不少。」
「真的?作业都写完了?」
母亲又问。
男孩把书一扔,自豪的说:「当然了,昨天下午没课,都写完了,刚开学也
没什么作业。」
女教师放下手里的蔬菜,说:「你愿意就来吧,蛋炒饭会不会做?我炒白菜
,你炒饭。」
「小看人,鸡蛋和米饭扒拉两下就行!」
李斯瑞说着进了厨房,麻利的往碗里打了两个蛋。
龙婉玉把煮好的茉莉米盛在碗里,趁着儿子打蛋的功夫热了锅,说:「你先
做吧,绿叶菜好得快,就着用过的锅还能省点盐。」
「我一起做了吧,妈妈你去休息,正好帮我看看。」
男孩说着把母亲推出厨房。
女教师在客厅拿起书本,发现是经典的便问:「这书都改成好
多电视剧了,怎么还没看够呀?」
「去年又修订了……好多地方不一样了……就这本……结局都改了……」
少年开了油烟机,声音变得模煳不清。
年轻时看过原文,听儿子这么一说,龙婉玉好奇的读了下去,进入情节后时
间过得很快,转眼李斯瑞已经摆好桌子,饭菜味道不错,这小鬼意外的有烹饪天
赋。
晚上已过了午夜,躺在床上,看着身边
空荡无人的被褥,她想起刚结婚时,李红卫也喜欢在深夜里睡着读书,他们一起
看过很多,其中也有这本,丈夫喜欢木婉清,她偏偏钟爱王语嫣,两人还为
此吵闹了好久。
女人突然对第二天的约定后悔了,她甚至开始计划明天一早带着钱跟儿子远
走高飞,胡思乱想了半宿,才昏昏入睡。
美丽的女教师又做了梦,那三个讨债的流氓找到她,变着花样的侮辱虐待,
最后还要把她卖到妓院。
从噩梦惊醒,已经是周日中午十一点,没过多久,胡仙儿打了电话,车子一
个小时后到,龙婉玉挣扎着良心起床,她万分懊悔一时心软许下承诺,可该来的
终究还是来了,现在临阵脱逃,必定会遭到报复。
洗了澡又抽出半个小时化妆,夜店女老板到楼下,美少妇还没决定好穿什么
,草草找了条厚棉长裙,穿着羊毛开衫准备出门。
「妈妈,你又要出去了?」
李斯瑞坐在客厅,电视里放映着一部美国大片。
女人转过头,看着儿子无邪的小脸心疼起来,她明白,如果今天踏出家门,
就断了回头路,似盆中之水泼在地上,即使重新接满,仍会心存芥蒂,身上的污
垢可以洗去,灵魂的肮脏无法涤清。
她将会犯下大错,永远无法面对深爱的孩子,难道要儿子拥抱被别的男人摸
过的躯体吗?难言的痛楚,伴着心跳漫步全身,成熟的母亲握住门把,进退两难。
手机要命的在挎包里震动,丧钟催命,她不是去死,却比亡灭更甚,这罪孽
会伴随至终,生命般鲜活的时刻磨人,女人懊恼自心的懦弱和贪婪,不能听命于
自己者,就要受命于他人。
龙婉玉走到儿子身边,努力掩盖内心的波动,她温柔的搂住男孩的肩膀,说
:「妈妈今天跟胡阿姨有事,你一人在家,要好好吃饭,少看点屏幕……」
少年嬉皮笑脸的打断了母亲唠叨的叮咛:「妈妈,你忙就快走吧,我昨天跟
你说过了,下午柳诚来家里找我玩呢!对了给我点钱,我们晚上在外面吃。」
「好吧,吃点好的去,我走了……」
美少妇摸出几张红票,转身出门,两行清泪无声的滴落。
李斯瑞挥挥手,喊着:「再见,多玩会,晚点回来!」
「长不大的混小子,原谅妈妈吧,我也是迫不得已……」
女教师心里想着,到底还是离开了,她暗自保证这是次,也是唯一的一
次。
胡仙儿在电梯口等着,不耐烦的说:「怎么才下来,丁老不愿来别的餐厅,
临时要我们到他的地方,时间有点紧。」
「在哪儿?」
龙婉玉还没回过神,发懵的问。
「梁安,三百多里地,我们走高速,差不多四个小时,车上说吧,还得先回
黑豹!」
老板娘解释了几句,把不在状态的美少妇拽上了车。
女教师不明所以的问:「去黑豹?」
「给你换身衣服,嘻嘻,临阵磨枪嘛。」
胡仙儿见同伴紧张,说笑了。
等两人到了夜总会,龙婉玉才明白闺蜜的意思,这场夜宴并不是只有她跟丁
老,那边还有几个亲信,胡仙儿自然也要带几个人陪同。
由于事关重大,女老板不敢随便找几只鸡,去的两人都是心腹,一个是在黑
豹干了八年的领班闵萱,另一位是当家头牌王玲。
女教师没见过领班小姐,只对黑豹红牌阿玲有所耳闻,她从不坐台,都靠胡
仙儿亲自拉皮条,陪睡对象都是本地高官,这女子相貌出众,是个后天造就的美
人,欧式双眼皮是埋线而成,高挺的鼻梁放了假体,锥子脸应该是千刀万剐磨出
来的,一看就知道参考了某个台湾女星。
两个女人也悄悄打量着龙婉玉,不经意间闵萱的目光跟美少妇碰上了,她惊
讶的发现,跟在老板身边的竟然是四个月前,两个保安送来化妆室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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