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溜出了看台,正在沿着江边过去,这里的沿路都成了小商贩的地盘,糖葫芦,糖人,风筝,拨浪鼓……应有尽有,看到这些,最快乐的当属小孩子。姜宇记得,从这里过去,前面有一个岔路,该是可以转到香江院正门,刚好能按时赶回去。
李芯蕊心里惦记着星轩儿的比赛,又想着不能让星轩儿分心,打算在临仙台绕着,顺便看看外面的景色散散心。至于说姜公子,此刻怕是在水上看台,陪着温婉儿吧。李芯蕊这样一想,心里还真是羡慕温婉儿。
晚秋的风很凉,迎面来的风吹着李芯蕊单薄的身子,不禁双手抱肩紧缩成一团。出了香江院的大门,要想在星轩儿表演之后去恭喜或者安慰她,必是要围着这临仙台转一圈的,那里的后门可是直达后台的地方。
晚上的人异常地多,官府收了那多的钱,自然要在这方面投入一些,所以边上的护栏多是被修缮加固过的,靠在上面,嗅着江风,遥听远处的临仙台表演,对普通百姓来说也是幸事一件。
姜宇走在熙攘的人群中间,心里是放松的满足感,没有谁想着要使绊子,更没有要处心积虑加害你的人,大家都和和气气地,虽然挤一些,但心里……却是宽广的。
姜宇一直往前走,这里是一段转角,这条弯曲的小路就是拐向香江院大门的地方。
李芯蕊进入拐角的时候,姜宇望着江面漫不经心地往前走,两人擦肩而过,中间仅仅隔着一道空气墙。走出来的时候,姜宇正好一步跨出了拐角,没了影子。李芯蕊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好熟悉的感觉……姜公子?
本想着回去看一眼,又想到姜宇此刻必是陪在温婉儿身边,又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李芯蕊苦笑着……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终是没有转身,继续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五千朵…那可是五千两白银!温家真是大手笔……”“谁说不是,金陵第二大酒商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少爷……温家那位入赘的?”“听说了……就是他,好像叫…姜什么来着?”“姜宇……是叫姜宇!凤栖梧就是出自他手!”
杜雅诗没有想到……温家会出五千两!旋即看向看台上温家的席位,温婉儿也朝着杜雅诗点头示意。是温家大小姐……这女子,竟有这样的胸襟……为自己家相公出花酒钱!
甚是奇怪…杜雅诗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的丝毫不差:“多谢姜公子赠花……待雅诗换装,即刻答谢姜公子!”杜雅诗在温婉儿身边没看见姜宇,自然会看着情形说话,当面的酒怕是敬不了,上去答谢是再好不过。
温婉儿微笑着冲杜雅诗点点头,暖儿也退了回来,花这五千两,温婉儿心里自有计较。在杜雅诗退场之后,下一个便是方丹仪。
在杜雅诗上台表演期间,方丹仪也没闲着,一直盯着临仙台上的情况,杜雅诗收到菊花的数目全都在方丹仪心中,该是在一万朵左右,温家的五千朵也出乎了方丹仪的意料。
方丹仪现在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因为杜雅诗表演了凤栖梧,该自己表演了,再演凤栖梧……效果估计比杜雅诗强不了多少,要是中间能隔开一个人,那是最好不过。
可是……星轩儿不是董秋斯那样好说话的主,而且看星轩儿的这次扮相……想是对花魁也有兴趣,和她一换位置,万一她也表演凤栖梧……岂不是得不偿失!
综合了各方面的风险,方丹仪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来……反正后面有林家在顶着,杜雅诗也就一万朵,林家该是能掏出来一万两!
想着林家的支持,方丹仪就放心很多,大胆地上台表演!又是一曲凤栖梧……名曲就是名曲,以琴声演奏出来的凤栖梧……风韵犹存,受欢迎的程度不下于杜雅诗!
投花可以在表演的时候,也可以在表演之后,只要在比赛结束之前,都算数。林家早就跟方丹仪打好招呼,要在最后时刻投花,好确保方丹仪的花魁位置。所以…人的投花,林家还没有投。比起来,杜雅诗更胜一筹!
四大行首里,就差星轩儿了。姜宇抬头:月到中空,正好,眼前就是香江院大门。李芯蕊也是掐着时间走的,快到后门的时候,正看见星轩儿上台!
熟悉的乐奏响起……姜宇愣了一下这是……从大门前,虽然远,却是能清楚地看见临仙台,人影看不真切罢了。只见一位白衣女子,朱颜半掩,徐徐登上临仙台。
姜宇的心立刻紧了起来,脚下加快了步伐,这是……阆中之恋?该是在张一飞手中?那白衣女子……难道就是那晚夜宴匆匆一瞥过的白衣女子?
李芯蕊原以为星轩儿也要用姜宇的凤栖梧,不曾想却是用了别的曲子,以自己的功底…竟然不知道是哪一首,难道……是新曲!
李芯蕊瞳孔一缩,也加紧走向后台。白衣胜雪,长袖善舞,曲调新奇,星轩儿的表演扣住了所有人的心弦!
“天地合欢的神奇,
天人合一的美丽。
告诉你这千年古城,
不老的秘密。
青龙白虎相伴左右,
朱雀玄武福佑前后。
嘉陵梦绕渔火晚舟,
一壶老酒涛声依旧。
好汉张飞在等候!………”
“这调子……没听过!”“恩……新曲?味道怎么那么怪!”台下的客人都在议论纷纷。
江慕青靠着柳逸尘,手上的伤好了大半:“柳兄……这么怪异的调子,却又有着非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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