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虎说的有几分道理,赵光便也随他了。
信都是座小城,没有大型官仓,也没有世族盘踞,全城收拢的钱粮也没多少。又被张角带走一部分,更是所余无几。赵光大概估算了一下,要让全城每个人都吃饱,顶多半个月后就要断粮了。可是现在不要说秋收,连播种的季节都没到,这么长的时间怎么熬啊?赵光深感苦恼。时间,果然是人生最大的敌人!不是恨他去得太快,就是怨他来得太慢。
早上天还没有亮,赵光便唤醒兵卒,在全城设了十个点,造饭施粥。引导民众,遵守秩序,领取仅够维持生存的食物。早饭后,又交代一番,留部分兵卒守卫信都,赵光自己带着管虎和新招募的千余新兵赶往邺城。信都距离邺城大约一天多的路程,赵光急于赶路,中途只是稍作休息,次日清晨,便远远望到邺城。命令士兵原地待命,赵光只和管虎赶往城内。
张角在这个世界早已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了,此次到邺城也没有刻意隐藏身份,因此,赵光很顺利的就找到了他。
见到赵光,张角颇为高兴。“想不到这么快就再见到先生。实在是贫道之幸。”
赵光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说:“我现在该称你为大贤良师还是天公将军?我这次是专程来找你的,方便的话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张角见赵光说的郑重,不似开玩笑,当下也不啰嗦。“先生请随我来。”言罢便头前带路,将赵光引到一处大宅院里。进入正堂,分在一个几案两侧,面对而坐。“时光先生专程前来,何以教我?”
“其实我叫赵光。因为之前不打算和你再打交道,所以托了个假名。抱歉。”赵光直言道。“我准备和你说的话不好听,也不怎么吉利。如果你不感兴趣,就当我没来过。如果你想听听,请多一点耐心,允许我把话说完。”
张角抚须而笑。“贫道自问还有这点雅量。不过,先生讲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再和贫道打交道?”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因为我来自未来。我所知道的历史里,你领导的黄巾起义于今年开始,也将于今年失败。而你本人也会在今年逝世。我本来觉得,和你交往多了,会被打上黄巾党的标签,也会成为朝廷和世族斩杀的对象。所以不想和你打交道。可是,信都发生的冲击粮仓事件,对我触动很大。我想了一夜,心中有许多困惑,本来想找你聊聊,于是第二天早上又赶到信都。可是,眼中所见却是整个信都化为人间地狱!”
赵光说到这儿,便将信都发生的情况细细向张角描述。张角越听,脸色越是深沉。待赵光说完,黯然说:“贫道传道十余年,一心教人行善积德。如今看来,竟无毫厘之功,反而因为解救天下苍生的念头铸下大错!贫道愧对信都百姓,恐怕也要愧对天下百姓。”
见张角有悔意,赵光忙说:“大贤良师,是不是可以暂缓起事?详细制定计划之后,再起事也不晚。”
张角感叹:“晚了。前日一早,我已派快马,分成数十路,分别通知各地渠帅,于近日相机起兵。恐怕再过两三日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赵光闻言一呆,本来生出几分希望的心立刻又黯淡下来。一时,两人都陷入沉思,谁也无心言语。过了好一会儿,赵光才向张角说:“大贤良师,事到如今,你作何打算?你这一路人马还要起兵吗?”
张角沉吟说:“我是天下黄巾的旗帜,如今天下群雄皆起,我岂能临阵退缩?唯有尽力约束部属,控制流民加入。希望能为天下表率,尽量少造些孽吧!先生可有良策?”
“没有。任何计划都需要时间去执行。可是我们现在最缺乏的,就是时间。大贤良师,你的号召力能够聚众百万,我想,应该能够引起当权者的重视。是不是可以尝试和朝廷官府谈判?让朝廷出面,组织民众向朝廷和世族借粮租地。熬过这段时间,秋天有了收成,大家的日子都会好过。毕竟地需要人来种。就算世族手里有地,没有人种,他们一样要面临无粮可吃的局面。我想,世族里也不乏有远见卓识之辈,这点儿道理不至于想不通吧。”
张角苦笑。“我不是没有尝试过谈判。可是,在世族眼里,民众就像田里的野草,死一茬子,还会再长一茬子,是永远也割不完的。你随便找个地方,看看世族的老爷们是怎么对待百姓的,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赵光无言以对,见张角意决,便也不再多言。“大贤良师,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有在心里送上一份真诚的祝福。同时还有一个小小的肯求,不知当说不当说。”
张角淡然而笑。“谢谢你的祝福。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我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我想让管虎和他属下的那些人马,还有管虎的大哥管亥脱离黄巾军。我想用另一种方式试试,看看能不能更快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让民众承受更少的苦难。”
“呵呵,小虎子那点人马够干什么?我让管亥再给你带去1万人马。不过粮食就给不了你多少了。我只能给你够用两个月的。剩下的就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
“不,我不要那么多人。我没有领导组织的经验,人多了反而管不过来,不利于建立威信,时间长了反而使大家离心。管虎属下现在的人是少点,可是他们都是大贤良师精挑细选的,经过训练的士兵。而且军刀、铠甲配备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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