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他们几万大军难道只能困于此处?军师慌不择路的指了指密林,疾声道:“将军,只有密林一条路!”
带上剩下的残兵,拓跋宏紧咬着牙,刚跑出几百米,耳畔风声骤然响起,浓浓的夜色间几道亮点疾射而来。
李承一高坐在大马上,威风凛凛,左眼微眯,手持一把巨弓,弓身弯如满月,瞄准拓跋宏的背影,在他未反应过来之前,几道利箭再次射出去。
李承一的一手箭术不仅在大周,就连和他交战已久的拓拔宏亦是要避其锋芒。
飞驰的箭尖骤然放大,拓跋宏瞳孔一缩,脑子里刚闪过“完了”的念头,就听到一声箭羽入肉的声音,疼痛紧随而至,“啊!”
那支箭直接穿透了拓跋扈的喉管,他身子一歪,从战马上跌了下来,而在一旁的军师更是目瞪口呆,下意识的往身后看去,又见几道箭光追来。
“快撤!快撤!”
因为主帅的突然死亡,而让整个辽军都慌不择路,士气大乱,大局已定。
城墙上浴血奋战的士兵看到这一幕,纷纷暴喝,鼓舞欢欣。
“是将军的箭!百步穿杨,绝无失手!”
“是将军!”
这一战,将李承一在军中的威望推崇到更高的高度。
赵平斜靠在城墙之上,双手脱力的垂下,脸上露出一抹放松的笑容,总算是守住了固城关。
墨黑的天色渐渐褪去,云层堆叠,当黎明的第一抹光线照射下来,照亮了固城关城楼的一片血红。
所有将士都疲惫不堪,甚至连伤口都没有包扎的靠在城墙上呼呼大睡。
这是守在固城关一个多月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
这一场反败为胜的战役,不仅打得出彩,而且赢得漂亮,射杀了对方一个主帅不说,最终还俘虏了近一万辽兵,他们军心四散,对密林又不熟,李承一带兵追去时,许多辽兵还落入了早早挖好的陷阱里。
士兵们把己方的尸体全埋在了城关外。
在战场上殉职是烈士,家属能拿到朝廷颁发的抚恤金。
此时被外面夸的神乎其神的李承一正看着赵合欢傻笑,全然不复方才在大军前讲话时那肃杀威风的模样。
七杀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低垂的眼帘遮住淡淡的酸涩,正要离开房间,李承一叫住他,把墨灵剑递给他道:“追杀拓跋宏的时候捡到的,我记得这把是你的剑。”
“多谢。”
神色淡淡的接过剑,七杀又看了他一眼,自觉的离开房间。
“欢妹。”
门一关,李承一双眼发亮的望着赵合欢,刚把她拉入怀里,动作一大,却扯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嘴角微微一扯,惊喜之余又有些后怕的道:“你怎么来这儿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万一……”
要是万一固城关没有守住,他简直不敢想。
“你受伤了?”
注意到李承一微僵的神色,赵合欢眉心一皱,不顾其他,伸手去解他的盔甲,“哪受伤了?我看看?”
闻言,李承一脸色微红,眸子闪了闪,不自然的咳了一声,道:“就是一些小伤。”
“小伤不注意就成大伤了。”
赵合欢不赞同道,坚持要察看了才放心。
房间里烧了地龙,暖和的很,李承一耳根子通红,抬手按住赵合欢的手,微微避开她道:“我身上脏,血味重的很。”
“别说废话。”
赵合欢瞪他一眼,这一天下来闻的血味还少吗?
从杨开和赵平那听来的信息,加上昨夜的苦战,她已猜到了李承一的整个计划,这计划估计也就他能想的出来了,这里头万一要是有一步踏错了,就会万劫不复。
衣衫落下,他肩宽结实,肌肉匀称,身材完美的让人流鼻血,早已不是她初识的那个青涩小子了。
那目光如有实质,李承一面如血色,看着赵合欢白皙的小脸,下腹不由一热,在军中全是大男人的地方待了这么久,耳濡目染的他自然知道了许多,比如他每次见到欢妹时的悸动,比如那春宫图册……
然而下一秒,看到赵合欢渐渐发红的眼眶,李承一一下慌了,“欢妹,这是怎么了?”
“还说没受伤?这些是什么?”
肩头,脊背,胸前,各处都是斑驳的伤痕,而在他的心口处,更是有一道很深的刀伤。
看她盯着心口的刀伤看,李承一柔声道:“多亏欢妹上次帮我缝的护甲,要不是有那户的铜块帮着挡了一下,军医都说这伤的很危险。”
指尖抚过凹凸不平的斑驳伤痕,赵合欢眼睛又是一红,李承一看她这样,一下更慌了,有些手足无措的安慰她道:“都是很久以前的伤了,已经不痛了,别哭了。”
她一哭,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谁哭了?”
赵合欢眨了眨眼,把眼泪给憋了回去,瞥他一眼,“少自作多情了。”
目光下移,落在他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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