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墨蓝长衫的男子,两撇英气的黑眉遒劲有力,□□的鼻子, 薄薄的嘴巴,看上去身材伟岸,玉树临风, 只是眸子里带着一抹轻佻。
看到徐明月后,便转头扫视了徐明月胸口一眼,随后举止轻浮的飘过来,“这位小公子,可是看铺子?”
徐明月睨了他一眼,抬手拨开他即将挑过来的衫子,勾唇冷笑摇摇摆摆转身要走。
余豪在姑苏是横行霸道惯了的,任何他瞧上的人,都不敢在他面前得瑟,如今这不男不女的小妖精竟然拂了自己的面子,余豪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徐明月。他笑了笑,转身抬手拦住了她,“小公子跑什么?!小爷我还奸污了你不成?!”
“哦?你敢奸污本宫……本公子?”徐明月冷笑,讥俏,“你动本公子一根寒毛,怕是会诛九族。”徐明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国大长公主,常年被人供着,自然有股子天然的尊贵气场。
余豪的小厮眯着一双眼,上下打量徐明月,偷偷伏在余豪的耳边低低道:“公子,瞧着这不男不女的小爷们儿,是个贵胄,咱们还是离远些,招惹了这人,免得回去了老爷责骂。”
余豪面带恼怒,说:“没有小爷我得不到的女人!”
小厮们面面相觑,正要说话,就见李秦仙慢慢悠悠的到了南街铺子门口。
“徐公子?”李秦仙见到徐明月微微的颔首,随后睨了余豪一眼,不动声色的忙伸手将徐明月挡在身后。李秦仙素来温文尔雅,但是此时当1起护花使者,一双黑眼睛里炯炯有光,那抖擞的气场毫不亚于余豪。
余豪抬头看着李秦仙,唇角的嘲讽丝毫不加遮掩,“吆,小爷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我们县太爷的大宝儿,”说完,打量了李秦仙一眼,继续道:“听说李大公子若优柔寡断,没法断案,前阵子连举孝廉都没选上?”
李秦仙淡淡一笑,温润的眉眼里流窜着一抹锐利,“是了,在下的确不如余大公子,整日闲的肝疼,昨儿个余世伯还到衙门提起你,在下倒是觉得余大公子该收敛些,少让余世伯操心。”
两人在幼年时是挚友,如今见了面倒是明刀明枪的争辩起来,根本顾不上这是车水马龙的街头!
徐明月抬手揉了揉眉心,甩甩袖,转身直接离开了。
“哟,徐公子——”两个人面红耳赤的回头,待看到空荡荡的街角时,瞬间异口同声的说了句。
余豪皱眉,伸手指着李秦仙的鼻尖,没好气道:“都怪你,煮熟的鸭子飞了!你怎么现在装死不吱声了?”
李秦仙:吱
余豪狠狠瞪了一眼李秦仙一眼,啐了一口转身去追徐明月了。
这时的徐明月正侧头迷茫的看着阡陌街巷,她虽说旁的不错,但是是个十足的路痴,在这等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下就迷路了。
徐明月昂头看着一处悬挂着红绸布的铺子,硕大的牌匾上写着烫金的春风布店四字,正要迈步,就见一个涂脂抹粉的老鸨笑涎涎的挽住了她的胳膊,“哎呦我说小公子,瞧您这范儿,一看就是贵人家的孩子,去这破烂布店作甚,走,跟张妈妈我去玩玩儿。”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把徐明月拽进了青.楼。
徐明月咳嗽了一声,既来之则安之,索性学起了表兄姚寄的模样,摇着扇子,好像真的是要逛青楼找姐儿的。
刚进雅间儿,就听到隔壁布店窸窸窣窣,她起身一跃跳到房顶,揭开上面的青瓦,只听得一个婆子猛灌茶水,“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卖给李财主,还不跟潘金莲嫁给武大郎一般,真是可惜了一个妙人儿。”
另一个婆子厚着脸皮拨弄着药粉,“你说的哪里话,是人家李财主花了一千两买下来的,你别觉得她干净,在嫁给百将军之前,她是个窑姐儿。如今百将军在疆场叛逃,还当了敌军的金刀驸马,如今李员外不嫌弃她身子不干净,就是她的福分!”
“我可听说,有人在背后捅刀子,这才在战场上折了……”
“我们哪里管的了这般多,总之呢,化财消灾,给钱就办事儿!早早抬嫁到李财主那里,我们就收工。”
两个婆子把药粉系数倒进了一个白瓷茶壶里,正晃荡茶水,下一刻,三枚梨花针却猛地射过来,一下茫然的昏倒在地上。
徐明月跳进窗,将那壶茶水倒掉,随后换了一壶干净的,直接推门进了布店楼上的厢房。
也是起了些玩儿心,徐明月依靠在门上,手指微微晃着茶水,目光时不时落在那穿着紫色罗裙的女子身上。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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