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那说话?”燕栖茫然问道。周围一下子全部暗了下来,他感觉孤零零地躺在黑暗当中,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在一个空旷的房间内回荡。
“连对付这样的家伙都要抱头鼠窜,你还真是像个废物。”那个声音又在脑中响起。
接连被人称为“废物”,燕栖也恼了,虽然还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状况,他的口气也变得不再客气,“你到底是谁,出来说话,别装神弄鬼的!”
那个声音哈哈一笑道:“好个不讲理小子,明明是你太没用我才忍不住帮你,你倒说我在装神弄鬼。”
“你到底是谁?赶紧出来!”燕栖不停地看着四周,仍未发现声音从哪传出。
“出来?”那声音一愣,接着苦笑道:“若是你能将我弄出来,我倒是感激不尽,你以为我喜欢呆在你丹田里面?”
这话让燕栖吃了一惊,“在我丹田内?你怎么会在我丹田内?”
“不知道。”回答十分简洁。
“你到底是谁?”
“不知道。”
“那你是人是鬼?”
“不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我不知何时,因为何事,被何人以法力送入你的丹田之内。本来我一直像在冬眠一般,直到有一天,不知何人打开了封印,我才在你丹田内醒来。只是那时你还感知不到我的存在,我亦无法与你沟通。后来有一天,数股真气侵入你的体内,来到丹田中,这才彻底让我觉醒。嘿嘿,说到这,若不是我觉醒的及时,你小子早被那个叫圆背的妖怪杀掉了。再后来,我一直在忙着消化你丹田内的数股真气,但进展缓慢,直到你小子最近开始修习《道源经》,这下子内外一结合,才将所有真气合为一体。本来我想继续消化真气,暂时不让你知道我的存在,但今天眼看你小子就要挂掉了,你要完了我估计也完了,所有才不得以出手帮帮你。”
“……还真能说……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等等,那个叫圆背的妖怪被你干掉了?他没有跑掉?”
“嗯。准确地说是借用你的身体把他干掉的。”
“借用我的身体?”燕栖惊恐地问道,“当时你把我的身体控制了?!”
“当时你已经被体内真气冲击得昏了过去,若不是我及时接管你的身体,现在你还能在这跟我说话?”
“你,你快从我体内出去!”
“我刚才说过了,若是你能将我弄出来,我真要感谢你。”
“那……你既不知道如何进来,也不知道如何出去,那你待在我丹田内有何用?”
“你这小子真是不知道知恩图报,之前若不是我,你小命已是难保。今天我瞧这少年杀心已动,你连这种角色你都对付不了,我要再不帮你,恐怕依然小命不保。”
“你也是为了帮你自己吧……”没等燕栖说完,只觉得身子一震,一股霸道的真气一下自丹田底部涌出,迅疾无比地散向他全身十二正经,这让他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受用。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连一根小指也无法动弹。
“喂!难道你控制我的身体了,我还没答应……”燕栖气得大喊起来。
“由不得你了。”那声音冷冷道。与此同时,包裹燕栖的黑暗全部退去,周围的景色重新清晰起来。
那少年的速度突然变快,中指指尖已碰到燕栖眼皮之上。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候,燕栖脑袋猛向左转,少年的掌刃贴着他右耳插入地面。同时,燕栖双掌并拢按在少年胸前,瞬间数根青木激射而出,将少年狠狠撞了出去。
少年在空中身形一抖,右臂削开青木,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脚跟。他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发觉只是肌肉隐隐作痛,并没有受什么内伤。“找死!”他哼了一声,又飞身上前。
“呵呵,还真是狂妄的小子,来试试看吧,看到底谁在找死!”那个声音冷笑一声。燕栖虽然无法控制身体,但仍能感觉到那股霸道的真气如汹涌波涛般自丹田涌出,一波接一波地涌向全身各处。这股真气充斥着狠辣乖戾的味道,如一头嗜血猛兽出笼,能安抚住它的仿佛唯有鲜血。
“不要!”燕栖大喊,没有任何理由,他仅是凭直觉觉得若这股真气全力出击,那少年怕是不好抵挡。“不要伤害他!”他的声音根本无法宣诸于口,只能在脑海中与那个声音交流。
“他刚才可是真的对你动了杀招,即便这样你还让我不要伤他?”那声音奇道。
“那个……阻止他即可,不要杀了他。否则……否则我必不放过你!”燕栖坚定地道。
“哼,滥好人。”那声音不屑道,“难道我会怕你?”虽然它如此说道,但燕栖还是感到那股霸道的真气减弱了许多,不再是一味的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时那少年已扑倒燕栖面前,双掌交叉,朝着燕栖的脖颈切来。
“燕栖”轻蔑地笑了笑,倏地一侧身,根本没见脚如何动作,人已身处一丈外,少年那凌厉的一击尽数打在地上,砍出两条深深的痕迹。
“你果然只有逃跑的本领还值得一提。”少年一击不中,立即反身去追。愤怒让他忽略了燕栖气质上发生的变化,所以他根本没去多想刚才已经多处骨折、奄奄一息的燕栖如何能躲过他这一击。
看到少年又追了上来,那声音在脑海中对燕栖道:“小子,让你看看青木观最基本的招数藤和木该如何使用!”说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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