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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悲苍用手揉了揉惺忪睡眼,他感觉菲菲好像在他旁边注视他很久了。可是再揉揉眼睛,一睁开,看见的却是属于林宁的两个鼻孔。
林宁已经这样俯视熟睡中的悲苍很长时间了,她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和这个苦命的孩子有什么仇,她更想不清楚的就是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孩子命这么苦。按辈分来算的话,自己可是这个孩子的奶奶辈儿,他的爷爷奶奶英年早逝,而他的妈妈······如今这个孩子也将遭遇毒手。但是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同情之情,仍旧是如往常见到悲苍时一样的冷漠,这次甚至可以说是面带寒霜。
悲苍在慌乱之下终于回过神来:“婶婶······好。”
林宁:“起来吧······我们要出发了。”
悲苍:“出发?“
林宁:“对,我们要到外面去了。”
悲苍:“真······的?”悲苍并没有欢呼雀跃,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些天铁门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但是他似乎能感觉到这段时间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以及林宁这次破天荒一般的主动来找他,一定也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是不好的事情。
悲苍慢慢的坐了起来,他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找到菲菲,而他的感觉告诉他至少在林宁进来以前,菲菲一直在他的怀里,他胸前的白色小绒毛可以证明这一点。林宁看他坐了起来,便赶紧向后退了一小步,因为她并不想不小心被这个不祥的孩子碰到,哪怕是被刮到衣角。她咳嗽了两声,便说:“跟我走吧,你也不用收拾东西了,本来也用不上什么,况且你本来也没有什么。”
悲苍非常机灵,马上问道:“为什么要收拾东西?难道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么婶婶?”
林宁表情突然变的很不自然,一愣过后说道:“额······这个······你不用管那么多,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哪来那么多问题。还有···不许你看着我。”悲苍的表情天真无邪,脸蛋儿生的美轮美奂,但是他天生的红色眼瞳还是看的林宁心里发毛,毕竟,她接下来会对他做出非常过分的事情。
悲苍哦了一声便低下了头,其实他还想问一下爷爷哪里去了,但是因为刚刚林宁刚警告他不许问问题,所以他不敢。
林宁:“走吧。”她下意识的想伸出手牵住悲苍,因为毕竟悲苍也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一般她都会牵着这么大的孩子走路,但是她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悲苍,是祸种,便嗖的一下把手伸了回来,庆幸自己没有被碰到。但可笑的是,悲苍压根也没有抬手去迎合,甚至连头都没抬。因为悲苍从来也没有像别的小孩子一样被人抱过,更别说牵手走路了,他不会。
下了床走到铁门这段距离,悲苍走的非常缓慢,他似乎有预感,一旦迈出那个门槛等待着他的并不一定是他所期待的明媚阳光,鸟语花香,清风徐来,水波粼粼。但是他又打心底里欢呼雀跃他终于可以迈过那道门槛,有一种兴奋和喜悦似乎点燃了他浑身的血液,让他的心跳加速到他从未有过的节奏。
同一时间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这听上去非常矛盾,但是现实中却又那么的稀松平常,毕竟人心就是因为矛盾而复杂。可是这种感觉对于悲苍来讲却绝对是第一次,他从未如此高兴,也从未如此害怕;他希望时间可以过得快些的同时又希望时间慢点好推迟什么的发生。
林宁对站在铁门门口的公冶正国点了个头,公冶正国便对门后的什么人点了点头。随后一个精壮男人捧着一个箱子出现在了门口。这时悲苍距离门槛只剩下一米的距离,而门口等待他的却是一个木箱。
悲苍似乎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血液从沸腾一下子跌到冰点,他的心跳也变得愈发缓慢仿佛马上就要停歇,所以当那个精壮男子走过来用胶布粘住他的小嘴,然后用绳子困住他的手脚的时候,悲苍一句话也没有问。
这让眼前的那个男人感到十分诡异,但是仍旧手脚麻利的把悲苍绑蟹子一样绑好,接着抱到了那个木箱里。
悲苍都没用人说自己便屈膝蜷缩在了那个木箱里,而更让那精壮男子诧异的是,本来他一开始还担心这箱子不够大,但是悲苍实在是太瘦弱了,所以悲苍缩在里面仍旧还有些许空间。
如此静默又配合的悲苍让这个男人突然觉得有些心疼,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是有点伤天害理。但是没办法,自己只能这么做,他在心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不是我想害你,别来找我···’之类,唯一能为这孩子做的,只能是在用钉子封箱时,轻点敲。
“完事儿了,老爷、夫人······现在就装车么?”
公冶正国:“装吧,不用我帮你抬吧。”
“哪能让您抬啊,您看您说的,这孩子飘轻,跟个小鸡崽子似的,我一只手就拎动了。”
公冶正国:“那行,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哎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哦,我叫王东,叫我东子就行!”
公冶正国:“那行,那你现在就去吧。”等东子上楼了以后,他又转向林宁:“这人是你找来的?我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啊,我挺看好的,一身的腱子肉,给你开车有点浪费了,我看要是这次的事情办好了,回来就让他跟着我吧。”
林宁:“你要是喜欢那就拿去,对了,还没跟你说,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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