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渊却不做理会,提着她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向沐灵:“吩咐厨房,烧两桶热水,本王要沐浴。”
“是!属下明白。”
沐灵答着站起来,凤逆渊很快拎着温初九消失在门口,沐灵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目光空灵悠远。
为什么她原本以为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人,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身边多出了一个人呢?
如果当初她也有这样的勇气,是不是如今站在他身边的人会是她?
“灵儿姐姐,你别生气。她来历不明,王爷留她在王府肯定是想利用她做什么事,并不是真心待她的。”
云朵站在旁边低声安慰,之前是她照顾温初九,所以她虽然没有沐灵那样敏锐的洞察力,却也很清楚温初九的女子身份。
沐灵回神,露出一抹笑:“朵儿你在说什么呢,王爷做事自有分寸,岂容你我这样下贱的身份置喙?”
明明她笑得很温和,云朵却觉得后背阴风阵阵,咽了口口水跪在地上:“是,灵儿姐姐说的是,是云朵犯了忌讳说错话了。”
“妹妹这么害怕做什么?”沐灵上前把云朵扶起来:“手怎么这么凉。是被我吓着了么?”
云朵想收回手,被沐灵扣着无法动弹,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起来。
她以前和沐灵还有沐浔的关系都很好,但自从她们保护王妃去别处清修之后,云朵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
三年不见,她以为什么都没有改变,却在刚刚突然发现,其实很多事都已经改变了,比如沐灵也并不像她之前认识的灵儿姐姐了,她的身上有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鹜。
沐灵抬手帮云朵整理了下衣领,又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支简单朴素的银钗插到云朵头上。
“这是姐姐留给我的念想,方才吓着妹妹了,我把它赠与妹妹赔罪可好。”
明明嘴上是疑问。手却按着云朵的手不让她拒绝,云朵嗫嚅了一下唇,终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好,灵儿姐姐高兴便好。”
“能在王爷身边侍奉,我自然高兴极了。”
沐灵淡淡的说,松开云朵往厨房走。
素色裙摆随着她的步子漾起层层波浪,如同清浅的涟漪,清新的淡雅的叫人移不开眼。
云朵看得出神,呆呆的伸手摸到头上的银钗,指尖触到一片冰凉,透着死气一般的寒。
云朵打了个哆嗦,没敢把钗子取下来。
话说这边温初九直接被凤逆渊拎着丢进了屋里,落地站稳,温初九狗腿的扑到凤逆渊面前:“王爷辛苦了,小的帮王爷捶捶腿。”
这一句话她说得很溜,但温初九自己没有发现,凤逆渊也没点破,抬手挡住她捶腿的动作。
“在旁边站着,本王不需要你做什么。”
“那王爷你渴吗?要喝茶吗?”温初九问着跑到桌边倒茶水,凤逆渊眉头狠狠地皱起:“本王说了,让你待着!你不想做的事可以不做!”
他的声音拔高了些,明显带着怒气,温初九动作一僵,诧异的回头看着凤逆渊,确定他没有跟自己开玩笑后,讷讷的问了一句:“真的可以不做?”
“本王说话。一言九鼎。”
“驷马难追!”
温初九脆生生的把后面那句补上,眉眼染上些笑意,笑意虽然不深,却也让凤逆渊的表情缓和了些,至少变成和平常一样的冷硬。
“刚才为什么学狗叫?”
“”
问题又绕回来了。
借着刚刚的许诺,温初九理直气壮的回答了一句:“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空气凝滞,半晌后安静的房间响起一声轻笑。
温初九用力揉揉眼睛,盯着凤逆渊一个劲的看,然而人家面上表情淡淡,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所以刚刚她是幻听了吗?这个男人刚刚到底笑没笑?
“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本王的人。”
“”
不是你自己说的一言九鼎么?不会转眼就变脸吧?
温初九正琢磨着自己该说点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凤逆渊突然说了一句:“以后,你做本王的随侍。”
“”
这是要把她拴在他眼皮子底下方便随时打击报复吗?
说罢,凤逆渊起身。动作麻利的脱了外衣,中衣,最后只剩轻薄的里衣。
解了里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虽然之前见过一次,还近距离接触过好几次,温初九还是看得入了迷,直勾勾的盯着男人修长好看的手。
那手放在里裤边缘顿住,凤逆渊扭头看向温初九:“本王要沐浴,你还不去打水来?”
“啊?哦。”
温初九回神,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朝门外走去,走了没两步,沐灵提着一捅热水走来。
看见温初九。沐灵停了一下,撩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厨房还有热水,你打了帮王爷提过来吧。”
“哦。”
温初九点头,看着沐灵和她擦肩而过。
因为右手的伤还没痊愈,沐灵用的左手提水,但走得很稳,约莫是之前一直强撑的缘故,现在温初九的伤竟然好得比她快。
她的背影让温初九感觉很偏执。
偏执这种情绪,对习武之人来说,很是忌讳,因为容易在练功的时候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
当然,对普通人来说,这种情绪也并不怎样好。因为若是长期求而不得,要么郁郁寡欢,要么心理扭曲、性情大变。
沐灵的执着是什么?
温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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