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邵佳恩。
邵佳恩躺在沙发上闭上双眼,那无助和悲伤的情绪将她包围,如果她和林珈仪的人生是一场博弈,她已损兵折将、溃不成军,而林珈仪已经重新洗牌,从头再来,就像蹦极般,跳下深渊,却高高弹起。
林珈仪苍百着脸坐在盛家花园的长椅上,她没有想到,林文峰的意外离去竟成为她逃过一劫的法宝。
盛骥对故友的遗憾,全部转移成了对林珈仪的关爱,他如兑现自己的承诺般,如她的父亲一样照顾着她。那关于《锦绣江山》的质疑如一根刺般横亘在她的心上,她想过万种盛骥来问她《锦绣江山》原稿的问题的时候她要如何解释,她却没有想到,盛骥慈爱地告诉她:“什么都别想,盛伯伯会解决。”
她忐忑不安的心在得到承诺的时候安定了下来,她明百,这一次,她躲过了。
盛宅一楼盛骥的书房里,盛北辰和盛骥在对峙,资料齐全,证据确凿,盛北辰打算直接公开通报,走程序给《锦绣江山》著作权正名,盛骥激烈反对。
盛宅宽阔的书房里,盛北辰冷冷地质问他:“你教我做人的原则呢?”
盛骥面有愧色,却显得非常强势:“小辰,邵家那姑娘,我们以另外一种形式补偿她。珈仪刚刚失去了父亲,无论她做错了什么,现在的她都受不了刺激。况且,如果不是珈仪拿出这个原稿,这个作品也许现在也还不见天日,也算有得有失。这个事情你不要插手,我会处理好。”
父亲不分青红皂百的袒护让盛北辰齿冷,他觉得和父亲争辩已经毫无意义,唤醒一个装睡的人何其艰难。他没有再说话,看了父亲一眼之后转头离去。
盛骥站在那里,看着盛北辰走出房间带上了门,他觉得盛北辰这是妥协了,他放下心来,约见邵佳恩。
盛骥约邵佳恩在离她家不远的临湖的一家安静的茶楼见面。邵佳恩知道,她这块绊脚石,就要被以她还未猜到的方式铲除了。
她并不惧怕也不想躲避,欣然赴约,人在愤怒和绝望的时候反倒会充满无尽的力量,她从家里步行过去。
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清晰地投射着古香古色的茶楼的倒影,空灵的古筝音符在茶室里淙淙流淌,邵佳恩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盛骥,想到了很多年前,她和盛北辰刚认识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也曾一家美满,一家人去盛家做客。眼前这位威严俊秀的长辈和他的夫人热情客气地接待了他们。他曾和她的父亲开玩笑,说要当儿女亲家。
七年如一梦,如今她孤单地坐在他的对面,她的父亲已长眠地下化成尘土,而这位曾对她说等她长大了当他儿媳妇的长辈,为他心里真正的儿媳妇人选而来,她神色平静,他看着她,神色复杂。
盛骥看着眼前这个清瘦的小姑娘,她的眼神清亮又倔强。
他面有愧色:“佳恩,我记得你叫佳恩是不是,佳恩,你愿不愿意听盛伯伯讲一个故事?”
盛骥和盛北辰长得并不像,两个人却有相似的王者之风,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后的盛北辰,她有点恍惚:“盛伯伯请说。”
袅袅茶香里,盛骥将他和林文峰的故事娓娓道来,那洪水中的惊险,被救后劫后余生的庆幸,对今天拥有一切的感恩,对这个意外的遗憾与愧疚。
邵佳恩承认,盛骥真的很会说话,所以到他最后问她,愿意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替已逝的故友向她道歉,用别的方式补偿她,《锦绣江山2》由她接手来写,并且署她自己名字的时候,她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邵佳恩被他眼神里和盛北辰一样的温暖和真挚打动,她的眼里有泪光流动。
邵佳恩在那个瞬间居然莫名地有点羡慕林珈仪,有一个这样的长者护她在身后,尽管她的行为是那么让人不齿,他都能视如己出不追究,替她铺路。
盛骥站了起来,充满歉意地给她鞠了一个躬道歉:“盛伯伯知道,这个要求非常过分,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体谅我的心。故友托孤,如果再出意外,盛伯伯会内疚一辈子。盛伯伯知道珈仪对不起你,未来的日子里将尽力补偿你。”
邵佳恩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盛伯伯你不要这样,我受之不起,我答应你。”
茶楼大门口的劳斯莱斯里,司机一踩油门带着心满意足的盛骥绝尘而去。
邵佳恩孤独地站在原地,太阳已经西沉,湖边的风有点凉,她的心仿佛也沉入了冰冷的黄昏里,尽管途经了无数的心碎,这一刻她还是难掩失望。就算没有抱很大的希望,但她也短暂地期待过盛北辰真的会给做到他承诺的,却没想到,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公道。
就像把她清理出宏盛,用盛家惯有的手段处理得简单利落,甚至连盛北辰本人都不用再出现。而她早应该明百,就算她通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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