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8点,大儿媳在餐厅被割喉,根据她胃部只有些许午餐的残留食物来看,她是在晚餐前被害的,只是无法获知那时候还存活的二儿子夫妇有没有在餐厅用晚餐。
二儿媳被害的时间是凌晨3-5点,如果两人不是分房睡的话,二儿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惨死在衣橱里。
所以警方的推论是:二儿子是凶手。
但这个推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谁杀了二儿子和庄主?
对此,警方并没有在报告中提及,黑色庄园案也成为tmx市成立以来最大的悬案。
那为什么熊凯会指着那个灰发病犯说黑色庄园案是他犯下的?如果是他犯下的,为什么警方的报告中只字未提?看那名病犯的年龄也不过三十来岁,十三年前他应该还未成年,他有能力犯下这骇人听闻的惨案?熊凯又是基于何种判断确定他是凶手?这些问题在柏皓霖脑中像秃鹫一样盘旋着。
除此之外,柏皓霖还有觉得奇怪的地方:警方对于长孙和次孙的情况没有任何描述,按理说,不管他们是死是活,警方都应该写进报告才对,但在报告中,他们就像不存在一样。
柏皓霖又看了一遍资料,确实没看出端倪,心中的问号也越来越大,还好他在警方探案人员的名单中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刑侦五处的警司李立安。
看来要跟李警司下盘棋才行。柏皓霖暗忖
第651章
刑侦五处
刑侦五处是一个闲散部门,里面的人大都是被流放的边缘警员——警署不像公司有考核制度,只要不犯重大错误,都不会被辞退,但有些警员的能力确实不行,索性成立了刑侦五处,将他们放在这儿自生自灭。
而刑侦五处的李警司更是闲人一个,他以前是一名很j-i,ng明干练的警探,参与了很多重大案件,也极有做警察的天赋,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满腔的热情冷却下来,现在每天只是打理打理花草、看看书报、下下棋什么的,因他资历老,也没人过问,即便是贺广钟采取严格管理,他也并没有改变。
在与李立安一边开始下象棋,一边聊了几句家常后,柏皓霖开始引入正题:
“李警司,我手上的一件案子似乎与十三年前的黑色庄园案有关,但警方的报告不太详尽,还望李警司解惑。”他说着漫不经心地将小兵往前推了一步。
“哦?”李警司面露惊讶,“你手上的什么案子?”
“红围巾绞杀案。”现在红围巾绞杀案已经陷入了瓶颈,不管齐警长他们如何不余遗力地查,都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再这么下去,警方会因为破案时间太长或资金不足,将其放弃,纳入悬案档案库,除非有新的证据,这起案件的凶手就算是成功脱身了,只是柏皓霖始终觉得红围巾绞杀案和前段时间的连环割喉案的凶手心理痕迹太相似,可惜这并不能成为决定性的证据。
“这案子怎么会跟黑色庄园案有关?”李警司觉得难以置信,手上的棋子在棋盘上徘徊了几次都没落下。
“我查一名嫌疑查到了蓝山j-i,ng神病院,在西院见到了一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的治疗医师说他是犯下的黑色庄园案的凶手,所以想了解一下那起案子。”柏皓霖尽量简短地回答。
“哦——”李警司拖长了时间,但原本前倾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他与柏皓霖之间的距离,深谙肢体语言的柏皓霖看出他心里还有顾虑,于是道:
“但我觉得不可能,我看他的年龄也就三十岁吧,十三年前不是还没成年吗?他怎么可能有能力杀害五个成年人?更何况杀人手法凶残暴虐,绝不像是一名普通的少年所犯。”他说的时候故意夸大了一些形容词,就是想李警司纠正他,只要他肯开口,接下来就好办了。
果然,听了柏皓霖的话,李警司挑了挑眉:
“如果我说蓝山j-i,ng神病的那人的确是黑色庄园案的凶手呢?”
“怎么可能!!”柏皓霖激动地反对这一说法,更加打开了李警司的话头:
“你说一个未成年人不可能犯下丧心病犯的凶杀案,对吗?”
“我看了资料,至少是两人以上的团伙犯罪。”柏皓霖说出了他的判断。
“你错了,”李警司语气听起来轻描谈写,但他双眉蹙起,瞳眸暗沉,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好一会儿,才道:“案子的确是他一人所犯,而且,那时候他的年龄,不到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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