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萌被季北送回锦城花园酒店,临了分道之际,他却做了电线杆,一动难动地目送她。
原本孟萌只是考虑到晚上一个人不安全,所以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季北,但一坐上出租,她便有些后悔了。
司机以为这是闹别扭的小情侣,打趣道:“小伙子,你女朋友不高兴,怎么也不哄哄?”
后座的季北,脸色阵白阵青,讷讷的不愿反驳。
孟萌气闷不已,撇嘴道:“您还是赶紧开车吧。”
司机师傅不再多话,只是心里感叹了声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够理智,一旦陷入情感的漩涡之中,便不是“犹可脱也”的洒然了,而是泥足深陷,一点矛盾也能被激化。
不过司机师傅也不知道,他的想法用在季北和孟萌的身上并不合适。
下了车,季北要掏钱,孟萌却抢先一步,直至出租卷尘而去,她才淡漠地道:“谢谢。”对于熟识的人,她能占便宜则占便宜,轻易不肯自己掏钱,不过,她对季北的印象却并不好。
当然,假定他不是那个人。
季北眼巴巴地凝着她。
他不回话,孟萌作势要走,却在转身时,眼角瞥见了纷彩的霓虹边看到一个熟悉的挺拔的身影,姿雅如兰,就连季北也因为孟萌瞬间的迟疑和犹豫不定而随着她的视线望去。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霍毅吧?
“我,我走了。”季北终于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
见到霍毅的第一个瞬间,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完败了。是了,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女神这样的条件,看上的人怎么会比他差?就算不是人中龙凤,也一定有不少过人之处。
不像他,在孟萌面前傻缺得连话都说不了,几乎看不到希望。
孟萌仿似没有留意到季北的黯然退场,她提步往霍毅所在的绚丽霓虹里去,两侧喷泉的水声淙淙如冷玉相击,一泻而出无数散落的梅花,上升,又坠落,宛如簇密的烟火。
霍毅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颈上围着她送的黑白格围巾,笑容温暖。
孟萌终于有勇气站在他面前了,“你怎么来了?”
“萌萌,不生气了好不好?”霍毅无奈地如是叹息,伸手欲将人揽入怀中,却被孟萌机敏地后退避过,他眼眸一暗,却听见孟萌毫不留情道:“分手虽然是我提出来的,但你也答应了,我们不再相干了。”
“你当真……”霍毅藏于袖中的一朵玫瑰终究没有机会拿出来,“这么绝情么?”
一点余地也不留,真不像是孟萌的性格。
她冷漠地一哂,“霍毅,从你找上那个女人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完了!你有你藕断丝连的初恋情人,我有我海阔天空的自由生活,你放了我,我也放了你,不是很好么?”
如非亲眼所见,她真的难以相信,那个淡雅清俊,如一幅山水画一样的霍毅,会是个脚踏两条船的人。
“我不是——孟萌,我不是那样!”
孟萌不想听他的解释,越过他便往自己所在的酒店里去。
还要说什么呢?
她都看到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了,不管有意无意,不论是自愿还是被迫,身心都不干净的男人,她不要!
霍毅作势要拽住孟萌,岂料才刚伸出了手,孟萌便一下甩开他,他急迫地要向她解释,使了男人的力气攥住了她的胳膊,孟萌疼得叫出来,她想把这个人推开,可力气不够。
也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个傻帽,抱着孟萌的腰,一记手刀逼退了霍毅。
她惊讶地从那人的怀里抬起眼睑,是他?
他居然还没走。
她心里乱糟糟的,第一瞬间想到了两年前,她和第一任男友分手的时候,在情人吻酒吧喝得天昏地暗,那时候也是有一个男人,为她递上了卫生纸,这么揽着她的腰,将她送到女卫生间。
那是孟萌最后怕的一回。
她是个乖乖女,第一次喝得烂醉,还是在外边那么不安全的环境之下,如果她遇到的是一个sè_láng,清白难保,定要后悔一辈子。
可是那个人什么也没做,她醒来的时候人在酒店,衣衫完好,桌上还摆着热气腾腾的醒酒汤。
孟萌心虚地逃离了现场,连那个恩公的正脸,她都不怎么记得了。
可眼下,她想,大约、也许、可能,真的是他。
“你是谁?”霍毅才问了这么一句,转眼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太傻,自嘲地笑道:“孟萌,这么快,便另结新欢了么?”
孟萌扶着季北的胳膊,想到霍毅方才那么用力地拽她,粗鲁野蛮,一点没有平时彬彬有礼的风度,她气急了呛声回去:“是又怎么样,至少是在我们分手以后找的,我和你这种滥情的男人不一样!”
原本还想给这段不成熟的感情画上句号,留下一些至少想起来还算是明媚的回忆,可孟萌这一句蹦出来,瞬间所有过往的旖旎风情烟消云散。季北自然欣喜若狂,即使他知道这只是她的气话,霍毅则截然相反,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说了,我和她没关系,早就断得干干净净了,那天是个误会!”
“误你妈个头!”都理直气壮地跟别人上床了还要回来死缠烂打,孟萌气得直接爆了句粗口,不想理会这个男人,一手拖着季北雄赳赳就走。
才走了三步,孟萌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咬牙道:“你以为我只是偶然路过是不是,碰巧推了你家的门是不是?老娘我在外边站了一个多钟头!要不要把老娘录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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