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还请贵妃娘娘莫要为难老奴。”水嬷嬷静静的看着王贵妃,伸了伸手,旁边的两个宫女便走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王贵妃的胳膊。
王贵妃神智快速冷静下来,盯着水嬷嬷,半响后道:“本宫自会去见太后娘娘解释清楚,不过本宫也要见皇上!”
水嬷嬷有些怜悯的看了眼王贵妃,没有应话,只是微微欠了欠身道:“奴才做不得主,一切自有太后娘娘定夺。”说罢抬了下手,王贵妃身边的两个宫女扶着王贵妃便出了芳兰殿。
芳兰殿的杨有德从见到水嬷嬷在殿内找到那个布偶时便心道不好,匆忙派了一个打扫的小太监去向皇上禀报,此刻见王贵妃被水嬷嬷带走,他和素月也不敢耽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勾头往前走。
谢樟刚走下御撵,便看到了被水嬷嬷带过来的王贵妃,他神色一怔,当即脸上就浮现起了一丝怒意,喝到:“没规矩的东西!贵妃再如何也是朕亲封的贵妃,岂能由你们这帮奴才这般折辱!方三……”
王贵妃看到谢樟的一瞬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哀哀戚戚的叫了声:“皇上……”泪水便布满了脸庞。
谢樟上前两步,伸手将她从水嬷嬷后面拉到自己身边,怒瞪着水嬷嬷道:“朕一向看在你是母后身边老人的份上,礼敬你几分,竟不想居然纵的你如此大胆,尊卑不分……”
“皇帝!”
谢樟的话被人打断,他转身便看到辜太后立于福寿宫的台阶之上,疏淡冷漠的看着他们,缓缓道:“是哀家让阿水去带人的,皇帝这话是在责怪哀家了?”
王贵妃看到辜太后,身子明显一紧,拉着谢樟胳膊的手下意识收紧,往他身后躲了躲。
谢樟感觉到王贵妃的惊惧,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闪了闪,慢慢转身向辜太后行礼,起身道:“儿臣不敢,只是事情暂时尚未有定论,这帮奴才便这般拉扯阿媛,他们可有将朕放在眼中?”
谢樟立于台阶之下,仰头看向辜太后,眼神平静,可周身气度不容小觑,竟让辜太后心中微惊。
这个从小便对自己畏惧的孩子是何时长成如此模样的?这般的器宇轩昂、风仪脱尘,眼前的人渐渐和那个总是漠视她的男人身影重合,让她有些怔忡。
谢樟收回目光,转头看了眼刘洪,道:“将那两人送往敬事房。奴才欺主,本应重罚,但看在母后面上,每人赏三十板子罢。”
辜太后心神一震,立刻开口喝止:“住手!”
谢樟看向辜太后,眼神在空中与她相对,抬脚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声音平和:“儿臣知晓母后一向待下宽宥,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这般对待朕亲封的贵妃,若不罚,日后儿臣还有何威仪可言?”
辜太后眼眸猛然收缩,盯着谢樟道:“皇帝果真要罚她们?她们可都是奉哀家之命前去请王氏前来,皇帝这是在怨怼哀家?”
谢樟走上最后一阶台阶,立于辜太后面前。他比辜太后高了一头多,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辜太后,竟然让辜太后有种被压迫的感觉,这种感觉十分不爽,她脸上多出几分怒意,指着台阶下的王贵妃道:“宫苑之中,王氏私行巫蛊之术,其罪可诛!”
谢樟皱了皱眉,没有应声,只是上前扶起辜太后道:“母后还请息怒,巫蛊一事还请再查,若真是阿媛所做,朕自然不会姑息,只是……”
谢樟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厌恶的看了眼跪在台阶下的水嬷嬷和那两个宫女,声音坚定道:“巫蛊一事尚未定性前,那几人便如此对待她,行为可恶,朕也不想轻饶。”
“你!”辜太后本听到谢樟对巫蛊一案的态度,心中略安,谁知紧接着就听到了谢樟接下来的话,一口气呛在胸口,忍不住猛咳起来。
谢樟轻轻抚拍这辜太后的后背,脸上又挂上了温和的笑容,道:“母后息怒,巫蛊一案是大事,儿臣已命刑部左侍郎马云鹤亲自负责此案,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儿臣绝不偏袒。”
马云鹤是承恩公的亲家,他长女嫁的便是承恩公的长子,也就是辜皇后的亲哥哥,有这层关系,想必不管查出什么,辜太后都不会太明显的提出异议。
谢樟余光瞥向辜太后,果然见她脸上的怒意略微平复了一些。
辜太后听到谢樟安排的查案人选,心情舒朗了许多,转头看向谢樟,不由重重呼出一口气,摆了摆手,“拉他们下去吧,只是还请皇帝不要忘了此刻说的话。”
谢樟微微勾了勾唇,扶着辜太后走进殿内,对刘洪使了个眼色,很快福寿宫的两个宫女就被几个小太监嘟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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