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熙并没有苛责冯润,反而将声音放的更柔和了一些:“妙莲,昨日怎么那么不小心掉到池塘里去了?这万一出了事,可得让爹多心痛啊!以后一个人千万别独自在池塘边玩耍了!”
听着父亲关心的话语,冯润顿时感到心中暖暖的,使劲地点了点头:“爹,以后女儿会注意安全的,再也不会让爹担心了!”
冯姗见父亲竟对冯润呼喊温暖了,完全没有将自己的控诉放在心上,她顿时给妹妹冯媛使了一个眼色,冯媛立马捂着肚子哭着来到了父亲的跟前跪了下去:“爹,您要为女儿做主啊!昨晚被姐姐踹了好几十脚,肚子到现在还痛着呢,连早饭都没吃得下去,医官说是内里破裂了,要养好多日子才能好,爹,媛儿肚子疼!”
冯润一听这个气呀,昨晚明明就踹了她一脚,今早来告状却被她说成了好几十脚,真把她说成了暴力狂,冯润忍下了心中的怨气,装出了一副很无辜的模样,冯润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那位博陵长公主,只见她很是平静地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丝毫没有去为两个女儿帮腔的意思,只是坐在那静静地聆听着。
冯熙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很是好奇地问向了站在一旁的冯润:“妙莲,你两个妹妹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真对妹妹们下了狠手?爹不相信她们说的,爹只想从你的嘴里得到答案。”
冯润可不想承认,故意哭出了声音:“爹,您是看着女儿长大的,女儿怎么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来?昨日落水,醒来都剩半条命了,女儿从小身子就弱,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更哪有力气将两个妹妹打成如此的惨状?爹,女儿冤枉啊!”
“姐姐胡说,她的力气可大得很,连身手都敏捷,我们姐妹逃出来时还撞见了丫鬟梅儿和姨娘,她们可以作证,爹,姐姐一定是中邪了,应该吊起来用鞭子抽,赶走她身上的恶灵。”
冯姗不依不饶地控诉着冯润的罪状,冯熙思索了一下,继而询问起了冯润的娘亲和梅儿:“姗儿和媛儿说的可否属实,你们真的撞见了这姐妹两从妙莲的房中逃出来?梅儿你先说,不许撒谎,否则将你逐出冯府。”
梅儿还算机灵,对冯润也够忠心,她平静地回答道:“禀告老爷,奴婢一直守在大小姐的门外不曾离开过,更是没有见过两位嫡小姐来探望过,夫人晚上也不曾来过,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的欺瞒。”
冯润的娘亲似乎也清楚了女儿拒不承认的做法,也悠悠地说道:“妾身的确晚上没有到妙莲的房中,妾身守了妙莲一天有些疲累了,夙儿还一直吵着要我陪,所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妾身也是不清楚,妙莲自小都是被欺负的份,哪能一下子就变厉害了?妙莲一定是被冤枉的。”冯润的娘亲故意挤出了两行泪滴。
“你们都说谎,爹您要相信我们姐妹啊!姐姐真的变的好可怕,不信您让姐姐的手指和我脸上的指印对比一下,这样真相就大白了。”冯姗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拉冯润的手。
冯熙也将信将疑的,自冯润站出来就一直背着手,冯熙似乎也很疑惑,他示意冯润将右手伸出来,冯姗见父亲相信了自己,快速地将冯润的右手扯了出来,可当冯润的手伸出时,众人都吃了一惊,那手上缠了绷带,为了让众人解除疑惑,冯润亲自将手上的绷带拆了下去,将那只受了伤的掌心呈到了父亲的眼前,这伤一看就是擦伤,手掌心没皮的地方很多,整个手掌都很红肿。
冯润哭泣着说道:“昨日女儿十足掉下池塘里,先前一只手是抓住了一段石桥的栏杆,可是女儿最终还是体力不支掉了下去,试问我的手掌都伤成了这个样子,还怎么能将妹妹的脸扇出五道手指印?爹若不相信女儿所说的,您可以派人去石桥的栏杆上查看是否还存有女儿的血迹?”
冯润看了看冯熙的脸色,她的内心很是狂喜,昨晚睡不着就想到了会有对指印的这一出,幸亏自己下了狠心,半夜折回池塘使劲在石桥的栏杆上擦破了手掌,销毁了这唯一的证据,果然不出所料,父亲冯熙让一位贴身的家奴前去查看,不多时家奴就回来了:“禀告老爷,石桥的栏杆上的确还残留着大小姐的血迹,那血迹已经风干许久了,不像是新留下的。”
这下子,姐妹两百口莫辩了,冯熙很是生气地怒斥道:“你们两个混账的东西,平常欺负姐姐就罢了,没想到你们竟然还学会了栽赃陷害,不严惩你们姐妹看来以后都没法管教弟弟妹妹了,来人,请家法。”
“爹,女儿们真的没有说谎,姐姐真的中邪了,真是她打的我们!”姐妹两人还依然不依不饶地喊着冤屈。
“事到如今还不知道悔改,非得逼爹爹亲自动家法了!”话音刚落,冯熙手中举起的藤杖就落了下去,每人身上重重挨了一藤杖,此刻两姐妹是欲哭无泪,冯润胜利地回了姐妹两一个媚笑。
姐妹两人的惨叫声回荡在了大厅之中,第二藤杖刚要落下,正室的夫人博陵长公主终于忍不住了,她上前死死地抱住了冯熙的身体:“老爷,别再打了,姐妹两人还年幼经不起您的藤杖啊!求您饶了姗儿和媛儿吧,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慈母多败儿,这两孽障就是让公主你给宠坏了,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害人,再不好好管教,长大了还了得,公主你让开。”
“我不让,要打就先打我,这妙莲一向唯唯诺诺,连话都不敢多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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