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真话她当做是假,那就说假话让她当真,打定主意之后,陆寒站起身,来到牢门口,一脸平静又不乏真诚的对沈云罗道:“我确实不是北霄人,我从一个很远的地方来,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因为我讨厌陆家,讨厌陆家的每一个人,我就是要捉弄他们。有些事我不方便说,但你也知道,一些男人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出事以后,为了颜面,就把母子送到别处寄养——”
说到这里,他撇了撇嘴,装作一副难以启齿可怜兮兮的样子,而后继续说道:“我的出身虽然少有人知,但我真的是陆家的一份子,这次来这就是要向陆家讨个公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你只要把陆晨叫来,就能证明我的身世。”
听到陆寒的话,沈云罗的冷漠的表情慢慢融化,最后竟然浮现出一点惊讶之色,这也说明一个道理,女人对那些神秘而八卦的事情是没有多少抵抗力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半信半疑的问道。
陆寒把脑袋点了好几下:“真的,真的,只要你让陆晨来见我,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沈云罗略作思考,旋即瞪大漂亮的双眸,道:“你先招惹陆少羽,又辱没我姑姑,莫非那个出轨的人就是我姑父?你是我姑父的私生子,不行我要去告诉姑姑。”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陆寒惊呆了,默默感叹:“这女子怎么这么会联想呢!大哥啊,事已至此,也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沈云罗走后,陆寒静静坐在冰冷的石床上,他的心中的情绪万千,没有头绪,无法形容,只剩下默默的哀叹:
二十年呢!如果真是这样,父亲都老了吧!他似乎看到了,当年遇难时,父亲是多么的痛心疾首。
大哥!终于明白你为何救下瑶瑶,她那么温柔可爱,你是不是背地里早就喜欢上她了,隐藏的真够深的,连我都没有看出来。
瑶瑶!我以为回来之后,还能和你在一起,现在看来,这一生一世,都没有没机会了——
命运真是喜欢把人像小丑一般捉弄来捉弄去——
陆寒在执法堂过了一晚,第二天晌午,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随之而来还有几句剪短的对话。
“姑姑,就你一个人来吗?姑父呢?”
“你知道我眼里不容沙子,人呢?”
“在里面。”
听着脚步的接近,陆寒心里敲起小鼓,他知道谁来了,沈星瑶,那个弱冠之年与其定下婚姻女孩,不过现在对方却是他的嫂子。尽管昨夜他已经想的很明白,但却没做好这么快就见面的准备,此刻,他连和沈星瑶说些什么都不知道,紧张的不得了,而牢房里也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情急之下,他只好背过身去。
沈云罗带着一位女子来到牢门口,那女子年龄看上去三十多岁,身着一袭天蓝色的长裙,显得十分简单得体,其秀美的脸颊上,略微浮动一丝淡淡的冷漠,身材纤细,腰间却夸着一把颇有分量的金刀,她的面容给人一种温婉柔和的感觉,装扮却令人觉得雷厉,即便像沈云罗这般的美女站在旁边,也无法掩盖其身上那中冷淡的气质。
此刻,沈星瑶望着牢房里那道背身而立的身影,脸色变得越发阴沉起来。
“姑姑,我先出去了。”沈云罗非常懂事,她知道有些事情不便多知,就先行离开了。
尽管背对着沈星瑶,陆寒还是忐忑不安,他像个木桩似一动也不敢动,心情也十分的复杂,这回玩笑可开大了,由于昨天的谎言,沈星瑶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丈夫的私生子。
事实的确如此,当沈云罗偷偷的把消息告诉她之后,沈星瑶气的暴跳如雷。
两人沉默半响,沈星瑶赞叹一句:“好小子,定力不错。”
陆寒哪敢怠慢,忙道“不敢,不敢。”。
“转过身来,让我瞧瞧你长得像不像陆家的人。”
陆寒一听,紧张的直冒汗,他用非常小声音询问道:“不转行不行?”
沈星瑶眉头一皱,恐吓道:“违抗我的人可没什么好下场。”
陆寒心里暗道,瑶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沉思一会儿,他还是坚定的摇了摇脑袋:“还是不要了,我长的太像你的一位熟人,怕你接受不了。”
沈星瑶误以为陆寒口中熟人当作自己的丈夫,感觉他摆明是在羞辱自己,心中猛地涌出一团怒气,身体一震,手握金刀的力道徒然增大,刀身剧烈颤抖,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因为承受不住她的力量而崩裂一般。
小时候的沈星瑶温婉可人,从不随便与人争斗,即便有人故意找茬,她也会再三忍让,实在不行,就交给陆寒去处理,大人们总是夸她长大之后会是个贤妻良母,每当这时她就会羞红脸躲到陆寒身后。
不过在陆寒死后,她的性情大变,好像所有的快乐都凭空消失,那美丽的面孔永远都是冷冰冰的。不仅如此,也是从那时候起,她的脾气暴涨,凡事能动手绝不动口,看不顺眼就拔刀相向。
自从替父亲掌管执法堂后,她更是将城中的地痞流氓狠狠的收拾了一通,现在北宵城中,没人敢招惹她,即便是没做坏事的普通人,提起她都犹如谈虎色变。
对于一个在人们心中如此有威严的女人来说,如果她的丈夫在外面有个私生子,可想而知,她绝对会成为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沈星瑶已经失去耐心,她现在只想要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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