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星殿时,竟与明晔撞个正着,不由惊喜的喊道“阿晔?!”
一旁的田氏恐他在此惊呼犯了神灵忌讳,忙嗔了他一眼,决定等会多施些香火钱。
两人也自知此处不是叙话之地,约好待会出了文庙在对面的茶楼汇合。
听田文瑄说明晔一个月前已赶回平江应考,只是大家都忙于功课,没提起相约之事,这次刚巧碰到,久别重逢心中自是欣喜。
…………
“我原想着你去岁就要回来下场的,没想到竟同我们一起!”明晔早慧功课好大家都知道的,没想到与他们一起下场。
“明年有院试,今年下场,正好可以赶在一起考。”其实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今年三月中是姐姐十五岁生辰,要行及笄之礼,他家本来就人丁单薄,若再回平江,更显寥落。
谭璇点点头,反正县试明晔没一点问题,与其在平江等上一年,还不如多一年在京都父母身边晚下场一年。
“看来阿晔是胸有成竹了,那府试后是否还要再回京都?”若府试不回,那在接下来的时间一直到后年的乡试,明晔有可能一直呆在平江了。
明晔啜了口茶水,笑着微微摇了摇道:“父亲让我在平江书院功读诗书,待到乡试后再回。”
无论乡试中与不中,都是要回京都的,中了红榜回京都考会试,若不幸名落孙山三年后重新再战。
“那太好了,说不定咱们能在同一书院!”话一出口,谭璇突觉自己有些自信过头了,虽然母亲已暗示过他只要府试名次过的去,有田昀和与田文舸的关系,入白湖书院没什么问题。
可关键是什么在他们眼中排第几才叫过得去。
“好啊,府试一结束,咱们就一起去四大书院应考,到时从中选个最合心意的!”
“……”谭璇赶紧抓起杯盏,抿了口涩涩的茶水,掩饰尴尬,瞧瞧,这就是作为学霸的自信,而自己还在为能不能用上关系而发愁,差距啊!
正月十八,大吉,诸事皆顺,易出行。谭璇随着谭家子弟一起,前往祖籍海门应考县试。
☆、20
谭氏在海门县有老宅与田产,每年的这个时候,老宅里什么都一应俱全。子弟们前往考县试不用担心安置问题
田氏本想随儿子一起过来为其陪考的,可不光谭璇不同意,连谭墨也说她太过溺爱儿子,不赞成其做法。
“十叔,你能不能别念出声来啊?”清晨一早大家就出发了。谭璇与谭璎和谭杭共乘一辆马车。
谭璇在三人中排行最长,上了车后,先提前要求他们,严禁说些与县试有关沮丧的话,可以温书,也可以相互讨论书卷中的问题。
起始三人都拿起书卷默读起来,谭璇看的是自己整理的一本类似错题集的书卷,背靠着车厢微微阖着双目,默背上面的内容。
约大半个时辰后,谭璎渐渐的读出声来。
“歇一会再看吧,车上书看久了容易头晕。”
尽管谭璇几乎不用翻开书页,可一下子连续背这么久,有些精力不集中了,想着另外俩人情况差不多,不然谭杭也不会开始烦躁起来,于是拉来车帘贴心建议道。
虽还未出正月,可空气中已充斥着早春的气息,河边金黄色的迎春花热烈的绽放开来,精神抖擞。垂柳隐隐冒出嫩黄色苞芽,相信过不多久,在似剪刀的二月春风中,裁出绿油油的细叶来。
观赏着远处近处的早春风景,三人顿觉眼睛清明,头脑清晰起来。
“今年比往年要暖和许多,咱们运气真好,不然还得在考棚挨冻。”
县试虽不像会试时,大冷的天应考举子们只准穿单层衣裳。可一整日的坐在考院里也受不了。
“恩,可民间常言春捂秋冻。现在虽天气转暖,但最好别立马更换袄衫。”男孩子火气旺,身上又受不得束缚,谭璇怕两人不注意,一时贪爽着了凉。
…………
一行人直到天将黑,才到达海门县城中的谭家老宅。
宅子足大,屋舍够多,每人有单独的房间,大家无需几人居在同一间卧室,在接下来半个月时间中,彼此可以闭门独自温书,避免吵闹相互影响。
县试一共四场分四天考完,年节时谭璇趁着哥哥谭玠在府上,让其凭着记忆为自己照着县试的试卷模式,出了一些题目。
这些试题是专门在县试开考前的半个月时间里用来锻炼手感,提高复习效率的,就是俗称的类似现代的考前模拟试卷。
厚厚的一沓纸张共两套,花八天时间完成,剩余时间自由温书或与其它人论题,反正为避免节考前节外生枝,不往外面跑就是了。
“公子,城中可热闹了,不少儒生在茶馆客栈论题呢!您要不要出门凑凑热闹?老是圈在房中,闷不闷?”
山竹在自家公子闭门读书期间,没事就在县城转悠,把打听到的有关县试方面的消息,在谭璇院中散步时当解闷笑话讲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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