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风夜末为了救花夭,也被那名红衣厉鬼下了梦魇之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鬼界的梦魇,会让人梦到最惧怕的事件,使魂魄脱离身体,不能归位。
——
风夜末走在一片白色之中,他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四维世界,一个只有白色的世界。
“你爱我吗?”声音冷得没有温度。
风夜末瞳孔一颤,转身便看到花夭向他走来,凤眸中浮现出了难以掩盖的喜悦。他以为自己再一次被全世界抛弃了,不想,他还有她,“夭……”
“你爱我吗?”花夭继续向他走来,眼神是涣散的,声音是冰冷的。
“你怎么了?”风夜末皱着眉头,他觉得花夭有些不对劲。
“你爱我吗?”没有答案,只有这木讷的四个字。
“爱。”
“为什么爱?”
风夜末一怔,“当然是……”
“因为她吗?”花夭淡言,嘴角却又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她轻轻抱住风夜末,埋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而你又在害怕什么呢?”他不该因为一个问题而愣住的,哪怕就是那一秒钟,他暴露了所有的伪装。
冰凉而又尖锐的痛感被风夜末接收到,空气里鲜血的味道弥漫,愈来愈浓。风夜末不想看见花夭捅下的伤口,只得凭着痛感去将留在身体里的匕首拔出。眼前情景慢慢转换,原来越模糊,然后逐渐清醒。
“你终于被我找到了。”花夭一身火红的喜服,翦翦秋水眸,几许温柔。绾起的发上簪着一只金的彼岸花簪,周围的场景也变得喜庆起来。灯火熠熠,周围却静得出奇,不像是大婚该有的样子。花夭脸上覆着淡淡一抹绯红,不清楚是胭脂还是红烛的映衬,就像是天边最初绽放的那一抹霞光,也像是桃花开放时的那份灼灼,反正就是绝美的。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她艳得清正,艳得有想头,就像是绽在庭院中的桃花,映着最美的光辉,安娴姣好。也就是怕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宜其室家吧。
烛焰轻轻摇曳,映得佳人容颜也不清了。他只知道她在笑,笑得那么幸福,足以到已经磨灭了麻木的愤恨和修罗的神情。
花夭将手中的夜光杯斟满酒,寒意丝丝从指尖入骨,她并没有温酒,也只是微笑着向风夜末轻轻地祝了一下酒。他不知那是什么酒,只是透过碧绿的杯子看着颜色鲜红透亮,似是好几十年的酿,也像是忘川水一般的杂陈。花夭闭眸将酒一饮而尽,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回忆总是那样袭来,不是措不及防,只是愈防愈烈。她伪装不了眼泪,就只能一直挂着泪珠麻木地微笑。
他看到了同一个人的微笑,却也看到了天差地别——一次是希望与幸福,一次是绝望和痛苦。
花夭手中的夜光杯一不小心落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象征了碎裂,她嘴角再一次扯出了弧度,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嘲讽。这夜光杯有多金贵,碎得就有多彻底。花夭猛地站起,将手一挥,薄如蝉翼般的人皮面具便从她的脸上滑落。雪一样的肌肤,衬着妖媚凤眸中磨灭了最后一丝眷恋,这张脸又哪能用桃花来比拟了呢,怕是连世间最为美艳的九尾银狐妖都比不了她的一分一毫。
风夜末一惊:可这分明是玉迭钦的脸!
那女子泪珠再一次滑落,她毫无犹豫地拔下了头上的金簪,猛地一挥,脸上留下了永远的伤痕。其实对于她来说,这东西早该毁去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泪和鲜血混为一体滴落在地上。
很痛吗?辛酸吗?几乎所有人都有过嘲讽,风夜末却第一次将它看得那么真切。
风夜末是真的愣住了,心好像被什么揪住一般,还不肯放手。他也是到现在才明白,那个女子,既不是花夭,也不是玉迭钦,只是他已经许久没有再见的玉夭。
风夜末薄唇紧抿,一言难尽的话就这样一字难吐,他不知道应该对她说些什么,甚至不知道他该怎样称呼她。梦里那重复了千句万句的夭儿,到现在他却无法开口。或许花夭说的是真的,玉夭最后就真的因为那个自己死在了花海中,可是他的梦却并没有这些事情。
——
电脑屏幕放上了无声的倒计时,时间只要归零,他们就永远回不来了。玉迭钦呼吸微促,眼睛底下显现出没有睡好的黑眼圈。这几天她和鹿小羽没日没夜地照顾着花夭和风夜末,生怕有什么闪失。床上的人受着千刀万剐之痛,床边的人又怎么享安逸之劳。
鹿小羽出去接资料,玉迭钦只得留在病房守着。她的脑袋因为没睡好觉而晕晕乎乎的,现在也只得睁大眼睛。在撑不住闭眸的那一瞬间,她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丝画面——如果花夭能因为她不是凡人而用血液来当救命的药,那她是否也能作为一个从鬼界平安无事的普通人,用以血液当做引子呢?
玉迭钦在桌柜里翻出一把消过毒的刀,哪有丝毫犹豫,便朝自己手心一划,血液随着痛感汩汩传来。鲜红的液体随着玉迭钦手部的关节流到地上,随后就像水碰到了刚烧红的铁一般,“嗤”地一声,变成了一股烟,一股黑烟。
“迭钦……”鹿小羽进门看此情景,两三步跑到玉迭钦身边,又看了看周围的状态,靠窗的那盆绿萝居然一下子就恢复了生机。她脸上第一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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