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芸的事算是告一段落,张提欢一定带着王若初跑的远远的,这次事发后,
我已经命人将家中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并检查了每一个人的身份并登记造册,包
括岳父岳母带来的一些仆人。
而且计划每一个人都挂上腰牌,什么颜色的腰牌可以去那个区域那个房间都
有明确规定。
对外宣称是仆人偷盗财帛,而知道内情的只有我和左向明两个人,犯事的家
丁暂时全部收押在禅房,让护院们白天黑夜轮流看守,罗芸则和一帮犯事的仆妇
关在地牢里,接受新来的仆妇进行看管。
至于罗芸被关押,不知情的众位夫人还以为只是她擅自放走王若初的罪过,
后面的事大家就不清楚了,我连楚薇也没告诉,因为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
,在那一瞬间我甚至有了答应碧如的冲动。
不过这只是冲动,现在看来楚薇可能疑似不检点,而仅仅疑似不检点而已,
并没有实际有什么不轨行为,其余二夫人蒋英、三夫人沉雪、五夫人赵欣、六夫
人姚珊目前看来还是对我忠心耿耿的,这就足了。
不过因为两个女人先后背叛我,导致我现在疑心病大发,所以现在我做什么
事都留个心眼,免得类似悲剧再次上演。
当晚我一个人在书房里休息,翻来覆去睡不着,披着衣服打算去审问罗芸,
要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和张提欢勾搭上的。
谁知刚出书房没多久,就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我屏住呼吸悄悄靠近,发现
是几个丫鬟坐在一起抱怨着:「最近老爷怪怪的,非要搞什么腰牌制度,又不是
衙门,每天那么多人进进出出都要检查一遍,真是累死人。」
另一个丫鬟道:「谁说不是呢,这几天我负责抄检各位姐姐的房间,累还倒
其次,得罪了不少人,以后我可怎么在这里做活?」
几个丫鬟连忙上前安慰,众人叹息一阵之后又道:「还不是那个贱妇害的,
自己勾搭男人,累的我们也跟着受苦。」
「嘘,你说谁呢?」
「还能有谁,那个罗芸贱妇呗,她的事已经传遍了,也就你们几个不知道,
勾结那淫贼道士在老爷眼皮底下胡混了好久,最后鬼迷心窍放走了另一个淫妇王
若初。惹的老爷大怒,为此还当场砍了一个收受贿赂的老婆子,你以为真的是
盗窃财帛才杀人的吗,往常下人盗窃财帛的也有,不过是在角门上按住打个二
十棍撵出去罢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清楚,从那里听来的?」
「我也是从别处听来的,不过可信度很高,因为据说是罗芸的心腹丫鬟张瓶
传出来的。」
「这个张瓶也不是东西,她主子一落难,她和其他丫鬟就卷铺盖逃了,平时
罗芸待她跟亲生女儿一般,哪件事不是带着她一起做?真真是没良心。」
「谁说不是呢。」
这时一个红衣丫鬟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不过我在暗处,她在明处,看不见我
,我一眼认出她是六夫人姚珊房里的小彩,只见她神神秘秘地向众人低声道:「
我跟你们说,你们可不要胡乱传话啊。」
众人连忙点头道:「这是自然,何须吩咐。」
「话说老爷可真是可怜,其实他那些夫人表面上一副贞洁贤惠的样子,背地
里其实没几个正紧的,你们听说过田大夫没有?」
另一个丫鬟连忙道:「不但听说过,我还经常看见他,这人一副书生相,生
的白白净净的好文静,不但医术高超,才情也出众,听说县城里就有不少姑娘太
太爱上她呢,往常咱们家夫人们有什么病痛都是他来抓药的,不过你可别乱说,
人家诊脉的时候都是派有经验的老嬷嬷到卧室来听脉息,然后再把听到的脉息告
诉给他,他以此判断病情,至始至终病人和大夫都隔着一堵墙,你以为咱们家跟
寻常百姓一样不懂规矩,随随便便就把个男人引入内闺啊。」
小彩嘻嘻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就怎么听说五夫人赵欣每次接诊的时
候,就把周围伺候的丫鬟都遣出去,只留那老嬷嬷在房间里听诊,彷佛害怕别人
知道她病情似的。可见她跟那田大夫不清不楚的。」
「这你就瞎说了,有一回因为一件急事,什么事我都忘了,反正记得赵夫人
正在看病,门口一帮丫鬟正在打瞌睡,也就没看见我来了,我冒冒失失就闯进去
了,发现她神色虽然有点慌张,衣服却还整整齐齐的,房间里也只有那老嬷嬷,
要是跟人乱来,我这闯入时间这么短,动作再快也很难遮掩,的确没有跟人乱来
的迹象,可见她只是倾慕田大夫的才情,两个人清清白白的。后来她骂了我一顿
,也就不了了之。」
其他人也附和道:「没错,彩儿你别乱说,赵夫人平常虽然一副冷冷清清的
样子,对待下人还是极好的,每次去她都赏不少铜钱呢。」
小彩还要说什么,忽然一个仆妇走过来骂道:「小蹄子们又嚼舌头呢,这一
大堆活儿干不完,你们还有闲情扯澹,赶紧散了干活去,不然告诉你们的头头,
非打个半死不可。」
众丫鬟听了,响起一阵不满声,一面骂着那仆妇,一面向各自主子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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