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远处的阵地上,一个身穿蓝色军服的军官拿着高倍电子望远镜,指挥着手下的士兵。
他一边指挥士兵们发射防空导弹,攻击空中的穿梭机,一边指挥工事内的炮兵们加快动作,连续发射反坦克导弹,掀翻了进攻方的四辆坦克。
陈游疾吓出了一声冷汗,不清楚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进入了战场,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此刻天上双方的战斗机在穿梭缠斗,激光光束你来我往,如同雨点般射来射去,空空导弹带着白烟,一次次命中目标,掀翻大量的坦克和运兵车辆,引发多起爆炸。
这些爆炸的范围很大,余波将一艘小型穿梭机炸伤,晃晃悠悠的跌落地面,落在陈游疾面前。
穿梭机落地后,内部开始起火,之后再次发生了一次剧烈爆炸,将穿梭机的尾翼掀起三米。
无数迸发的碎石四处冲击,其中有四五颗飞出,击中正在偷偷观察的陈游疾的面部,擦出多个带血的伤口。
“地雷。”陈游疾明白,自己被带到了前线战场,交战双方正在作玩命的厮杀,漫山遍野的尸体和红色突然见证了这次战斗的惨烈。
他看着双方的服装,才想起那个绿色一方是卢芬特部落的军队,蓝色一方是米立根部落。
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双方长期发生冲突的交战区,埋伏了许多地雷。
陈游疾知道是阿征故意把自己引入到这片战区里,忍不住痛骂了一句王八蛋。
陈游疾知道自己不能久待,这里不仅枪弹无眼,自己随时可能被炸死,而且交战的某一方如果将阵地推进到自己所在的石头附近,不明身份的自己会成为首先射杀的对象。
他迈开腿,在双方的枪炮声再次大作的时刻,冲出大石头,朝着树林沿着之字形道路狂奔。
“嗖嗖”两束激光射中陈游疾身边的泥土,发射的是一个靠近陈游疾附近的重装步兵,他此刻正端着高斯自动步枪,通过瞄准镜盯住正在移动陈游疾,慢慢的锁定目标,食指放在扳机上。
“嗖”的一声,一道激光自树林里射出,飞过一公里的距离,正中这名士兵头部与肩部之间防护最薄弱的颈部,一道血线在空中飞出,那名士兵捂着自己的脖子,缓缓的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一动不动。
陈游疾没有看到这些,他只感受到另外一侧的攻击越来越可怕,那是来自蓝色的米立根阵地的小型火箭弹,火箭弹在离他的不远处产生了强烈的爆炸。
巨大的冲击波将他冲出五米开外,掀飞到空中,之后在地上连续翻滚了七八圈。
陈游疾倒在地上,双耳一片嗡鸣,头痛欲裂,感觉全身无力。
他告诉自己,必须要站起来,必须要逃离此地,否则必死无疑。他挣扎着,忍住身体各处的疼痛,努力起身,继续弓下腰,向树林奔跑。
米立根阵地的一名士兵看见了陈游疾,他手持火箭筒,对准陈游疾,按下火箭弹按钮,一炮轰出。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的胳膊被一枚激光弹击中,强烈的灼烧和疼痛袭来,使得他拿住火箭弹的手不自禁的晃动了一下。
火箭弹在空中高速飞过,在陈游疾的身后十米处落地,巨大的爆炸让地面产生了明显的震动。大量弹片在冲击波中向陈游疾袭来,其中有三片完完全全的嵌入到他的身体里。
陈游疾啊的痛叫着,扑倒在地。他忍住疼痛,抓住这个时机,继续弯腰,连滚带爬,跑进了树林,狂奔在森林深处,消失在交战双方的视线之外。
在他身后的旷野上,双方的交战进一步激烈。被驱逐后的米立根军队采用了诱敌深入的策略,稳固阵地,此刻逐步夺回主导权。
一个小时之内,他们依赖密集的火力,将多架卢芬特战机、步兵战车和坦克掀翻,将这些敌方武器遍成一堆废铁。
战场上的轰鸣声与爆炸声逐渐减少,只留下无数的断肢和血肉模糊的尸体。
卢芬特士兵失去了保护,不得不持续向后退却,但他们看不见身后密集的火光和刺破长空的激光,纷纷中弹,犹如被割掉的韭菜一般,一波一波的倒下,成为失去呼吸的一具具尸体。
陈游疾忍住疼痛,两指用力,发力拔出嵌在背部和肋部的三个弹片,趴在树林里,小心潜伏着。
此时,米立根军队对战场上所有的敌军尸体都进行了残忍的扫射,并收集卢芬特一方的武器弹药。
他们前前后后花费了两个小时进行认真的扫荡,这才缓缓撤出充满血腥气味的阵地。
一直强忍疼痛的陈游疾,在此时才偷偷露面,他确认战场已经一片寂静后,才又沿着来时的方向,慢慢的趔趄着小跑。
他跑一段停一段,谨慎的选择逃亡路线,终于一路艰难的返回到黑铁市市区。
第二天上午。
“舞的什么玩意儿,很多动作都不到位,身体僵硬得要死,真是浪费时间!”
一些慕名而来以及路过黑铁市咖啡街路口的观众,看完陈游疾的表演后,纷纷口中谩骂着,带着无比失望的表情,离开路口。
陈游疾咬紧牙关,在伤势没有痊愈的情况下依然进行了一场表演,他的行动大大受到影响,很多动作也没能做到位,面前的情况也证明了这次表演的彻底失败。
陈游疾低着头,伸出手,数着帽子里屈指可数的几个硬币,坐在地上,大力的喘气。
他隔着衣服抚摸腹部和背部的三处创伤,那些伤口很深,也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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