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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力间,陈就忽然停下,她睁着朦胧的眼,视线投向他。他墨色的眼睛里含了笑,贴在她耳际说:“我想起经常有人问我是干什么的。有些人说了听不懂,后来我就简单说是搞科研的。”
“……嗯?”她声线里,缱绻中带着几分靡丽。
“我觉得以后应该改改——”他咽了咽喉咙,气息还是那般灼热,“大部分时间搞科研,其余时间专心搞你。”
一愣,冬稚还没对他的荤玩笑发表意见,他不给半点喘息机会,当即继续身体力行地实践这句话。所有没出口的话,全演变成喉间抑制不住溢出的声音。
冬稚顶着赧意,又羞又愤地抓紧床单。
……
皮肤和皮肤直接接触的感觉,无比美妙,与隔着任何一层衣物相拥都不一样。
冬稚累得没有力气抬手指,抱着她的人动了动,下一秒,就感觉到陈就凑到耳边,小声来了句:“其实,比起正面,我更喜欢后面。”
那丁点睡意登时被驱散,冬稚咻地睁眼,一下子抬手捂住他的嘴。
“……比起说话,我更喜欢你安静。”她瞪着他道,然而脸上禁不住还是泛起一丝红意。
陈就轻轻拿开她的手,又道:“比起在外面,我更喜欢在家。”
“你家?”
“你家。”
冬稚假装板起脸:“不行,我不能带男人回家。”
陈就垂眸睨她:“你在我怀里说这种话合适吗?”
冬稚贴着他莫名笑起来,也不知有什么可开心的,就是心情很好,情绪很松快。
她笑够,偷偷凑近他的下巴,小声说:“我家的密码是win102039。”
“记住了。”陈就抱着她,似闭着眼又似没有,唇边含笑,“以后一定天天去。”
“也不能天天去吧?”冬稚往后昂,“天天来我也受不了——”
“嗯?哪里受不了?”陈就睁开一只眼,玩味问。
冬稚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一边忍不住笑,把脸埋进他怀中。
……
回华城第二天,突然接到霍小勤的电话。
彼时冬稚刚和陈就从商场买完菜,迈进他公寓的门。
“……我妈。”她抬头看他一眼,谁都没说话,他默契地闭口不语。
冬稚接通电话,“喂——”
没几句,陈就见她脸色微变,按捺着等她挂了电话以后才问:“怎么了?”
“我妈来华城了。”冬稚压下心底轻微的不安,瞥他一眼,语带无奈,“我得赶过去陪她吃饭,我哥也在。”
陈就面不改色,更未不满:“我送你。”
“不了,我自己过去吧。我妈本来说和我哥去公寓楼下接我,我说在外面忙事情……”冬稚说,“我现在就得走了,晚上你自己吃。”
陈就说好。
冬稚走到门边又停下,回头跟着送出来的他。
“不会生气吧?”她返身抱住他。
“不会。”陈就温声道,“我都懂。”
她眼里不舍,无法将他正大光明地介绍给家人,她有一点愧疚,但陈就知道,上一辈留下的问题,他们无法改变。
捏了捏她的脸,陈就缓解她的情绪道:“回来还是我女朋友吗?”
冬稚成功被逗笑,用力抱紧他,良久才松手:“当然!”
她赶时间,当即穿好鞋,拿上东西就走了。
陈就目送她离去,在门边站至电梯门关上,她挥手的样子被彻底隔绝。
……
霍小勤这次来华城,是为了来拜访照看许叔身体多年的一位医生,顺便给自己做个检查。冬稚怪她来之前不通知自己,霍小勤说:“你不是去演出了嘛,我怕吵到你,本来就够累的。”
冬稚抱怨:“累什么,下次一定要跟我说……”
言毕偷偷瞪了许博衍一眼。
霍小勤不打招呼,他也不吱声。
一餐饭,许博衍记得冬稚早先和他说的,没有在饭桌上提及陈就的事。
吃完饭冬稚要带霍小勤回公寓住,她执意不肯,说是已经订好了酒店。这和霍小勤以往节俭的习惯不符,稍一想,冬稚很快便明了。霍小勤这是不想打搅她,觉得她在巡演周期里,自己会妨碍她工作。
以前霍小勤是头一个反对她拉小提琴的人,现在成了最支持的那个,也仍在为从前的旧事心怀愧疚。
冬稚又是心酸又是无奈,同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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