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独孤正玄听罢突然勃然大怒,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刚刚站起身来的玄寂脸上,只有六岁的小小身体应声化作滚地葫芦,滚出两米开外,显然独孤正玄用力极大。
玄寂嘴角,鼻孔处潺潺流出猩红到甚至泛紫的血液,他甚是无语的看着这个转世之后得来的便宜父亲,从小到大,这是在这六年里独孤正玄第一次真正打他,而且一出手就是如此之重。
六年间,独孤正玄在玄寂看来虽然总是对他极为的淡漠,而且嗜酒如命,如同酒鬼,但他却也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时常出去打猎挣钱,既当爹又当娘,让他吃饱穿暖,也会时常教授他一些这个世界的知识,文字,诗词,但却从来没有传授过他一点关于武功上的知识,更不用像一些修真之类的东西。
而他也早就在一些书本上以及村里其他的大人口里听说了这个大陆是可以修炼的,甚至有一次也亲眼见过有人踏剑从他们这个村子上方飞行而去。
玄寂前世时也看过很多修真类的小说,心里说没有向往是假的,但他从来不敢问自己的父亲。独孤正玄不提,玄寂是从来不问的,这也是他前世的性格使然,也就只是一有空闲就偷偷跑到这个小村子唯一一个简陋的演武场,看村子里的少年们练武。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好不容易听到些有趣的东西,竟然一不小心问了出来。
“他明明知道自己从小就有怪病,一有点小伤,就流血不止,而且血的颜色还如此怪异,所以从来不舍得打自己,今天竟然出手如此之重,显然这是他的逆鳞,以后坚决不能忤逆,要不然,真的好痛好痛啊!”
玄寂心中如是想到。他双手紧紧捂住自己高高肿起的脸颊,表情极为的不自然,似在极力掩饰着什么,显然真的是很痛。
“下一个!”
演武场上的老者,此时表情似有点不耐,已经测试了近十位,却无一人测试出来有血幻资质,很显然能修幻者百不存一,而测试过的几位少年,也脸色颓然,不能修幻,便注定了一生只能是个凡夫俗子,没有任何前途。
而正在这时,一声惨叫传来,吸引了演武场上所有的人的目光。
“什么人?”
老者目光如炬,朝围墙这边扫视一圈后,冷然说到。
而也就在这时,玄寂被打倒在地,此时刚刚站起身来。
独孤正玄听到来声,快步来到玄寂身边,手中毫光绽放,将自身大量血元输送给他,迅速将他的伤势治疗了一番,随后将玄寂脸上的鲜血轻轻拭去,以一种很是复杂的目光看了玄寂一眼,冷冷说道:“以后休要再提起此类之事!”
话语虽冷,但眼中的疼惜玄寂却也能清晰读懂,他低着头说道:“爹,我再也不敢了。”
“疼不疼了?”独孤正玄无奈的看着脸颊高高肿起的玄寂,伸出手摸了摸他一头黑亮的秀发,声音不再是之前那么的强硬。
“不疼了。”玄寂仰起头忽闪着狭长漂亮的大眼睛看向他这世唯一的亲人,这个高大而又落魄的父亲,坚强的说道。
独孤正玄心疼的揉了揉玄寂小小的脑袋,轻轻说道:“你从小体弱多病,又身患血液怪病,不能受一点点的伤,否则,血流不止。一旦习武修幻,必定与人纷争,性命有恙。现在有爹在你身边,可以保护你,一旦你离开爹,与人争斗受伤,一点点小伤就能要你的命,明白么?”
语气虽轻,却透着语重心长和不容拒绝的霸道,这是父爱。
“寂儿明白。”
玄寂毕竟有着前世十九年的经历与记忆,当然能听懂话语中蕴含着的深深的父爱。
“走吧,你刚刚偷听人家谈话,那几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宗门修幻者,岂能轻饶你,爹还得去帮你求情。”
独孤正玄看向演武场淡淡说道,话语中虽对几人推崇,但神色中却没有一丝敬畏,他毕竟是曾经顶级世家独孤家的天才嫡系子弟,血幻境界高深,即便如今独孤家灰飞烟灭,但身为曾经的天才修幻者,岂会没有一丝丝骄傲。
这几个低级修幻者,即便是六年前那个独孤正玄,举手可灭尔。
二人大手拉小手,缓缓走向演武场。
来到四个修幻者面前不到三十米处,独孤正玄拱手一拜,略为卑躬屈膝道:“诸位大人,犬子年幼,不懂礼数,妄自偷听大人授业,在下也已刚刚出手薄惩,还望大人赎罪。”
老者默默看向独孤正玄,又看了看玄寂脸上的巴掌印,淡淡问道:“你是村子里的人?”
“是。”
“我看你儿年方不过六七,为何我等在此传道授业,你不将你儿带来,反而使其在墙外偷听?”
“犬子从小体弱多病,而且身患血液怪病,不能受伤,否则流血难止,因此在下并不想让他踏足武道更不谈修幻。”独孤正玄如是说道。
“哦?还有如此怪病?”
老者显然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恶人一辈,修幻者自有修幻者的骄傲,并不会与凡人过多计较,便想继续接下来的测试,但也因为怪病的骇人听闻,也就多看了玄寂两眼,但这两眼却让他心中真正大骇。
他为宗门挑选有修幻资质的弟子多年,虽修为不高,但眼光着实不凡,他略为查看便发现此子天庭饱满,以他宗门独有的瞳术神通只是微微一扫,便已看出此子血脉之力雄浑之极,堪称恐怖,一身充沛气血饱满圆润无比,想必正是因为气血太过强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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