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07)
28-12-16
我刚刚放下手机,就闻到背后传来一阵芳香,接着就是双耳传来一阵疼痛。
「臭小子,偷看你妈换衣服,你也不怕长针眼啊,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背后,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还有一条黑
色的牛仔裤,湿漉漉的头髮被一条毛巾包裹在一起,双手用力揪住了我的耳朵,
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我吃痛急忙伸手抓住母亲的的手腕,然后连声解释到:「痛痛痛,妈我错了
,别揪了。我刚刚回来,以为你不在家里。看到你房门开着,就随便看了一下,
谁知道你在换衣服啊」
听完我的解释,母亲反倒更加用力了:「你的意思是,你偷看你老娘换衣服
,还是你老娘的错了?」
我努力挣脱开母亲的双手,然后捂着耳朵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谁知道
你在换衣服啊,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饭没吃上,耳朵反倒先肿了。」
母亲心有不甘的白了我一眼,然后捏着我的脸颊说到:「不准有下次」。
我赶忙连声答应。
母亲也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转身就回到房间吹头髮去了。
母亲吹完头髮,随手草草的把头发扎了一个马尾,但仍有一缕长髮散落在她
的眉梢,整个人显得慵懒而略带一丝妩媚。
母亲一边打开冰箱,一边冲我说道:「臭小子你回来也不提前跟我说,我这
几天就没怎么买菜。不然你现在去社区门口买些熟食?」
我懒得再跑一趟,不假思索的答道:「妈,别这么麻烦了,我们乾脆出去吃
一顿吧。」
母亲估计也不想再开锅煮饭,关上冰箱:「我就知道你这个懒虫不愿肯定不
愿下楼,算了,反正也好久没跟你一块去外面吃饭了。我换个衣服咱们就走。」
我有些不解的回头看了母亲一眼,正要问她怎么又要换衣服?却发现母亲似
乎又没有穿内衣。
薄薄的t恤下,两团丰满软肉,随着母亲走动而微微颤抖。
我不敢再看,转过头去,故作澹定的说道:「那你去吧,我去上个厕所就走」,随后便自顾自的进了卫生间。
上完厕所出来,母亲已经换上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和一条水洗牛仔裤。
我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母亲的胸部,还好母亲已经把内衣穿上了。
下楼之后,我去地下停车场开车。
母亲站在地下停车场的出口等我。
我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却突然发现有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硌了我的屁股一下。
我伸手到座椅上摸索了一下。
在靠背与坐垫之间的缝隙里,我找到了一个银白色的zpp打火机。
据我所知,母亲并没有吸烟的习惯。
哪怕是在父亲跑路之后,那段艰苦辛酸的日子里,母亲承受着来着各方面的
巨大压力。
我也未曾发现过她身上有一丝烟草的味道。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而我却感到手上所持的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这辆比亚迪f3上的常客只有我们母子两个,但我却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个打
火机的主人是谁。
我内心的焦躁不安,此时愈演愈烈。
我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打火机扔到了车厢的储物柜里,放弃了直接质问母亲
的想法。
我不是很清楚,高忠翔与母亲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但最让我感到难受的,并不是他们之间何时开始。
而是,由始至终母亲都未曾跟我提到过这件事情。
如果不是那天在殡仪馆的洗手间,我无意中听到母亲跟李阿姨的对话。
我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到什么时候。
来不及细想,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母亲的电话,估计是要催促我了。
「怎么这么慢?倒个车出来也要磨叽这么久。」
母亲坐到副驾驶上,嘴里还不忘抱怨我两句。
「车有点多,我怕刮刮碰碰的,就倒得慢了点。」
我随口敷衍到。
母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手机,一边打字一边跟我说道:「去张姨那吃
,我好久没去吃她的酸菜鱼了。」
张姨是母亲的一个朋友,在万达广场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开了一家餐馆,面
积虽然不大,但是生意还算是红火,酸菜鱼更是张姨的招牌菜,几乎每个去那的
食客都会点上一份。
我高中的时候,时常会跟母亲或者跟母亲的几个好姐妹一起去那吃饭,但是
上大学以后,我好像就没有来过几次了。
一来是在外地念书,每年在家里待着的时间也不多;二来是这个张姨好像是
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媒人,虽然母亲没有明确说过,但是从我听到母亲和张姨聊天
的只言片语里,父亲和母亲似乎就是张姨给介绍的。
他们离婚后,母亲偶尔还是会到张姨的店里吃东西,但是次数却已经是越来
越少了。
母亲上车之后,母亲也没怎么说话。
只是低着头看着手机,我瞟了一眼。
好像是在跟李阿姨聊微信,但她们好像聊得并不是很愉快。
母亲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眉宇之间却隐隐透露出一丝烦躁。
几分钟之后,母亲甚至颇为不耐烦的把手机锁屏,然后塞到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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