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我。
我看着面前的葱白玉手,想起刚刚姑妈说的话,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才
能够缓解一下当前这个略略有点尴尬的气氛,同时还得提出我要请一天假这个想
法。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会,我一时间竟然忘了伸手去接衣服。
张语绮的手臂在空气里僵了几十秒钟,画的很漂亮的眉头逐渐皱成了一个疙
瘩,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多少有那么点不耐烦的感觉,语气不善道:「你在干什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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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这么一叫,才唤回了神志,有些尴尬地说:「啊…不好意思,我在想
点事情。」说着,赶紧伸出手去将那袋衣服接过来提在手里。话说得生硬又笨拙,
连我自己听在耳朵里都觉得未免太过牵强附会了点,更何况是在外人听来。
我正懊恼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张语绮却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个沉默的僵局:
「刚刚你家里人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尾音竟然是难得的疑问语气,让我着
实惊讶了一大会,不过我还是很快地就反应过来,然后赶快借机回答道:「嗯,
是有点小事情,那个……晚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一晚上假,可、可以吗?」
我不得不承认,这几句话即将说出口的时候,我的确是战战兢兢的,心里也很是
忐忑不安,总觉得好像是我的小心思全被面前这个女人给轻易地就一眼看穿了,
然后才顺势给了我个台阶下似的,总之很不自在,好像是我无意间就欠了她什么
人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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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也很害怕她会不同意我请假,不管怎么说,姑妈突然间这么反常,
值得我去在意一下,如果晚上回不去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这么在自己心里上下打着架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张语绮的声音,她说:
「可以。」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罢了,听在我耳朵里,却似乎成了这个世界
上最最美妙的乐章。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却又轻飘飘地甩过来一记眼刀,话语里似乎裹挟
了冰霜般直刺进人心脏肺腑里:「明天早上八点之前自己想办法回到别墅,我要
在那看到你。」
虽然多了个附加条件,但我还是由心底感觉到了感激涕零,立即就答应了下
来,没有一丝犹豫,就差当场立正敬礼了。
「好的,我知道了,非常感谢您!」
说完,我就挂着一脸大大的笑容没心没肺地问道:「那接下来我们去哪?」
张语绮看着面前这个刚刚还一脸紧张现在却又恢复了阳光笑容的年轻男孩子,
感觉心头慢慢地揉成了一团,有某个位置被揉的皱了起来,仿佛是被浸泡在某种
温暖的液体里面,莫名地泛起一阵阵的酸楚。其实从这孩子刚刚接电话开始,她
就敏锐地觉察到了,然后便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他的神情变化,看着他由惊喜变
得担心,英气的眉毛逐渐皱了起来,还不时地偷偷往她这边瞄。张语绮在心底笑
了好一会,看着这孩子自以为没有被发现的模样,心头的一块坚硬逐渐地一寸寸
柔软下来。看样子,应该是陈嘉倩在电话里跟他说了什么事情吧。
张语绮在心底略略地思考了一下,决定还是让这个孩子回去一趟,就当是自
己在背地里偷偷地还陈嘉倩的人情好了。这一二十年的光景要熬过去又谈何容易,
自己亏欠他们的实在太多,只能用这种方法来一点一点的偿还了。
思及此,张语绮垂下眸子,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眼睛来看着面前
这个抱着衣服袋子,连手劲太大已经将纸袋揉皱了都没有意识到的、径自一脸欢
喜的少年,眼底闪烁过一阵柔软的光芒,然后上前几步,动作潇洒流畅地抢过袋
子,不再看他,冷下声音吩咐道:「不用了,你直接回去吧,我去趟公司。」说
着,就要离开。
我不知怎的慌张了一下,赶紧叫住她:「哎!」
张语绮踩着细跟高跟鞋的脚停了下来,两条紧致的腿并在一起,微微转过一
点头来看着我:「怎么了。」语气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如霜,脸上也是一副
波澜不惊的样子,语调更是平常的很。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你、你一个
人可以吗?」这句话刚说完,我就恨不得掐死我自己。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呀?!
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个黑道一姐,那身手想必也是了得的,这明里暗里说不定安排
了多少便衣保镖在保护着呢,怎么可能这么放心的就把自己交给一个职场菜鸟呢,
还是个警察。这几句话我说的实在是太轻薄了,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点。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个彻底,像一只被榔头敲开、变得
脑浆四溢的大闸蟹一样,狼狈不堪。
张语绮却没有嘲笑我,脸色依旧冷漠着,宛如一尊泰山崩于前我自岿然不动
的雕像,只很有修养地冲着我点了一下头:「谢谢关心。」说完这四个字,再也
没有多想,就转个身子站上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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