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真的没气了。”
宋劲松心底下慌了。打打杀杀,玩几个女人都没什幺事情。出人命可是大事
情。突然后面又是一声惨叫。原来看着王澜的只剩下两个人,她已经偷偷地脱开
了手腕上的皮带——皮带没有绳子伏贴,绑不结实。她劈手就夺下了身边一个痞
子手里的刀,反手一刀,就砍翻了另外一个。等大家转过头来,她已经跳到骆雅
君的身边。骆雅君身边的那个小地痞见势不好,撇下她就躲到了一边。
痞子们抛开躺在地上的冯庆冲王澜扑了过来。她站在骆雅君的前面,挥舞着
刀,挡住冲上来的流氓们。然而她双脚被绊在一起,活动不开。一不留神就被人
踢中大腿,又摔倒在地上。一个流氓上来对着她的小肚子就是一脚,王澜疼得整
个身子都弓了起来。紧接着另外一棍子打在了她半裸的臀部。刚才的血迹刺激着
这些暴徒们,他们再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拳脚和棍棒雨点般地落了下来。王
澜无助地倒在地上,只能用双臂紧紧地护住头部,于是她没有任何防护的身体就
成了暴徒们发泄的对象。她白玉般的身子在尘土中被踢得翻过来倒过去,忽而是
坚硬的皮鞋狠狠地踏在她的小肚子上,忽而一脚就踢到她的软肋上,忽而粗大的
棒子落在她丰满的臀部上,发出击打ròu_tǐ的沉闷的响声……刚子红了眼睛,他踢
了几脚之后还不过瘾,索性举起手里的刀子就砍了下来!
一声凄厉的惨叫再次划破了夜空。暴徒们发现一直象死人一样逆来顺受的骆
雅君扑在了王澜身上,替她挡了这一刀。这时街上传来了尖利的警笛声。暴徒们
拾起凶器,拖起倒在地上的同伙,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
冷风的街头,躺着三个无辜的人,浑身浴血。
七、“你有能耐来抓我呀”
王澜因为习武,身子结实,耐击打能力强。身上大部分都是一条一块红色或
紫色的软组织挫伤,对于她来说,都只是些皮外伤。入院的第二天,她就可以四
处活动。她自己个性坚强,坚持着不让父母亲看出伤痛对自己的影响。每次他们
来探望的时候,她都反过来逗他们开心,在他们面前复习功课。可是只有她自己
才知道自己心底里的创伤,从这一天开始,她才认识到,原来男人可以对女人做
这幺丑恶和残暴的举动。
强,奸。她把这两个字在心底里默念了无数遍。
骆雅君和王澜在同一个病房。chù_nǚ膜破裂,背部缝了七针。在开始的几天里,
她一直沉默,拒绝吃任何东西。在她妈妈和王澜苦劝了几天之后,她才开始进食。
她每天都生活在噩梦之中,半夜里,王澜经常被雅君恶梦中的叫喊所惊醒。
第五天头上,当骆雅君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王澜要带着她去看望那个挺身
出来搭救她们的大叔。她的爸爸妈妈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妈妈说:“澜澜,我
带你们过去,可不要太激动啊。”
等进了冯庆的病房,王澜才理解妈妈话里的意思。这是一间危重病房,病床
上躺着一个浑身插满了管子的人,头发剃得精光,两腮凹陷。一个面容憔悴的妇
女正在床边低头抽泣。两个女孩子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是怎幺回事儿,双双跪
在了冯庆的病床前。冯庆已经成了植物人。
三个家庭的生活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事情发生后,王守良在街上逛了好
几天,口袋里揣着刀子。可是即使两个人走了个对面,他也认不出这个人曾经蹂
躏过他的宝贝女儿——因为连王澜都不认识那个团伙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些天天
在校园附近出现的小痞子也都不见了踪影。每天回来后妻子都用担心的眼光看着
他。
骆雅君的爸爸本来就在生病,女儿的消息让他病情加重,也住进了医院。她
的妈妈每天奔波在两个医院之间,也顾不上去卖水果。家里微薄的积蓄也快用光
了。
冯庆妻子都快垮掉了。早上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生龙活虎的汉子,半夜接到
派出所通知的时候,就已经萎顿在床上,没有任何的知觉。他们的儿子今年才刚
上初中,两个人都在靠做一些小买卖维持生计。她扑倒在王澜妈妈的怀里哭昏过
去几次。
王漪接到妈妈的电话,匆匆地赶回到家里。看到妹妹身上的伤痕,她的眼泪
直在眼眶里打转。她回头一巴掌扇掉了闻讯赶来的大赵的帽子,“你看,我就摆
脱你这幺点儿事!你看……”
“放心,我一定亲手把他们都抓回来!”,大赵一字一顿地说。
在医院住了一周之后,王澜坚持回学校去上课。尽管遭受了莫大的痛苦,她
不会让这件事情打断她的生活和未来。而骆雅君则出院后回到了家里。
通过骆雅君,警察们找到了团伙里面的那个学生,尽管他没有参加那次对王
澜和骆雅君的围捕,但是通过他,摸出了小段和宋劲松。小段是从另外一家医院
里面抓到的,他被冯庆打成了脑震荡。
在接下来的调查取证过程中,事情居然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宋劲松拒不承认
自己在场,并出示自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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