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没事?」韩冰秀又走到窗前,把窗推开。窗外,一片迷离,放眼过
去,天际的尽头,雨光闪烁,像是从天上忽然追下无数水晶。
韩冰秀低头望去,她所在的地方是二楼,距离地面不过数丈之高,要是换在
平时,这样的高度,根本难不住她,只需稍稍施展轻功,便可一跃而下。可现在
她的内功受阻,轻功丝毫也施展不出来。
原来……江湖还是原来的江湖,一点也没变,变的只是她的人而已。
嫁入神剑山庄之后,韩冰秀和林豫几乎已经断绝了和江湖的所有交往,除了
亦真亦假的极乐教传闻。这一次,从京城传出的消息,林豫十分关注,也在无意
之中,将她重新牵扯进了江湖之中。十里渡一战,几乎让她丧命。现在又阴差阳
错,到了梁王府里来。
如今整个阴牝门,乃至整个江湖,整个天下,生死攸关的命运,都系在她一
人之身,无论如何,她都要忍下去。
哀叹了一会,不知不觉地,已是到了中午,韩冰秀正觉着腹中有些饥饿,就
听到小楼的门被打开了。
那位丫鬟出现在门口,垂首道:「秀秀姑娘,今日中午,有贵客到访,王爷
殿下邀您出席酒宴!」
「啊?」韩冰秀有些吃惊,像她这种昨天刚入王府的女人,出席宴会,名不
正言不顺,该不知如何让人笑话了去。
丫鬟还没等韩冰秀出声,忽然一招手,又见几名丫鬟,端了几个红木托盘上
来,上头整齐地叠放着许多缀满了七彩宝石的花衣,只见丫鬟们齐声道:「请姑
娘更衣!」
按理说,韩冰秀是不应该出席这样的宴席的,只不过,她进梁王府是另有目
的的,正好也接着这个由头,去打探打探,刘汾接触的,到底都是一些什么人。
想到这里,也不再犹豫,很快更了衣,由丫鬟们领着,朝前厅里去了。
梁王说是贵客,其实铺开的排场并不大,只是一桌二椅,刘汾和一个干瘦的
老头面对而坐。看上去,两个人刚刚饮完了差,被丫鬟撤去了茶水之后,上了一
些精致的菜肴和热气腾腾的美酒来。只是这些丫鬟,刚把酒菜端上桌,又匆匆地
离开了。
带着韩冰秀的几名丫鬟,也只是将她带到了门口,道声「姑娘,里边请」后,
也匆匆离去。
韩冰秀一咬牙,抬脚跨进了屋里,见了梁王和那干瘦的老头,款款下拜道:
「秀秀拜见王爷,拜见……拜见这位大人!」由于叫不出这老头的名字来,所以
只好用「这位大人」相称。
「秀秀,你来了?」梁王看起来很是开心,赶紧招呼韩冰秀走到自己身边,
对那干瘦老头道,「夏侯丞相,这位就是方才本王向你提起过的秀秀姑娘!」
夏侯丞相?夏侯寂?他不应该在京城的吗,来梁王府做什么?
夏侯寂不经意地朝着秀秀撇了一眼,目光却停在了她的脸上,久久地不能松
开。
韩冰秀被他瞧得有些害怕起来,赶忙低下了头。
「王爷,方才你道秀秀是人间绝色,老夫还有些不信,只道又是一些庸脂俗
粉,此时一瞧,果然是天下难得几回见啊!」夏侯寂一直盯着韩冰秀,夸赞道。
梁王也不答应,转头对韩冰秀说:「秀秀,你快来斟酒!」
「是!」韩冰秀答应一声,敛袖端起了酒壶,在夏侯寂和梁王的杯子里,都
倒上了一杯,又退了几步,跪在地上,等候吩咐。
「相爷?相爷?」梁王见夏侯寂发呆,接连叫了几声,将他的目光硬是从韩
冰秀的脸上扳转过来,「快饮酒吃菜,莫要待酒菜凉了,再拿去热!」
「来,王爷请!」夏侯寂自知失礼,端起酒杯,两人相对掩杯而饮。
酒毕,夏侯寂见韩冰秀在旁,说话有些拘束,讷讷地不再开口,倒还是梁王
率先说话了:「烦请相爷转告摄政王,只要殿下在京城发出信号,极乐教就会鼎
力相助!」
极乐教?韩冰秀闻言,陡然失色,想不到梁王果真和极乐教有些勾结,禁不
住地抬头望去。不料,她一抬头,却见梁王也正在望着她,好像刚才的那句话就
是说给她听的,一双眼睛有如两柄利剑,直直地盯在她的脸上。
韩冰秀急忙又垂下头去。
「哈哈!」夏侯寂一笑,道,「那倒无需王爷费心了,现在齐王的数万戍边
精锐,皆在摄政王手里,有了这些人马,不怕大事不成!」
「秀秀,倒酒!」梁王没有接话,又对韩冰秀吩咐道。
韩冰秀急忙站起身来,拿了酒壶,又替二人斟上了一杯。在斟酒的时候,她
拿眼偷瞧了刘汾一眼,却见梁王早已回过头去,笑眯眯地看着夏侯寂。
韩冰秀看似心不在焉,却一直暗暗地留心地听着二人的对话,当他听到齐王
已经被刘献拿下的时候的,不由惊得差点把壶中的酒全洒了出来。
隐雾山,山间小屋。
孙银泽的三个兄弟,好像排队似的,长幼有序,老大完了事,自然是老二的
活计了。刘夏剑当然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已是好久没有亲近过女人的身子来,
这一回,轮到他大显身手了,自然也不能含糊了。
刘夏剑虽然心里已经急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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