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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悦儿还想看你画小人儿……”
“好!”
…………
书院的仲秋休沐假没几天,谭璇心中积着习题册的事情,中秋节当天就让山竹带着从江宁给傅裕稍的礼物,提前邀他八月十七到谭府做客。
“阿璇,这些都是你亲手出的题稿?太好了,我回去就开始做,不信明年不中榜!”
两人见了面,彼此把各自的近况吐露一番,才说正事。
傅裕拿起桌案上码的整整齐齐的题稿,兴奋的两眼冒光。
“喂,阿裕,你别只顾自个,把我刚说的正事给忘了啊。放心,以后让你埋在题海中出不来。”见对方激动的样子,竟有些亲切,说起话来也没了距离感。
“放心吧,此事我爹若知晓,保准比你还心急着刊印出来,摆在书肆售卖呢!”傅裕眼不离稿卷,话中给他吃个定心丸。
谭璇想想点点头,也是,傅裕他老子几年前不是卖的有科考作弊用的掌中宝吗。
想起这个,倒给自己一个警醒,万一傅氏书肆仍在做此种生意,那与其合作不是存有风险?
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这种想法,即使不幸出了什么事,他们损失的也只是书稿,照目前与傅氏一起,是最合适的做法。
毕竟几人目前是以举业为重,不可能再分出多余的精力来应付其它。
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谭璇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阿裕,你家书肆还卖不卖那种巴掌书?”
“怎么?还想再讨一册?上次劝说过我爹不要再做,不知书肆现在是否售的还有,回头我帮你问问。你也知道,书肆里的事情我爹很少让我插手。”
上次劝说,被老爹训斥一番,这两年功课不好,恨不得在其面前夹着尾巴自降辈分装孙子,哪还敢再出声反对。傅裕想,按照他爹的脾性,卖的还有吧。
“不是,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怎么了,即使咱俩不在一处读书,也不至于生疏的连个话也要顾忌。”
见傅裕终于放下纸页,转过身来,可神态却有些犹疑,不像其平时干脆的作风,不自觉的挑了挑眉尾,调侃道。
“阿璇,你说我若前去闵地科考,会不会一定中榜?”傅裕咬咬牙,把憋在心中的话不管不顾的向好友倒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去……去闵地?!”
谭璇被傅裕扔过来的言语□□镇的蒙了蒙,说话有些结巴,不像平时那么利索。
难道傅裕是想要科考移民?可即使跑得再远,官府户籍卷宗上的信息是无法更改的,一时又让他有些疑惑不解。
“恩,我也是听书院同窗悄悄告诉我的。在平江出头太艰难了,听说闵地读书人少,很容易中榜。书院中已有士子前往闵地,若去迟了则赶不上明年二月的县试了。”
几十年中,闵地一直经受战乱之苦,百姓饱腹尚且艰难,更别说花钱去读书了。
可自闵地归复华朝后,多种利民诏令颁发下来,其中科举方面是与华朝其它府城一同对待,现今便有人开始打起了主意。
傅裕府试落榜后,深感挫败,昔日一同偷看画册的小伙伴浪子回头,转眼成了县案首,亲戚与同窗眼中的佼佼者。
可自己也是浪子回头啊,结果却截然不同,与其差距越来越远。
于是,当书院中关系亲密的同窗偷偷对他说了此事后,不免有些心动。但自己也知道这是在冒籍作弊,心中摇曳不定,忍不住向谭璇寻主意。
“可你们去了闵地有什么用,身份文书……难道你们要伪造户籍文书?”
说出这个可能,连谭璇自己也惊呆了,盯着皱巴着面庞的傅裕,来印证猜想。
“恩,不单户籍文书要变,连名姓也得改……”
说白了实际上就是顶着闵地百姓家中适龄男丁的户籍去科考,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得花银子打点的。
功名动人心,谭璇突然不知怎么接话了,知道平江府科举竞争是出了名的残酷,没想到竟有人行如此风险之事,真是可悲可叹。
“阿裕,今日你既然把这等秘事告诉于我,我向你保证,此事绝不会从这再入第二人耳中……”
“阿璇,我……”傅裕觉得好友太生分了,自己若不信任他,怎么会问他讨要主意,登时,脸涨的通红,急忙张口辩驳,却被谭璇摆手打断。
“阿裕,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这种事情别再提第二次了。在出口前,想必你已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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