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声太大,谢颜正在洗头发,没听清楚就应了。
傅青点开手机,在还在营业的店里找了一家口碑还算不错的点了三菜一汤,等的时间有点久。
他拿着饭回去的时候,谢颜已经洗完澡了,半蜷着上半身坐在窗户旁,屋内没有点灯,外面的月亮倒是很圆很亮。
可能是才洗完,谢颜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水汽,眉眼都是湿漉漉的,在月光下是很柔软的模样。
傅青不自觉地笑了笑:“你这里没厨房,做不了饭。我下去买了点,过来吃饭。”
谢颜单脚蹦跶着去客厅吃饭。他平时冷冷淡淡的,可吃饭的时候很不同。也许因为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从小就要抢饭吃,谢颜吃饭很快,但吃得很香,有点像小孩子的吃相,让人看着也忍不住会多吃点。
吃完了饭就该推药油了。
谢颜尝试挣扎:“其实我自己也可以推,不用傅哥也行。”
可傅青觉得不行。
如果是平常,谢颜还能多挣扎一会儿,可今天不同,谢颜有点理亏,这挣扎就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谢颜被迫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露出雪白的小腿。他的身形很好看,个子高、清瘦,脱衣才能看得出骨骼上附着的肌肉,线条流畅,并不夸张,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道。
傅青将药油倒在手上,按照医生教的手法一点一点推拿。他的手大且粗糙,用力推药油的时候,谢颜能感受到很明显的摩擦,自欺欺人都不行,左腿一直僵着,怎么都不能放松。
傅青察觉到了,问:“嗯?是不是力气太大了?”
谢颜知道不是力道的问题,而是自己莫名其妙出了问题。他脸红得要爆炸,眼角透着一抹红,掩耳盗铃般地将被子往自己的脑袋上一蒙,恶声恶气地说:“力气不大,傅哥早点推完,我想睡了。”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讲理。
可傅青不和他计较,知道小朋友的脸皮薄,不再多问,放轻力道推完了。
他洗完手回来,谢颜还是蒙着头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傅哥对不起,我刚刚语气不好。”
福利院小霸王这辈子没道过几次歉,更何况是这样的理由。
“不用的。”傅青顿了顿,隔着被子摸了一下谢颜的脑袋,“小朋友受了伤,脾气坏一点也很正常,没有关系。”
谢颜裸露在外的脚趾缩了一下,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谢颜躺在家里休息养伤,看看剧本。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重伤,休养起来很快,加上新教练人很不错,技术也好,又练了小半个月游泳,孙怀君总算打电话给谢颜,让他来拍定妆照。
由于剧组很穷很节省,到了拍定妆照的地方,连个单人化妆间都没有,所有演员都待在一个大屋子里排着等化妆师。
因为谢颜要染头发,化妆师人数又少,打好染发剂后就将他先放置在一边,替别人化妆了。谢颜怕吵闹,一个人待在角落里看剧本。
直到一个人自动自发地凑过来,走到谢颜面前说:“咦,你又来这里当群演吗?”
谢颜抬起头,皱了皱眉,好半天才认出来是上一回遇到的那个刑侦剧男主角杨寻。
杨寻也是才来,他出道这么久,一直有单独的化妆间,没受过这种罪,在没排到化妆师前只想图个清净,才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没料到遇到谢颜。
他很得意地扬起眉毛:“我们俩还是有缘分的,你看你不要我给你介绍工作,来当群演又碰上了。我是这部戏的男二,孙导很看重我的,你好好演,我再给你推荐别的工作。”
谢颜看到是他,又一脸冷漠地看剧本了。
其实两个人也没仇,就是杨寻不服气,总想找回场子。
孙怀君从摄影师那里过来,远远地就看到谢颜和杨寻在说话,走近了对谢颜介绍:“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男二号杨寻,你们原来认识啊,这样拍戏合作起来也更轻松些。”
杨寻,就是那个不要片酬,不用白不用,还有流量可以蹭的流量小生。
一般上升期的演员很少有愿意不拿报酬,把半年时间耗费在一部大概率可能扑街的文艺片上的。首先是这种片子拍起来吃力不讨好,不像有些粗制滥造的电视剧不用费劲就能两个月刷一部,既有高片酬,粉丝还喜欢。再来就是圈子里风云变幻,一段时间不出来刷存在感,不出新的电视剧或电影,就被观众粉丝忘了。
可杨寻不同,他是个富二代,自带资源,不缺钱,就来追逐梦想了。
杨寻自小就喜欢孙怀君的纪录片,后来他长大了些,到了能明白事理的时候,孙怀君开始拍文艺片,他喜欢极了,反反复复地看。他哥还经常笑话他,明明活得像个沙雕,看文艺片哭起来的样子就更弱智了。杨寻进演艺圈,一方面是真的喜欢拍戏,另一方面则是想要和自己喜欢的导演合作,暗搓搓地满足自己小时候的梦想。这个梦想全家人都知道。
笑话归笑话,可亲哥还是亲哥。他哥知道孙怀君在为了《白鲸》筹款的时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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