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
我点点头,又道:「是,她爸爸就是三竹帮的老大陈先,就是那个胖子。」
妈妈愣住了,过了好久,才轻轻把碗放到桌上,问道:「那我们还是回去吧,
待在这里太危险了,跟刚才比,你现在有再恢复一些么?」
我尝试了一下,发现动起来全身都撕裂般疼痛,似乎并没有办法完全活动自
如,便摇头道:「不行,还没恢复好,不仅如此,连那种修复的感觉都消失了,
现在最多也就是生命力流逝的态势变慢了……」
说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怎么就顺口说出来了?
望向妈妈,果然,她现在全身都僵住了,眼中一片惊恐,泪水在眼眶里汇聚,
眼见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生命力……流逝……」她掩住嘴不让自己哭得大声,但身子的颤抖还是在
告诉我她内心的悲恸,「生命力流逝……」
我心知这事想瞒也是瞒不住,苦笑道:「没事的,妈妈,我想我知道是怎么
回事,现在已经止住了,不会有事的。」
「呜……」妈妈扑到我身上,牵动我周身的伤口都在疼痛,却不能发出声来,
怕她更加伤心,她哭道:「你还骗我!你刚才明明说只是变慢了!并没有阻止生
命力流逝!」
我顿时语塞,看来妈妈虽然心情低落,心思却还是一样的细腻,这让我也无
话可说,确实,现在生命力流逝的感觉确实已经放缓,但流逝并没有消失。
如果说一开始是水缸上破了一个大口,水在哗啦哗啦流着的话,现在就是只
剩一个小缺口,这缺口很是细微,细微到水流出来之后只能沿着缸壁流走,连形
成一道像样的小水柱都没有。
可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即便是这么一点小小的缺口,也会造成缸中水全
部流逝干净,现在我的生命力就是那沿着小小缺口流失的水,不知道缸里还剩多
少水,也不知道是否还会有水的补充,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流完。
我抬起右手,轻轻在妈妈的头上抚摸,恰如她以前抚摸我的头一般。
我轻声道:「没事的,妈妈,真的,你相信我,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找到阻
止的方法,但是我相信一定会找到的,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妈妈抬起泪眼婆娑的脸道:「真的?」
我点头道:「真的!这次我绝对不会骗你的!我心里确实有数,而且,原虫
也不会让我这么轻易就死掉的,我能感觉到他们在修复我的身体。」
妈妈抹了把眼泪,瞪大眼睛看着我,紧紧盯着我,我心中有鬼,跟她眼神一
碰,忍不住要转向一边去,却在电光火石间止住了这个念头,也直直地看向她的
眼睛。
妈妈看了我好一阵,这才稍稍有些笑颜,说道:「看来你这件事没有骗我,
那你要尽快恢复哦……」
我重重地点头,将胸口的伤口一扯,痛得呲牙咧嘴,妈妈急忙起身关切道:
「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的伤口了?」
我看她脸上满是自责的神情,不免一阵心疼,好言安慰道:「不是,不是,
是他们……原虫在修复我的伤口导致的……妈……再不吃,可就凉了。」
妈妈这才急忙端起放在桌上的碗,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出来送到我嘴边,原
来是银耳枣子汤。
房间里很安静,不知为何房间的窗帘全都拉着,只能看到丝丝阳光从窗帘的
缝隙里漏进屋来,看得我都觉得有些耀眼。
小口吃着这甜丝丝的银耳汤,我跟妈妈对望着,她眼中悲伤、柔情、自责、
关爱,各种感情五味杂陈,在我面前表露无遗,这让我一时不知道是否应该说些
什么来安慰安慰她,可我知道,有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
很快吃完了,妈妈说道:「我……我把碗送过去,顺便跟陈老师商量商量离
开这里的事情,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着她把点在我背后的枕头拿到一边,扶着我躺下便出了房间。
隔了不知道多久,因为那种生命力流逝感觉的存在,我已经迷迷糊糊想要睡
了,房门又被打开了,我一下又睁开眼。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拎着个药箱走了过来,他身后就是妈妈和陈冰心两人。
这男子用听诊器在我胸口听了一阵,然后又在几处伤口上一一检查一遍,都
给换了药,最后才拿下听诊器道:「伤口没有感染迹象,恢复得居然还挺快,挺
出乎意料的,如果照这个速度,有个半个月,他就可以正常走动了,不过目前来
说,我不建议回去,毕竟遇到什么问题不好说。」
陈冰心点头道:「行,我知道了,麻烦你了郭医生,今天还需要打点滴么?。」
郭医生摇头道:「不必了,我看他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吃些药就可以了。」
说完,他从要想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陈冰心道:「小姐,这是那天从他身
上取下来的子弹,你看一看,狙击枪的子弹并没有留在体内,我也没有找到,这
两颗是手枪子弹。」
「嗯,行,还是老样子,你出去吧!」陈冰心接过子弹淡淡道,郭医生冲她
微微点头就出去了。
这时,妈妈柔声道:「小俊,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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