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镜楼眼中闪过一道嘲讽笑意,好个衷心的奴才,不过,太蠢。
看着西太后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和渐渐露出怒容的脸色,男子轻笑,接下来的事他也不用再多说什么,只当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西太后没想到崔姑姑会说这话,明明只要她咬嘴不肯松口,不承认掳走那个青天司的人。南越皇也不会将她如何,可是现在这个蠢人竟然自己应下了所有事!
愚蠢之极啊!
害怕崔姑姑袒露更多的内幕,西太后厉声呵道!
“来人!将这个无法无天的婢子给哀家拖下去!杖毙!”
崔姑姑身子突然僵硬,她没有想到自己百般维护的西太后会主动让她死!她能出去担下此事,就是心中想着西太后会顾念两人多年主仆恩情,又见自己愿意为她挡刀。会为她央求陛下开恩。
可是此时她看到的只有西太后那张冷漠的脸孔。
崔姑姑心中挣扎,看着殿门口走来的侍卫,她大吼!
“不是!不是这样的!”
“莫要让这贱奴再说胡话了!来人啊!怎么还没有人来!”
西太后不知道的是,此时延禧宫的守卫早就被青天司的人暗地里全数解决,玉镜楼是抱着屠便延禧宫的念头来的。
这时,在气氛凝固成冰霜的殿中,一个太监急急朝着南越皇跑来,太监扑通跪地,他看了看玉镜楼,又看了看南越皇。
“陛下,战统领来了”
南越皇皱眉,不悦道。
“他来干什么!”还嫌这事情不够乱吗!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太监颤巍巍继续开口。
“战统领还还带来了一个人,说是青天司的人。”
南越皇心想今日的事还有没有完了,罢了罢了。他摆手,示意让人进来。
很快,殿门口,并排进来两个人。
前面的是面无表情的战北烈,跟着他身后的是个娇小身量的人南越皇觉得那个身后之人看起来尤为眼熟。
江九思进宫之前换了身衣服,是战北烈的,因此穿起来过于肥大,更显得她身量弱小。
此时她跟在战北烈身后,心此刻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看着这些锦衣玉食的人,这些暖被高卧的人,这些冷心冷肠的人,眸中只有冷漠。
她这般慌张来宫是为了玉镜楼,而当她看到背对着自己而坐的那个熟悉人影时,心中大石落下,步子也轻缓不少。
‘你没事就好’
心底同样浮现这句话的还有一人。
玉镜楼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气息,听着她坚定的步伐,手指微不可觉的颤抖。
她。没事,没事就好。
江九思先站定停下,和战北烈一同拜见南越皇。
很快,西太后就认出了江九思,她颤抖的身子,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凛冽之气,瘫软着身子坐回凤椅之上。
她竟然回来了,她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她不信!福禄子呢!监视她的人呢!难道都死绝了吗!
同样和西太后一样反应的还有崔姑姑,她此时是极其的痛心疾首,恨不得自己没有出来认罪。
此时在场已经没有人注意那主仆二人的失态和变化,因为他们都看向殿中那个纤弱的“少年”。
“阿九。过来。”
男子温润的声音飘来,呼唤着她。
江九思转头,正对上男子虚无缥缈的眸子,她方才怎么看到玉镜楼的那一闪而过的喜悦之色。
她应了一声。走到了玉镜楼身旁。
玉镜楼如处在无人之地,伸出手轻揽女子耳边散落的发丝,看着她这一身的肥大衣衫,似有些不喜,随之他靠近女子耳畔,以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启唇。
这个角度,高座上所有人能看到的情景便是,掌司使大人急不可耐,一卿佳人芳泽,而这个佳人,还是个和他同为男子的人。
在场除了战北烈和三皇子西太后几人,其余人都不知江九思为女儿的身份,因此此时最属南越皇脸色最为精彩。
他轻咳数声,提醒着玉镜楼做事有个度。
这时。玉镜楼收回自己揽着女子发丝的手,满脸柔和的看着江九思,他眸子的意思只有江九思明白。
江九思脸色变幻,沉着口气,单腿跪地,看着南越皇!
“陛下,青天司有事要禀!”
南越皇现在也不想多说,挥了挥手,示意她有事快讲。
江九思也不多说废话,几句话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属下只是奉命为青天司查案,可不想在冷宫遇袭,有人将属下掳走,而那个背后之人,正是西太后。她想将我灭口随之让人将我带去了郊外。打算焚尸毁迹。”
西太后的脸色越来越沉,她没想到这个贱人会当着南越皇的面将此事全盘托出,她恨啊,恨当初怎么没有一刀结果了这个女人!
待她粗略的解释了事情大概之后,所有人眸色各异。
南越皇看着西太后,眼底闪过了一抹杀意。
三皇子害怕南越皇当真怒火冲天将西太后怎样,连忙开口。
“你们可查出来了内情?”
江九思勾起一笑,“案子已破,属下已知凶手是谁。”
南越皇立即道,“谁?”
“冷宫里的徐贵妃。”
所有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包括西太后,她不知道那个凶手竟然是自己那个百般疼爱的侄女。
听着这个遗失在记忆里女子的名字,南越皇有些没有回过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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