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半空,漆黑的夜里。一群不良少年们在策划着一个大阴谋,他们大都二十岁出头,染着颜色靓丽的头发,穿得也不伦不类的,大概这就是他们眼中的帅。
“大哥,我摸清楚夏馨天那小子的家了,咱们上门去要保护费。他奶奶的上次揍的还是轻了......对了,还有他那个倾国倾城的妹妹,嘿嘿嘿。”黄毛小弟玩儿弄着手里的蝴蝶刀,当说道夏馨天的妹妹时,他还下意识舔了下嘴唇。
“哦!那可就有的玩儿了。”领头的黑衣大哥恶狠狠的吐痰,坏笑道“今天非让他记住苦头不可,记住了我不是要让他求饶,我要他从内心里害怕我,让他自己乖乖交钱,走!”
黑衣男生带着一帮小弟朝远处走去。
......
碧海市的老城区,这里是老人和社会底层人所居住的地方,所谓的楼房已经成了危房,街道的路灯时亮时灭,还有多年堵塞的臭水沟,很难想象现代都市里会有这种地方。
此时一间破旧的砖瓦房里,昏黄色的灯光照在夏馨天和他妹妹身上,在掉渣的墙面上映照出黑影。从黑影的动作和不时传出的笑声可见,兄妹的关系很好。
“妹妹,快吃肉,明天我就开工资了,咱们再去大医院看看你的病,等我赚够钱,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木板床上,夏馨天从衣服里掏出来一个被包裹了外三层里三层的塑料饭盒,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将还有余温的红烧肉和筷子推到女生的面前。
“我不去医院,每次去都有花钱,哥哥我的病真没事的,我不要哥哥再辛苦的打工了,雪儿真没用。”说话的女生略显伤心,她长得倾国倾城,无比漂亮,乌黑的秀发编成双马尾,身着紫色连衣裙,虽然服饰简单,但却宛如仙子。
女生的宝石双眸里含着泪珠,把饭盒又朝夏馨天推去。
“别说胡话,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怕什么,咱们兄妹......”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巨大的破门声打断了。
两人惊恐的看着一群不良少年闯了进来。
“这破门真碍事!”
本来就不坚固的木门被踹开,十几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们有的手持匕首,有的举着木棍,说是凶神恶煞也不为过。
“你们干什么!”
率先反应过来,夏馨天从床上下来,将妹妹护在身后,背后面的右手将筷子紧紧的握住,此刻他紧张到了极点。
“呵呵。”
不良少年们让出一条路,黑衣男生对着他笑了笑。边朝前走,边说道“你叫夏馨天是吧,上个月你没交保护费,这个月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你想怎样?我的这帮兄弟们还要上网抽烟啊!”
话语刚落,黑衣男生从背后拿出一个酒瓶,朝夏馨天扔去。
“砰!”
完美的直线,酒瓶准确的砸在额头上,玻璃瞬间炸咧,鲜血淋漓,一条条血蛇从他的脸颊滑落,但是他愣是一声没吭。
“哥哥!”
背后的妹妹尖叫起来。她哭了,她知道夏馨天是可以躲开的,但自己就不一定了,就算没有打中自己,落在床上酒瓶也会炸开,到时候玻璃碴子也会伤到自己,因此哥哥才会有顾虑,所以选择了一个只有他会受伤的结局。
“我没事。”擦去遮挡眼睛的血,夏馨天试探道“你们要钱的话我明天给,如何。”
他在妥协,因为有一个最大的顾虑,那就是妹妹。夏馨天怕万一打起来,自己受伤没事,可是妹妹呢?即使雪儿害怕的哭了,他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因为那是自己身边必须拼命保护的人。
“呵呵,我觉得你想错了,我既然破门而入,会是只要钱这么简单吗?”黑衣男生斜眸一笑,撇头瞧了瞧床上的美人,就连他身后的小弟们也附和着笑起来。
“不只为钱?那是为了......妹妹!”
瞬间瞪大瞳孔,夏馨天的脸黑了下来,他转头看了眼哭泣中的妹妹,一个最坏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帮天杀的败类。
“你们难道不怕警察吗?”他大喊道,可是刚说出口,夏馨天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对方怕法律?不,他们不怕,否则怎么敢收保护费,怎么敢聚众斗殴。
“呵呵怕个毛线,上,给我往死里打!”
黑衣男生一声令下,不良少年们一拥而上,开始群殴夏馨天。
“小子跪下,黄爷我叫你跪下。”
黄毛男拿着棍子狠敲他的小腿,让其倒地不起。但是夏馨天拼尽全力爬了起来,狰狞的瞪着黄毛,瞬间扑了上去,就像恶狼一样,以头撞头。不过一会儿又被其余几人奋力按回地上,用力的踩着。
“我求你们别动我妹妹,我求你们了”夏馨天抱住一人的脚,苦苦哀求。
可谁会在乎一个弱者?谁会害怕一个连背景都没有的孤儿呢?
有人拿棍子抡他的腿,有人用脚踹他的肋骨,最可恶的是那个黑衣男生,他抓着夏馨天衣领,用力拽着,然后把他重重的扔在地上上,接着又是几人的乱打。
“小子怎么不反抗了,呵呵。”
黑衣男生将匕首深深插入夏馨天的左手,将他定在地面上,顿时鲜血喷涌,流了一地。这是极其残忍的。
“啊啊啊!”
声声的惨叫从嘴中传出,他不是硬汉,不是没有痛觉,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生罢了。
“别动我妹妹,求你了,要钱的话,我给我给。”
就算身体上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夏馨天还在恳求黑衣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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