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醒!给我继续泼!”
“咳咳”被人折磨的够呛,江九思艰难的咳出来的声。
她慢慢睁开眸子,看着端坐在眼前的那位尊贵之人。
西太后依旧是一副雍容端庄的模样,她坐在凤椅上,右手拿着崔姑姑递来的水晶葡萄,左手安抚着拍着另一个人的手。
而这个人。正是站在她旁侧,看起来十分温顺的白衣女子。
没有前几日所见的疯癫,一身服饰整洁干净,连头发都规矩的绾成一个流云髻,斜斜垂着一支宝石珠钗,她依偎在西太后身旁,静静看着江九思悠悠转醒,目光似淬了毒般冰寒。
徐贵妃竟然是她!
*
青天司。
尧风终于在第三日的晚上醒了过来,突然想起来什么,他立即下床!狂奔出去!
终于在桃林外的小溪前见到那负手而立的玄色身影。
尧风立即跪下!
“主上!是属下无能!”
夜风很大,地上尘土飞卷!一个跟着一个,雪崩般重叠肆意旋转,桃林四周,忽地充斥着一股冷寒之气!
下一刻。一股强大力道就朝尧风面门袭去!
尧风由着那飞卷的尘土朝他袭来,仍然保持着这个半伏地的姿态,一动也不敢动。
桃树下站着一人,玄衣白发。
他的发丝被风吹起,遮住了半张面具。月光下,只看得清他那宛如仙人降临般的绝美侧脸轮廓。
男子的背脊极直,不似之前那般病态无骨,像是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当他转过头,尧风的双瞳猛地一缩!
主子的眼睛!
一抹暗流从那玄袍男子掌中袭来,眨眼之间!尧风只感觉胸口一痛,身形后退数步,喷出一口鲜血!他捂住胸口,艰难半伏在地。
“这是你应受的。”
男子的声音冷寒彻骨,尧风又是一惊!主上这次是真的怒了!
他咽下口中鲜血,看着玉镜楼那如血般鲜红的眼眸,答道,“是。”
就在此时,另一抹身影从外飞速掠来,两三下便落地,那人看了看地上匍匐着的尧风,又看看明显震怒的玉镜楼,先是被男主的红色瞳孔惊了一跳,随即还是跪地道!
“爷!属下无能,已派出三批手下,依旧没有找到江姑娘”感觉到男子身上的又浮现一股杀伐之意,他赶紧又道!
“爷,只是有人在延禧宫周围发现了此物。”
说着,他将那布手套呈上前。
玉镜楼转头。只是看了一瞬,忽然笑了。
他道。
“清风。”
“属下在!”
“带着尧风下去疗伤吧。”
清风行事一向比尧风严谨,没有多问什么,道了一声遵命就扶起奄奄一息的尧风快速离去。
幽幽夜空下,只留男子孤独的玄色身影,隐在桃林中的薄雾中,一时看不真切。
“延禧宫西太后”
阴沉的声线,也正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四周空气霎时凝固。
安静,如死的安静。
滴答。
有什么东西落在石头上,鲜红,夺目。
那是男子唇角那流出的一道殷红。渐渐地,他眸中红色渐渐褪去,黑色浮现。白发随着身后大风狂卷。
接下来,只听到咔擦一声,几棵桃树瞬间断裂!
“死。”
*
翌日,御书房外。
几位使臣刚刚从里面出来,各自谈着话,脸上皆是愤怒之色。
“这南越自己出了怪事也就罢了,还不要我们回国,你看刚刚南越皇那态度!这不是变相软禁吗?难道他怀疑是我东周闹的这事吗?”
一个微胖的使臣脸色十分不好,他们已在这南越皇宫待了快十日,可南越一直没有给个说法。
另一个使臣没有胖使臣那般直接,只是皱皱眉,“毕竟我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各自为安吧。”
胖使臣环视一下四周,疑惑道。“哎,我说那西凉的使臣呢?他们国家的公主不是来了吗?怎么近日没有见着,今日南越皇召见也没来?莫非那个鹿肉里混杂的人肉真是他们”
另一使臣赶紧捂住胖使臣的喋喋不休的嘴。
“还想要你的小命吗?这可是南越,你方才那话要是传扬出去,无论是南越或是西凉你可都得罪不起!”
胖使臣撇撇嘴,脸上仍是愤慨之色,可终究还是没在多话。
*
御书房内。
南越皇依旧坐在他的龙椅上,此时他已没有之前在宴席的意气风发,他紧闭双眼,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模样。
很显然,他是听到了那两个使臣的议论。
一旁站着太监总管李平察言观色,迟迟不敢上前。
“李平啊。”南越皇疲惫道。
“奴才在呢。”
“朕好累”
李平一惊!赶紧奉上一盏茶,颤巍巍递给南越皇。
“陛下莫想多了。先喝点茶静静心神吧。”
正在南越皇睁开眼眼眸打算去接过茶盏时,御书房的殿门被人大力推开!
那悬在半空的茶盏一个没接稳,掉在地上,瞬间碎成了数片,茶水四溅。
南越皇皱眉看向来人。
“凛儿,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三皇子神情焦急,先是看一眼地上的茶杯碎片,然后凝眉道。
“父皇!快去延禧宫看看吧!”
虽说西太后不是皇上生母,却也扶持了他登基为帝,无论是给自己全个面子还是给百官一个交代,他都会将那个女人照顾的妥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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