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些情况你都在材料上写下了交给我,这里是五百块钱,明天上午你
去做个检查,剩下的留着自己零花吧。对了,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叫满小翠,我哥名字叫满小虎」
「好,你先出去值班吧,记住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
匆匆洗完澡的方致远顺着招待所的小道走向县委宿舍,到门口掏钥匙的时候
感觉墙角有个人蹲在阴影处。
连忙转身做好防御准备,厉声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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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我」
压低的语气明显吐露着清脆的女人声。
「你是谁?」
「方县长我是倪美云」
旁边的房间灯亮了起来,方致远赶紧打开门让她进了院落,自己站在门口对
开门走出来的邻居退休的公安局长朱元海笑着说「老局长,新年好!不好意思,
刚才被一只母猫吓了一跳,声音大了些把你吵醒了。」
「新年好,方县长怎么假没结束就回来了?我听这边有动静还以为是小偷呢!」
「呵呵,反正春节没什么事,胃不好回富源躲酒场。」
「明天到我们家来吃个便饭吧,尝尝老伴的手艺。」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那我明天中午就到您家里蹭饭了。」
「一言为定!你早点休息吧」
「好,再见」
回到院子里方致远把大门锁好,打开房门让倪美云进来,节能灯把空寂的房
间照的明亮起来。
方致远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倪美云穿着件洗得变色的浅黄小开襟西服,配条深色直筒的牛仔裤,脚上穿
着早已过时的中根皮鞋,虽然打扮不是很洋气,但整洁利索的穿着看起来是个很
有气质的女性,没了往日的邋遢,和以前见过的那个疯婆娘判若两人。
微微弯曲的长发没有束起,像黑色的波浪一样披散在纤瘦的肩膀上,前额凌
乱的发丝遮住了眼睛和鼻子,只露出厚薄适中的嘴唇,和脸蛋一样的苍白。
露在毛衣外的脖子散发白玉般光泽,胸脯挺挺地让毛衣形成两处浑圆的山丘
,紧身的牛仔裤把挺翘的屁股包裹成完美的弧线,前面小腹下也微微凸起。
看方致远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倪美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两腿向内并拢着
,把盖住前额的头发用手掠开,露出那清澈明亮的眼睛和小巧的鼻翼,浑身微微
颤抖着打了个冷战。
尽管富源四季如春,可毕竟现在是冬天,夜里还是有些寒意,想必她在外面
等了好久。
方致远连忙让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打开空调把温度调高,「你就是杜少
海同志的妻子倪美云?」
「是的,方县长。早上省委的方书记给我打来个电话,天一黑我就偷偷跑来
了,方县长,我丈夫是被人害死的!」
「别急,别急,来先喝点热茶暖暖身体。」
方致远按住激动欲起的倪美云肩膀,给她沏了杯茶。
「记得我到富源的天就见过你,那时的你好像有些……」
「我那是被他们逼得装成神经病,不然今天怎么还能站在你面前」
激动的倪美云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丈夫是被害的?又有那些人来逼你?杜少海同志的死亡
可是公安机关鉴定酒后驾车意外死亡的啊!」
方致远不紧不慢地说。
「我和少海高中到大学都是同学,又一起分到县委机关,他在审计局我在妇
联工作。两人认识到结婚有十来年了,从来就没见过少海喝过一杯酒,他天生就
对酒精过敏,怎么可能酒后驾驶?在他临出事的前一段时间,曾经和我隐约提到
过矿上的账目有问题,我当时还埋怨他多管闲事,后来少海出事,我去他的办公
室收拾遗物,办公桌里空荡荡地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没和上级派下来的刑警反映这个问题?」
「我当然说了,可他们说当晚徐祁连调任县委办主任安排吃饭,席上要把少
海提拔为审计局副局长,少海一高兴就喝了两杯。徐祁连是少海的局长而且是他
的远房亲戚,一桌人都做证少海喝的酒。」
「恩,你说自己被人逼得装疯,是哪些人逼你?」
「少海死后,我不愿意领取抚恤金,到地区去上访晚上回到家,发现家里被
翻的底朝天,公安局来说勘察现场说是小偷行窃,家里的首饰钱财一样不少,这
是什么小偷?夜里经常有人拿砖头砸我家的玻璃,这些丧尽天良的qín_shòu连孩子都
威胁,吓得我把四岁的女儿送到少海爸妈那去了。不久有一天我去邮局寄材料刚
从里面出来,停在路边的一辆卡车向我冲过来,还好当时躲得快,从那以后我就
装疯卖傻起来,一开始他们还派人跟踪我,这快一年了才对我忽视。」
「就你知道的冯德远还有哪些问题?」
「冯德远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表面上是个忠厚善良的县委书记,实际上是
个不折不扣的qín_shòu,他和县委几个女同志都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
「这个可不能乱说啊,你没有见到怎么知道的?」
「我……现在的县委办主任杜月玲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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