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一摸,怀里没人,他一顿,马上醒来。
窗边地毯上,一个披着卷发的美人侧脸洒着薄淡的霞岚,和着一件带帽子的斗篷半跪在画板前画日出。
易渡微微半眯起眼看着她,脑海里闪过那张刚看了两次的,她小时候在壁炉前画画的照片。
他这里怎么会有画板,他都忘了。易渡勾了勾唇,心口晨风卷过,看了一会儿,他眉眼微动,缓缓摸来手机,打开摄像头。
几秒后,盛临注意到墙上一阵影子晃动,扭头。
易渡和她对视几秒,在她瞳孔里漂浮起的柔光里,满心坍塌,掀开被子走了下去,到她身旁边抱住,看她的日出。
“怎么这么早?”清晨醒来,他声音含着一股深深的磁性,低低地划过空气,极其苏。
盛临微笑,继续画:“新地方,醒来就睡不着了,太美了。”
他轻轻揉着她的腰,盯着她握画笔的纤细手腕,上面还留着拍戏时的淡淡伤痕。
陪了一会,欣赏了一下她精致的画,他起身去洗漱,出来后下楼做早餐,中间她就也下来了,在他身边转来转去,问一句要帮忙吗?她也会的,她不好意思干坐着。
易渡不时看一眼,逗她来亲一亲回报,她就真从后面搂上来了,那一瞬他觉得……以后应该多度度假,简直享受。
吹着海风在窗边喝茶吃完一顿早餐,盛临还是有点困倦了,但她又不想睡,易渡在楼下窗边沙发里从背后抱着她,裹得严严实实地陪她吹风。
这个房子的视野很开阔,能看到城区风景,海岸线也一览无余,还有游艇在远方驰骋远去,划开一道如同蓝天上飞机云的浪花,盛临低喃:“你昨天没有跟我介绍。”
易渡垂眸看她粉嫩的脸,眼底满是柔软,“给你讲讲你男朋友的历史?不能让你不明不白嫁给我了。”
“谁要嫁给你。”
话落,身后的人眼角眉梢渐渐从原来的温柔上、覆盖上一层越来越显眼的舒心笑意,一点没因她的否认而不开心,像是知道,是相反的。
“我母亲以前和家人定居在这里,我来探望老人,不喜欢和别人一起住,所以这里就有了房子。”他慢条斯理地在她耳边说,盛临兴致盎然地听着,“原来你一直不喜欢回去的啊,叛逆。”她笑。
他捏捏她的脸:“回头带你见见。”
“不要。”
“必须要。”
“我不要你了。”
“……”
易渡适时转移话题,可不能因小失大,“拍戏是随便拍拍的,谁知道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盛临睁大眼睛,蓦然回头看他,他云淡风轻看着外面浪花,一脸真诚,“真的,我只是玩玩……”
她默默扭头,大佬的世界与想法,她这种为了生计入圈的人不懂。
“和应谈是,忘了什么时候见过一面,长辈是朋友,吃过饭,后来就也随便合作合作。”
随便……合作合作。
盛临垂眸笑。
不知什么时候,易渡手机响,他拿来打开,盛临怕是什么有关于他们俩的新闻,也低了低头,却看到导航栏有新闻,看到某个名字,一顿,点了进去。
照片上的女人是她那晚在街头看到的那身装扮,但地方不同,像在某品牌店里逛着,一身高贵迷人气质,悠闲惬意,标题说着,又一年豪掷数千万捐款,一个努力挣钱又努力挥霍送走钱的女人,潇洒程度整个时尚圈都望尘莫及。
她定定看着照片上那张她继承了几分相似美貌的脸,嗯,她可以潇洒地挣钱花钱,她不需要为谁开销,自己舒服就好……和她一样,一个人生活,赚多少花多少,没有什么别的必要。
盛临脑海里闪过那天在街头不经意间对视的那一面,又闪过跨年在览市和那个人的遇见。
在公开场合,从来没人正面看过她,在这些私下场面,像都有些措手不及。
易渡看着她有些出神,适时关了手机,去亲她。
盛临呢喃:“好像我小时候也来过这里的,除了拍戏工作,这不是第一次来玩。”
“嗯?”
“小时后他带我来过,那时候跨年见的那个人,他带我去过很多地方了,很多长大后工作必须去的地方,我很小他就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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