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
见她这般紧张,徐佑眸底闪过一丝愉悦,抬头赏了好一会子星辰,才慢条斯理道:“看的出来,明月你很在乎他们,朕特意给你一个机会,我们表兄妹一场,来做个交易。”
徐明月本是想彬彬有礼待他,可是他这一番话却让她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慈悲悉数散尽,她拧着眉,质问道:“皇上空口无凭的,说是本宫的,本宫就会承认么?!”她故作镇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徐佑素来狠辣歹毒,听到她这般讲话,笑了笑道:“既然不是表妹的人,朕还真是要让他走的‘刻骨铭心’些。”
徐明月脸色变了变,强忍慌张,又笑问道:“看来本宫于你还是有用的棋子,不知明月怎么做,皇上才会放了他们三人?”
听到徐明月开门见山,徐佑唇角微微一勾,“够聪明,朕要辅国公姚總翔!”
东魏朝臣多半是西魏的旧臣,皆是出自钟鸣鼎食之家,且爵位世袭,只有辅国公姚總翔浴血征战出身,是当年震惊朝野的寒门将军,不过数十年就形成了与仕族贵家相抗的力量,如今徐佑要挥刃百岳、革新图治,最不可少的就是姚總翔这样的治世能臣。
“表妹若是答应,朕立刻放了兵部那二人,且不会追究那个白季!”
他不去直接逼迫那辅国公,是因为姚總翔这个人不是一般人物,当年在北地战争结束后,被文臣陷害,落入圈套,最终被先帝削夺了军权,再加上往日出征的同僚恶毒刻薄,让他冷了心,徐佑差人多次邀请出仕,可是他永远摆手推辞。
只是,徐明月出面就完全不一样了,当年姚總翔和清和夫人的婚事还是她一手撮合的,算起来,他是徐明月的亲姨夫。
徐明月冷笑看着徐佑,眸底一股子那逼人的怒气,“你六亲不认,不要把本宫也当成那般可耻之人!本宫不会悖逆姨夫的心愿!”
其实,先不说徐佑的目的,单纯重用姚總翔,也给了姚家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姚總翔无人匹敌,可是膝下子嗣却是目不识丁,整日沉迷在斗鸡走狗中,还差点儿把府邸赌光。
徐佑早就摸清楚了姚家的底细,也料到徐明月权衡利弊后会答应。
她不是寻常后宅妇人,深深明白朝廷中的风起云涌,自打父皇任用奸臣,姚家就渐渐没于尘埃……如今,已然衰败的不成样子。
“今日事出突然,本宫还要考虑一下……”徐明月脸色异常,只是言语间已经有了答应的端倪。
徐佑自然看到了她避开的神情,“明日务必给朕消息,要不表你收到的将会是三颗红盈盈的人头。”
徐明月皱眉回头,看到徐佑斜靠在汉白玉石的栏杆上,肃容审视着她。
看到这种阴鸷又冷漠的眼神,徐明月第一次心中没谱儿,这个工于心计的男人,真的变了。表面上,他依旧那么残忍狠辣.可是骨子里明显变的阴沉多谋,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杀机重重,让人无路可逃。
徐明月这次真觉得自己被他牢牢按在了爪子下,稍稍疏忽,就会被撕得七零八落。
待回到房间,便吩咐蓉妞磨墨,立刻修书送到了姚府。
蓉妞静静的看着,明显眉宇里带了浓浓的担忧,“皇上心思难测,公主您不能轻举妄动……”
“不妄动也得妄动了。”徐明月抬指尖捏着太阳穴,淡淡道:“能同时保住姚家和皇陵暗军,本宫这趟也算不亏。”
从一开始,徐佑就筹划好了,说出来那刻,徐明月就没了退路,退缩一小步,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雕花的茶杯一下坠在地上,皇后夏氏听说皇上和徐明月月下谈话,当下脸色就苍白了。
夏香轻轻一叹:“听说是聊了一个时辰……大长公主出来时,神情有些不对劲儿……”
“对劲儿?!做了那等子事儿能对劲儿才怪!”夏皇后脸色极其阴沉,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真是没想到这一层,“表兄妹!青梅竹马!怕是打老早,皇上就把她当成心中明月光了!”
夏香微微一怔,“这事儿也不能肯定,大长公主参知政事,兴许皇上跟她商议朝政了。”
“商议朝政?!笑话!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不擦枪走火才怪!”皇后变了脸色,深沉地死盯着窗外的月。
“………不过平日也没见有什么干系。”
“干系让人家看出来才怪,做见不得光的事儿不得躲着!?”
夏香听到皇后这般气恼的讲话,当下便起身关上了窗户,生怕被外人听了去。
“皇上权倾天下,徐明月又是清媚惹人,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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