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的钟声敲响,尽管不情不愿,但学生们还是已莫大的毅力从床头爬了起来。
张星宝穿上裤头抻了个懒腰,来到桌前在眼睛上抹了药水,从水桶里打了一盆子冰凉的水激了激有些燥热的脸蛋。探头往外面望去,旭日早已东升。有些烧灼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洒进了寝室里。昨天晚上张星宝又练了冰锥术,寝室里的水元素被他耗散一空。整个寝室都干燥的点火就着,别说四胖和二高他们,就是张星宝本人都觉得皮肤干燥的可怕。
“这个鬼天气,啥时候才到个头啊?”身为始作俑者的张星宝一点儿也没有自作自受的觉悟,他十分认真的抱怨着天气,丝毫不清楚其实这并不关气候的事情。
“相比较天气而言,我更怕的是一会儿的政治课。”四胖苦大仇深的在床上坐起。
说起政治课,张星宝本来还欠了政治老师的一门考试。不过月考时张星宝成绩出奇意料的好,这彻底让政治老师对张星宝刮目相看了一番。想要让政治老师表扬张星宝绝不可能,但政治老师也不好再骂张星宝了。于是一场张星宝的浩劫就这样堪堪不了了之,再加上韩雪的事情,政治老师也没有纠缠张星宝的心思。
无论情不情愿,一拨人还是起床洗漱后去了食堂。拿着三两本书,大步朝着教室赶。
不得不说韩雪的死让一波学生意识到了青春的珍贵,相比较他们的厌学,韩雪却想要静心学习而不能,最终落得个自杀跳楼的下场。当为韩雪感到不公的时候,众人也不得不审视一下自己对学习的态度。
所以,九年级八班的学习氛围出奇意料的变得好了。再加上张星宝这个前车之鉴,一拨人认为只要肯努力,也能如张星宝一般崭露头角。都是年轻人,谁也不认为自己比谁蠢。似张星宝这样功课落下那么多都能够后来居上,自己等人凭什么不能?
,看了看旁边的邹娇娇,张星宝大感意外。
他知道邹娇娇作息时间是十分规律的,但现在看起来邹娇娇有些萎靡不振,显然是熬了夜,而且熬的还不轻。
“怎么回事?黑眼圈都出来了。”张星宝一边从抽屉里拿书,一边又问。
邹娇娇下意识的摸了摸黑眼圈,苦涩的笑了笑:“还不是寝室里闹的?昨天晚上三楼的女生炸了窝,一个女生上厕所据说看见了韩雪的身影。”
听到这话张星宝忍不住乐了:“这你也信?”
倒不是不信鬼,而是张星宝知道普通人是瞧不见鬼的,除非鬼愿意自动现行。而且鬼也不是想自动现行就能自动现行的,那必须是有一定道行的鬼才能够现行。如同往生戒里老头老太那样的邪灵,是属于张星宝都打不死的存在。
“关键是人家信啊。”邹娇娇是无神论者,她摇了摇头不想多说,显然是被炸窝的女生们闹的不清。
张星宝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平时不会在早读课上睡觉的张樱雪都趴在桌子上睡得深沉。可想而知,女生寝室该有多么不安分了。
韩雪的死过了好几天了,影响力虽然尚在却也渐渐消弭。班上的同学沉痛了好久,但韩雪到底在班上没有多少深交的朋友。相反,她的性子太孤僻,注定了在班上如透明人一般。尽管她的死亡让大家意外,但其实没有她在的九年级八班仍然还是那个九年级八班,除了空了一个座位外再无其他变化。
张星宝对生死比别人当然看的开许多,他是班上唯一与韩雪交情深的人。他此刻都不再悲伤,更遑论其他的同学?
“闹吧,闹一段时间就会消停了。”张星宝仍然还有些气不忿:“不过你们女生宿舍的女生也忒不道德了点儿,人家韩雪尸骨未寒的就开始传人家的流言。”
任何人都喜欢八卦,如果没有八卦也会刻意制造八卦。
韩雪平时不动声色的人物自然不引起人的注意,但她的死轰动了全校,于是乎有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开始多了起来。说她是受了班上某老师的潜规则,说她曾经为了家庭在夜总会里做小姐···
张星宝跟韩雪同桌了那么久,她什么性子自己不清楚?两人同桌了那么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着都有了交情。整个班上,张星宝是最听不得别人说韩雪坏话的人。毕竟伊人已逝,张星宝很痛苦在死者生前没能够关心照顾到对方,所以只能尽量维护韩雪死后的体面了。
谁若敢当着他的面传韩雪的流言,他就敢直接动手揍人。为这事儿张星宝还在男生宿舍的三楼传出了不小的名堂,至少整个三楼流言蜚语为之一清。因为就曾经有好几拨人来张星宝这儿打听韩雪生前的事儿,挨张星宝揍了好几批喜欢八卦的家伙。
少年人虽然好面子,但那只是少年人不懂事而已。张星宝的拳头够大,也彻底让三楼的小年轻们知道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所以三楼的男生们还没来得及传流言,就被张星宝生生用铁拳将这帮想要传流言的家伙给镇压。
“我听说韩雪的室友现在在要求换寝室···”邹娇娇忽然又抬起头来道。
张星宝明显愣了愣,愣神之后才无语的摇了摇头。他能够想象得出,没有哪个女生愿意住在一个死了人的寝室里。这已经不是犯不犯忌讳的事儿了,这是怕忌讳犯在自己的身上。
张星宝忽然神色一动,问道:“韩雪的寝室这两天恐怕没人住过吧?”
邹娇娇点头,疑惑的看向了张星宝,不知道张星宝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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