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盯着绣红,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偏偏此事儿还没发和绣宁说开,毕竟事关女孩名节。她深吸口气,问道:“他足足大你七八岁,你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孩子吧。”
绣红脸上一热,说:“才不是!”
白若兰一怔,怒道:“此话怎么说,你们……你们不会是私下里已经发生了什么?”
绣红的头垂得更低了,说:“他妻子身体不好,经常去府上药房抓药。我老帮姑娘去药房,自然而然就熟悉了。他的知识好丰富,对什么都懂,有次我把您和夫人的药弄混了,也是他一点一点按照药方帮我整理好的,他好耐心,又成熟,笑起来还有两个小梨涡。”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却流露出几分真情实意。
……
白若兰轻叹一声,直言道:“人家夏夫人还在世呢。”说到底还是只能做妾。夏先生是举人老爷,家里聘来的先生,如果塞给人家嫡子丫鬟做小妾,这不是太侮辱人了吗?白若兰可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绣红亦沉着脸,说:“所以我才没敢和娘亲说啊。大不了一辈子就不嫁了,姑娘去哪里我去哪里,就当是心里一个念想吧。”
白若兰无语望着她,道:“你这是自暴自弃吗?别说我难以接受,就是我娘亲也不会看着你陪我出嫁的。”陪房丫头四个里面三个是做妾准备的,她怎么可能舍得绣红沦落到这种境地。
“那好吧。反正我就是喜欢他,但是我也晓得娘亲不会同意,而且夏家也未必看得上我。夏夫人身体不好也好些年了,庶子庶女也没见出生,可见夏家风气。哎……怨就怨我是个丫头,偏偏就喜欢读书人!”
“好了,这件事情暂且作罢,我心里有谱。总之白灯你是真看不上?”
绣红点头,说:“他是有点小聪明,长得也不差,但是感情的事情嘛……真的不是大家觉得他很好,你就会觉得他很好的事情。lt;gt;”锈红若有所思的看着白若兰,小声道:“姑娘你就没有觉得哪个男孩特别好看过吗?”
白若兰不由得呆住,绣红这话若是被她娘听到,就成了蛊惑主子不学好呀!她若是真嫁入哪个读书人家,怕也会被拘的够呛。
“可能你还小,以后长大你就懂了。那种感觉很微妙,我明明知道他有夫人,还是会忍不住盯着他看。他明明也不是很英俊,身材更不高大,可是笑起来的样子特别温和。我爹是算账的,我娘是丫鬟出身,整日里折腾那点柴米盐油的破事儿,特别俗气。可是他不一样,他出口成章,哪怕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若是他给我解释,就跟听戏似的,特别好听。”
……
白若兰不再多言,感觉说什么都没有用。总之她就是想确定绣红和白灯有无可能,这才放心把绣宁指给白灯。
“说起来白灯过了年都已经十七,他心里喜欢你,一直拖着不许他爹给他说亲呢。”
“哦,那姑娘觉得我该如何?”绣红无所谓的耸耸肩。
“自然是让他彻底死心。你既无心与他,难不成让他等你一辈子?”白若兰挑眉,盯着她看。
绣红坦荡的抬起头,说:“我懂了。”
“那就成。待你们解决完了,我会给他找个好媳妇。日后,白灯或许会跟着我离府了。”她要是真嫁给欧阳灿表哥,总是要有信得过的人使唤。白灯这些年磨练出来,他们又都有年少的情分,绣宁嫁给他,还真能做她未来的左膀右臂呢。
绣红嗯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她是说做就去做……
傍晚,白灯突然跑来寻白若兰,他的眼圈发红,脸上憋着一股委屈的神色。
绣宁拦住他,道:“姑娘刚要休息。lt;gt;”
白灯没好气的拍开她的手,说:“我要见主子。”
白若兰本以为白灯下午的时候就会坐不住了,没想到耗到晚上,她吩咐人唤白灯进屋,留下绣宁,其他人都轰了出去。
绣宁有些尴尬的站在旁边,终究在白若兰制止的目光下没有转身离开。
白灯吸了吸鼻头,突然就哭了,哽咽道:“主子,我想娶绣红。”
白若兰皱起眉头,道:“我虽然不晓得今日绣红同你说过什么,但是她倒是和我嘱咐过,她不喜欢你,所以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长痛不如短痛,白若兰说的很慢,一字一字特别清晰。
白灯泪流满面,哭的像是个小孩子,固执道:“我就要绣红!”
“可是她不喜欢你啊。你又多想要她,她便有多不想要你,你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她过的好最重要吗?”白若兰淡淡的说道,不给她留下一点念头。
她扫了一眼绣宁,见她眸底毫无波澜,不知道心底作何感想。
她之所以让绣宁留下,就是想让她看到白灯对绣红的感情,这男人到底值得不值得她托付终身。白灯待绣红一往情深,这哪里是三两天就能忘却的?
白若兰始终认为绣宁值得更好的人家托付,所以绣宁若是此时反悔,她举双手赞成。
白灯哭的浑身抽缩,哽咽不止。
白若兰看不下去,冷声道:“你年岁不小了,总要为自己未来的日子好好想想,还有你爹娘,都是府里有头有脸的人,你记得顾虑他们脸面。lt;gt;我给你几天假,想清楚了再来见我。”
白灯沉默着,一言不发。
白若兰吩咐人送客,她沉着脸直言:“绣红不喜欢你,你若敢强迫她,我不会饶你。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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