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找不着了,明天我带你去城里的绣坊,那绣纹是在那里学的,我也再绣一条
新的。不过小尚的事情我有个法子,我说与你听你看成不成?」
「你说说看,我看成与不成。」
「花蓉那个丫头你也见过哩,你看让小尚纳她做了妾如何呢?正好帮他收收
心。」
秦玉容建议说。
「纳妾?」
秦玉霓想了想,「这丫头样貌倒是周正,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呢?」
「这丫头是佃户家的女儿,虽然性子执拗,少了些教养,但是却是可以调教
的。主要是肯吃苦,心地良善,而且有孝心,作妻是不成,作妾却是正正好哩,
也算是她家高攀小尚了。她家里还有个老父亲和弟弟,给他家两亩良田一间屋子
,作她弟弟取妻结婚的本钱也正好了。而且你看那丫头的屁股,又大又圆,将来
一定是个好生养的,给你们李家延续香火哩。」
秦玉霓想了想道:「看看再说吧。」
然后俩姐妹又说些咬耳朵的体己话就睡了。
过了两日,秦玉容把园子修整清理干净了,让李尚抓紧出发。
「花蓉,小尚的生活起居就要你细心照顾,你须得仔细些。」
秦玉容关照道。
「婢子晓得了。」
花蓉答应道。
秦玉霓上下仔细打量了花蓉一会儿,从臂上褪下一个金钏儿,握着花蓉的手
交给她,笑道:「我也没带些值钱的物件,这里有个钏儿就给你当礼物吧,丫头
你要是把小尚照顾好了,等回家后我还有赏。」
花蓉满脸彤红,慌忙摇摇头道:「婢子照顾侍奉主人是分内事,哪敢再收这
么贵重的礼物呢?」
秦玉容掩口笑道:「姐姐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李尚在一旁准备动身,见一旁女子磨磨蹭蹭,开口道:「你就收下吧,这个
东西可贵着呢,是锦铃阁定做的金钏儿,想买还买不到呢,给你我替我母亲肉痛。」
花蓉跺了跺脚,把头一撇,懒得看李尚。
秦玉霓也狠狠瞪了瞪儿子:「你走开些,女儿家们讲话你来偷听也不嫌害臊。」
说完对着花蓉到:「再问你一遍,你要也不要呢,不愿意的话我也不想勉强。」
花蓉想了想,还是烧着脸收下了金钏:「多谢大娘子赏赐。」
秦玉霓俩姐妹都面带笑容,又仔细叮嘱了花蓉生活细节,然后放两人出发了。
一行车马午时出发,大包小包物件多,到达园子里已近傍晚,然后收拾东西
又忙了一个多时辰,累的李尚浑身酸痛。
李尚招呼花蓉道:「我先回房睡一会儿。」
说罢一个人回房休息去了。
等到李尚醒来,不知什么时候了,也没人掌灯,四处一片漆黑。
李尚摸着黑来到前面,进屋就见着花蓉一个人端着饭碗正在狼吞虎咽吃饭。
「饭做好了你怎么不来喊我一声?」
李尚气的直跺脚,这丫头简直毫无尊卑,自己还没醒就先吃上了。
花蓉拿手绢抹了抹嘴:「我吃完啦,锅里还有一碗饭你自己去盛,这些剩下
的菜也够你一个人吃哩。」
「你你你......」
李尚气的说不出话来。
「对了,你睡着了我没和你说一声,听好啦,我一不端茶倒水,二不铺床迭
被,至于烧饭洗衣服嘛,看你细胳膊细腿,手不能拿又不能提,待你烧饭怕是要
饿死,所以饭就我来做啦。至于想我伺候你吃饭,那是白日做梦,到时候你自己
来吃就成了。衣服我也累些帮你一起洗了,晾衣服你自己干。」
说罢拿着碗洗洗赶紧就回房去了。
「哼,你可不要小瞧了我,我可不是那些百无一用的书生,气死我了。」
说罢盛了些锅巴饭,就着茶汤,扒拉了几口菜就吃完了。
就这样两人在园子里住了几天。
这一日李尚听得前面哐当作响,吵得他定不下心来,拿着书卷直挠头。
既然看不下书,在屋子里关了两天也是在闷的慌,干脆出去逛逛算了。
李尚思量了半晌心中定了下来。
李尚本来想走前院,但是想到花蓉的那张臭脸,完全是给自己找气受,干脆
走后边绕了出去。
「那天陪着姨母逛了一半,没想到后面还有这等去处。」
李尚沿着小径拐了两拐,眼前是一处廊桥,曲径通幽不知能去向何处。
本着随遇而安的心思,李尚踏上廊桥,细细赏玩起来,也能散散心中的烦闷。
李尚拐过一处院墙,瞧着前边有个亭子,准备过去坐一会儿歇歇脚。
定睛一瞧,亭子里竟然有个婀娜的身子正倚着阑干休息,心想:这是哪来的
女子偷偷潜进园子里,被我瞧见了我可得好好问问。
于是李尚快步走上前去,把女子撞见个正着,躲避也不及。
「哪来的登徒子没些眼力,仔细冲撞了良人。」
身着鹅黄轻衫的妇人掩面啐道。
「良人?我眼前可瞧不见什么良人,只有一个贼人。」
李尚笑呵呵地坐在女子对面。
「贼人?奴家瞧着你倒像个贼人,贼头贼脑,不怀好意。」
女子轻呵道。
「我可不是什么贼人,是这间园子的主人,半旬前这间园子姓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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