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紫色宫装的女子端着一只皓月簪,蹑手蹑脚的推开门。
魏嫔强眯着眼睛,打量那个背光线的女子,眉清目秀不似下人,只是腕子上带着的镯子却是刁奴夏香的。
夏香抬手死死捏着魏嫔的下巴,分外阴狠道:“怎么不认识我了?当年你为了进赵府为婢,不惜陷害身世凄惨的雪纯,还泼雪纯脏水,弄的雪纯一家人被赵府驱逐殴打,流落街头。”
魏嫔抬头,快速地睨了一眼跟前的女子,大声道:“你是雪纯?!”
“雪纯早在七年前就死了,我是夏香,未央宫掌事大宫女!”
“你不是!你害死了夏香,你是假冒的,你天诛地灭!”魏嫔畏惧的不住后退,一双晶莹的眉眼里全是惊恐。
夏香冷冷一笑,将一只干抹布猛地塞进魏嫔的喉咙,随后用一只细密的针板斜斜扎进魏嫔的指甲,魏嫔挣扎痛苦的蜷曲。
夏香拔掉针板,随l*q后又抓起鞭子狠狠的抽打魏嫔,本想一鞭子勒死她,怎奈人困马乏,魏嫔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满是猩红的手紧紧捏着夏香的喉咙,夏香恼脸用力一推,魏嫔的后脑勺一下朝着桌角撞去。
正在这时,窗户一下开了,一声低沉的男人声音传来,“你一家虽流落街头,但并未感染瘟疫死去,现在宁古塔筑长城!”
夏香身子一顿,随后狰狞的朝着男人扑去,“你撒谎!你撒谎!”正要抬手,就见男人手起刀落,一下砸晕了夏香。
魏嫔靠墙坐着,脑勺上的血簌簌的流着,脸色煞白煞白的,待男人走过来,她不由的眼发黑,心发烧,全身湿冷发抖,“你是白季?!”
说完,整个人就因为流血过多昏死过去,不过她是庆幸的,庆幸她从祭天开始就投奔了徐明月,若不是徐明月镇着,即使她再得皇宠,现在也得嗝屁了。
事发下午,徐佑前来探望,见魏嫔起身,便抬手按住了,淡淡道:“歇着吧,夏香的事儿,朕会查清楚。”
魏嫔也心有戚然,梨花带雨的抱住徐佑的衣袖,哽咽道:“臣妾差点儿死于刁奴之手,皇上为妾做主……”
任和小步走过来,凑在徐佑的耳边,低低道:“皇后娘娘闹了痢疾,病了三天了,现在脸色发白的没个模样……但皇后娘娘亲自绑了夏香,请皇上您处置。”
徐佑面色冷淡,看了看魏嫔便起身去了未央宫。
皇后染病多日,给太后请安也疏懒了,如今徐佑过来,皇后倒是一身清素苍白着病容,微笑给他请安。
徐佑坐在正座上,直截了当道:“锦衣卫查到了宫女达喜暴毙的罪证”说完睨了一眼手指攥紧的皇后,随后继续道:“那个宫女先是受人指使装神弄鬼吓唬兰妃,随后又诬陷魏嫔,如此一箭双雕的好棋,却被人利用完后,推进水井淹死,皇后可知道这人是谁?!”
皇后倒是一脸的绝望悲情,“治乱世用重典,现在的后宫实在是太乱了。臣妾是为了不让皇上您操心,才大刀阔斧的整治宫规,不希望皇上您被后宫事宜拖累。”
皇后话还未说完,就感觉他冰冷的薄唇压了过来,皇后微微仰头,似是推拒又似乎沉迷,半晌又忽然张开红唇下意识地做出邀约,半晌却见他毫无动静,清峻的眉眼里一丝嘲弄,薄唇贴在她的耳侧淡淡道:“难为你在朕身上苦费心机,但是朕厌恶你厌恶的要命,从你如后宅那天起,朕就厌恶透了你。”他薄薄的嘴唇轻轻落在皇后的发心,道:“恭喜你,成功丢了凤位!”
夏皇后强装镇定,半晌眼泪却一下掉下来,不甘心道:“我没有,那个宫女的事跟本宫无关。”夏皇后摇着头,一双柳眉杏眼带着浓浓的坚决。
听着皇后死不承认,徐佑紧紧地捏住她的下巴,一双眼睛不住的打量她的喉咙。
皇后脸上淡定一笑,可是唇角却畏惧的发抖,皇后这个位置比其他宫妃多了几分尊贵荣华,但是也多了几分凄凉,皇宠在可以与天地较劲,可是皇宠失,便是万劫不复。夏皇后性子虚伪但是又贪生怕死,被徐佑这般盯着,忽然恶从胆边生,带着浓浓的嘲讽和恶意,“先前本宫做什么,皇上您都不发一言,莫说是死个宫女,便是死个贵妃,您都眼睛不眨一眨,可现在您变了,您这是为了徐明月变了!”
皇后眼泪落下来,狰狞着脸,吼道:“您这是为了她铺路,您想让她母仪天下,您想让她生下太子!可是您知不知道她身上流着先帝的血,迟早有一天,她会夺了您的江山!您不记得她的同母弟徐明寻?!那是先太子!”
“那又如何,若是徐明寻夺了朕的江山,这说明朕没有本事,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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