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荷尔蒙。
也难怪, 在急诊室的护士们将谢医生的先生之名大肆传播之后,假借路过的医护人员, 在一睹真容之后, 都暗恨自己不够好命,同时也艳羡,怪不得那谢医生眼高于顶, 人家里摆着这么一尊俊美人物, 搁谁也会对寻常适婚男无动于衷。
“你这是要干嘛?”谢灵境愣愣问。
“这不明摆着吗?”宋君临一扬手, “出院啊。”
她皱起了眉,开始翻手机:“明明说要留院观察一晚的……”她嘟囔着,想要调出莉兹的号码, 她是宋君临的主治医生, 没有她的签字,他怎么能随意出院?
“别看了, 一切正常。”宋君临按下她的手机,翻过她的手背来, 亲吻落在了指关节,“回家吧。”他轻笑。
真是该死,谢灵境暗恨,他就是知道,该如何拿捏自己的柔软。
考虑到毕竟才出过车祸,宋君临到底没有逞强,乖乖叫了司机来接。谢灵境心生安慰,自己果然慧眼如炬,找的是个丈夫,而不是男孩。
一路无言。大约是顾虑有司机在,尽管知道宋君临的司机,定然会充耳不闻,谢灵境依旧将满肚子的话,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还在玄关处换拖鞋时,谢灵境那灵敏的鼻子,就闻见了一丝熟悉的甜味。
“酒酿小圆子?”她寻着那股子味道,进了餐厅。
“太太真是好灵的鼻子,”刘叔这称呼改口得自然无比,“是苏先生夫妇送来的,正热乎着呢。”
谢灵境一愣:“是我姑姑?”
“是啊。”刘叔摆好了汤匙,拉开椅子,请她入座,“他二位来瞧孩子,也刚走。”
那就对了。谢灵境点头,方才回来时,与一辆车擦肩而过,她本来还恍神,觉得那辆车似曾相识,待想要看清车牌,早已远去。
“你姑姑姑父,到底也还是放不下你们。”宋君临在她对面坐下,“嘴上再怎么说生气,到最后,还不是给送甜汤来了?”他举了碗,笑。
谢灵境如何不明白,这碗酒酿小圆子,就是周曼丽向自己的示好。可是……
“有件事,我觉得我该告诉你。”她双手扶了碗边沿,摩挲那圆润的弧度。
刘叔很识相地,在打点好餐厅的布置后,无声无息地走开了。
“什么事?”宋君临问,见她难得的神情严肃,试图调笑,“别说告诉我说,检查出我得了不治之症吧。”
“呸,乌鸦嘴。”谢灵境啐了一口,虽说自己是无神论者,可有些东西,神奇得让人不得不信。
宋君临只挑了眉笑。
谢灵境手持汤匙,搅拌着那一碗小圆子,她无心去品尝,只看白糯糯小圆子间桂花四散。
“叮”地一声响,是她将汤匙磕在了碗沿上。
“我要去瑞士了。”她抬头,终于摊牌。
宋君临面色如常,丝毫不见讶异。他饮下一口酒酿,只问:“什么时候?”
谢灵境条件反射地答:“下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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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完她才反应过来:“你,你知道?”她难道结巴。
“我知道。”他笑,抽过一张纸巾,擦了嘴,再扔去一旁垃圾桶里,起身,绕过餐桌,来到她面前,“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同我说呢。”
谢灵境觉得,自己今天发愣的次数,可能有点太多了。
“可你……”她拧了眉,“你怎么会……”
宋君临拖过一张椅子,坐下后握了她的手:“见到那位埃文斯夫人后,我简单查了下她的背景。也是碰巧,就看见她的新项目招人。而在婚礼后的第二天,你说要去和埃文斯夫人喝茶,我就差不多,猜到了。”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来问我?”她头一回惊讶于面前这个男人的聪明,及隐忍。
“我答应过你,”牵了她的手至唇边,宋君临又望了她笑,“你不说,我不问,绝不会干扰你的事业。”
他深知,他的这位太太,绝非池中之物,她天赋异禀,有着远大而美好的前程。而他能做的,是送她上青云,绝非折断她的翅膀。
他一早就想明白了。
“你,”谢灵境注视着他的眼睛,试探地问,“真的就一点都不生气?”
“生气,”与回答完全相悖的平静语气,“也骄傲?”
谢灵境挑了眉,这又是什么个说法?
“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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