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就是你一掌拍死了秋寂空?”
秋家太祖站在桐儿的面前,犹如树皮一样的干枯老手放在了桐儿的头上,虽然是在质问,但语气却过分的温和。
桐儿点点头,并没有被如此年迈的秋家太祖所吓到,站在秋寂寒的身边,她很镇定,远不像一个孩子的表现。
“呵呵,秋寂空死的倒是不冤,就连现在的秋家都难以找到你这种如此纯粹的血脉,寂寒,你真的能教好她么?”秋家太祖反而有些担忧一直只暴露出妖灵两变战力的秋寂寒无法胜任教导桐儿修行的工作。
“太祖父放心,寂寒虽然资质愚钝,但尚算博览群书,况且,桐儿她跟在其他人身边难免会胡闹。”秋寂寒淡淡的笑道,掌握了桐儿把柄的他拥有绝对的自信。
“桐儿……”
秋家太祖神情一怔,思绪飘到了那个不听话的孙女身上。
那个曾是最会讨他这个爷爷开心的人就这样不在了,老人家此刻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倒是个孝子,他爸爸呢?那个半妖灵,有机会我倒是想见一见。”秋家太祖看向秋寂寒。
秋寂寒拱手低头道:“已经杀了。”
站在殿内的桐儿第一时间转头看向了秋寂寒,而低着头的秋寂寒目光也与她撞在一起,只是一个眼神,桐儿就明白了他是在和秋家太祖撒谎,只是,桐儿有些替爸爸不值,刚张开嘴想和这个感觉上还不错的老爷爷说爸爸还活着的消息时,老人家的话却是桐儿未曾想过的。
“杀便杀了吧,要是被旁人知道我们秋家出了这么个东西,倒也是脸上无光,你做的不错,心思很缜密。”
“太祖父谬赞了,都是寂寒该做的。”
老人已经转身,抬起手下了逐客令。
秋寂寒看了眼桐儿,然后开口道:“寂寒告退。”
桐儿也像模像样的学着:“桐儿告退。”
前往另一住处的车上,桐儿咬着嘴唇坐在车里,想不明白爸爸到底哪里有错,为什么不管谁听说了爸爸半妖灵的身份都有一种不屑,甚至还要杀掉爸爸。
“想不通?”秋寂寒很容易就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
“哼!”桐儿低下头去,“你让我做的我都乖乖做了,还想让我怎么样?”
“其实我早猜到他会有这么一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事先提醒你么?我就是想让你看清现实。”秋寂寒笑着,像是一个胜利者般的笑着,“对于秋家而言,你的那个爸爸的半妖灵身份是一种耻辱,秋家太祖听到你的名字后只是一时间心肠软了下来想要见他一面而已,你以为他见到你爸爸后会和你爸爸促膝长谈?呵,我敢保证,只要感应到他半妖灵的血脉,秋家太祖的杀机比谁都重,这么大年纪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声誉。”
桐儿愣愣的望着他,突然见到他的神色有几分苦涩与阴冷。
“可我偏偏就想让他尝尝晚节不保的滋味。”
桐儿彻底怔住,不明白秋寂寒这个人究竟经历过些什么,在人世突然出手杀掉了他的同伴秋寂空不说,就连刚刚他还毕恭毕敬的那个老爷爷,现在好像也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这样看来,他对爸爸的所作所为的确算是最温柔的了。
不过,越是这样,她越不想待在这个人身边,因为年幼的她能感觉到秋寂寒的可怕,人如其名,寒若凛冬。
“公子,到了。”拉车的牛角少年在车外恭敬开口,车也被压了下去,桐儿与秋寂寒先后走下了马车,看着面前虽处于繁华大街,但仿若与世隔绝的安静宅院,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秋寂寒道。
桐儿跟在秋寂寒的身后走进了宅院,环顾四周,没有想象中的鸟语花香,入眼的倒是满目疮痍、杂草丛生。
走进屋子,桐儿发现宅院中并非没有人生活的痕迹,相反,日常用具一样不少,只是更想不通的是,自己身边的男人这么懒么?连院子都懒得打扫,不是有奴婢的么?
“嘭!”屋外的院子里传来一声闷响,桐儿第一时间转过头去,却看到了牛角少年正低着头撞击着一棵树皮颜色都是深红的三人环抱的粗壮大树,一次之后,他又一次撞了上去,这树看起来很坚硬,经过他全力的两次撞击,树皮都没有丝毫的脱落,而他更是像是有病一样,很享受这种感觉,牛角的角尖还在树皮上摩擦着。
这就是修炼么?
桐儿有些惊恐,该不会今后秋寂寒也让自己像他一样用头撞树吧?!
“别愣着了,坐下吧。”秋寂寒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些书籍,示意桐儿坐到他的对面。
桐儿乖乖照做后,秋寂寒也将书籍递给了她:“老头子让我教你修炼,我便先教你第一步。”
“第一步?”
“嗯,识字。”
一天下来,桐儿眼花缭乱,感觉头顶被一圈像是蝌蚪一样的文字环绕着,识字,可比看动画片要麻烦的多了,虽然有一些字她认得,可是秋寂寒非要从零开始教导她,甚至每个字的字音字义都要她牢记于心才肯罢休,这对桐儿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比杀了她都难受。
晚上,秋寂寒为她整理好房间,她就大大方方的住了进来,既来之则安之,这也算是桐儿苦中作乐的一种方式吧。
没有奴婢就狠狠的祸害着房间中的一切,每次进来打扫的牛角少年都会狠狠的瞪上她一眼,而她扒开眼皮吐着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就是这么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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