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笑了起来:「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王辉那混蛋揍的就一挨
枪子的命!」
「老也看不见你行踪,我前一阵看你从南头转悠来着。当时你外甥可能是去
了趟沟上村你妹子家。」杨书香把那次去窑坑路上看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一句,内
心却无比震撼,原来徐疯子也不待见他外甥,就是不知王辉这挨枪子的命从何说
起,更不知徐疯子嘴里具体要表达什么,就小声问了一句:「从哪看出我下巴裂
缝了?」
「香儿,看见我把兄弟时念叨一句,让他给你相相!」听徐疯子这么说,杨
书香摇了摇脑袋,他可不信算命的那一套,再说了,徐疯子嘴里说的把兄弟是谁
自己哪知道啊。不过看徐疯子的兴致很高,杨书香知道自己是他为数不多的听客,
又搭上很长时间没遇见,所以任由徐老剑客滔滔不绝:「你不知道尚疯子的名头
吧,我说得乱,他是会看相的!就是四处游荡,神龙见首不见尾!」见杨书香戳
在那,徐疯子又把躺椅上的吃食摆弄起来:「这都是孩子们爱吃的,你咋不吃?」
「老剑客,有空再待着吧!」听身后的保国频频呼唤,一时半会儿也问不清
楚,不便久留杨书香便冲着徐疯子言语一句,打过招呼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香儿,你爸没回来吗?」杨书香撩开门帘走出去时,徐疯子也追到了门口。
被他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杨书香顿住了身子,就见徐疯子扬起手来,随即吧唧嘴。
不知徐疯子要说什么,又不见他继续再说,杨书香忙伸手从口袋里把半盒红塔掏
出来,想了想又塞回去,干脆把另外那整盒红塔扔给了他:「接着了老剑客,回
有空我再听你讲吧。」带着保国走了出来,留下门口的人兀自嚷嚷:「陈世美你
听过没?水泊梁山咋样?要不就来一段智取威虎山!」人也跟着追到了大门口。
「你穿的少,回介吧!」杨书香看徐疯子身上破衣啦飒,连连摆手:「这么
冷的天儿可不比夏天,甭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就别四处溜达了」。随即带着保国走
了出去。
「杨哥,这徐疯子不说扒过女厕所吗!」说话时,保国还回头看了一眼,以
便确认徐疯子没有跟来。顺着歪歪扭扭的乡间小路朝西南斜插花扎下去,杨书香
一边走一边跟保国说:「别瞎翻翻。其实徐疯子人并不坏,就是脑子时而清醒时
而糊涂罢了。」保国「嗯」了一声,问道:「杨哥,他是叫徐怀玉吗?」杨书香
一搂保国的肩膀,呵呵笑道:「扫听那么多干嘛,要不咱回介问问?」保国撇了
撇嘴:「才不去呢!」那小脸儿总算恢复点笑模样儿!
打老远杨书香就看见新民小铺门外一字排开的自行车阵,这离着年是越来越
近,明显感觉这里比前两天多了一些闲人。凑到近处,看到王辉的那辆自行车还
在,杨书香拉住了保国的胳膊:「你在门外稍着,我进介看看。」心里憋着股劲
儿,打完保国居然还敢逗留,胆儿不小啊!撩开门帘走进去,没看到掌柜的却听
到了里院传来啪啪的摔牌声和吆喝声,此起彼伏还挺热闹,杨书香就隔着柜台后
门的玻璃往院子里照了两眼。
看到贾秋月自行车的那一刻,杨书香忍不住嘀咕起来。不说一中开始补课抓
成绩了嘛,又不是周末,她怎回来了?等了会儿,不知陈秀娟跑哪介了,正要喊
几声,忽听得右侧套间方向传来几下断断续续的声响,像闷了吧唧的捣蒜音儿,
似乎还有什么人吭叽了几下。初时杨书香没太理会,没一会儿,那奇怪的声音又
响起来了,捣鼓捣的又夹杂着什么人的声音,怪怪的。
琢磨着不像是里院打牌发出的音儿,杨书香就挪着步子朝着套间凑了过去,
他往柜台上一趴,屏气凝神侧耳聆听,然后一股像是蒸桑拿的声音就透过房门的
缝隙穿透出来。心里一禀,那声音明显比开始时要大上一些,紧接着,那捣蒜的
声音又变成了拍蒜声,一时间清脆撩人,冲击力甚至一度盖过了内院打牌的喧闹。
有人在肏屄,霎时间杨书香就给定下结论,不过令他不解的是,这晌不晌夜
不夜的,肏屄咋连个地界儿也不分,未免太渴了吧!听其声辨其位,女人肯定是
陈秀娟没跑了,至于那男人到底是谁杨书香猜不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
是陈秀娟的丈夫贾新民。
都说三娘以前人就不干净,还给三大揍过呢,咋就这么没血腥记不住教训?
竟然还敢在自己家里搞!咂么着滋味,杨书香有些瞧不起陈秀娟。他心说话,要
说换成是小赵叔还情有可原,毕竟贵红婶儿出国在外,可你陈秀娟身边有男人,
干嘛还去偷?再说了,这要是让贾新民逮着……这是继那次撞见赵永安和马秀琴
乱搞之后,意识觉醒之下杨书香第二次撞见这种偷人的事儿,而且是在大白天,
心里当然有所感触。
瞧不起归瞧不起,却也不想因此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杨书香朝着里院打量几
眼,盘算着这就进去掏人,就听陈秀娟噎着嗓子挤出一句:「你肏死我啦王辉。」
那声音就像拉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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