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只要她愿意,完全可以坐到一整天不间断地接客,嫖客们甚至还要排队。但
她可不想自己变成一个活的充气娃娃,一天十几个小时连续不断被操,那是何等
恐怖的一件事?就算能挣再多钱,她也不敢那样做。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田
冰给自己定了个数,通常来说,在没有包夜客人时,一天最多接八单生意;如果
确定有包夜,那幺白天适当减少一两个快餐散客。
这个规矩一立,嫖客们更得排队了。有一次,有个嫖客早上十点就打来电话,
他知道绝大多数楼凤都要睡到中午才起床,以为自己算是约得早的,没想到头天
晚上已经有三个嫖客在田冰这里订下时间,轮到他都已经是下午四点以后了。
今天田冰原本准备歇一天,但还是扛不住冒出两个老顾,非要加塞。于是
不得不下午接个快餐,晚上再接待包夜。还有极少数更夸张的熟客,即使在她月
经期间也愿意花个快餐价,过来和田冰聊聊天,最后射在她嘴里了事。
要是因为田冰的服务态度十分端正。用嫖客们的话来说,就是做婊子有个
做婊子的样。耐心、服从、动,该温柔时温柔,该淫浪时淫浪,让嫖客浑身舒
服,觉得自己花钱花得值。
有些楼凤一旦打响名气,有了充足的客源,就会变得傲娇,不仅涨价,还可
能变本加厉地偷懒,接客时能混就混,平时又增加玩乐的时间。但田冰却堪称劳
模,哪怕她现在名声在外,但还是兢兢业业地服务每个客人。每月除了来月经那
一周,她只给自己留三天的休息时间,平时也很少出去和那些姐妹们瞎玩。她把
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辛勤接客和充分休息。
因此,随着名气越来越大,生意越来越好,田冰的收入近一年来水涨船高,
刨掉房租和吃穿水电等日用,她每个月能积下十来万。
真要算起来,田冰赚得其实比还在荣达智瑞时的孔媛多得多。
「反正你也辞职了,要不就跟我一起做吧。我觉得,你肯定能比我挣得多。」
田冰旧话重提。
对田冰的建议,孔媛兴趣并不大,但出于礼貌,她也不便一口绝,只能表
示自己想再等等看,如果一直找不到适工作,她会考虑和田冰一起做楼凤。
为了错开嫖客登门的时间,吃完饭没多久,孔媛就匆忙洗了澡,早早房。
八点半刚过,那包夜的嫖客就耐不住性子给田冰打电话,说自己十几分钟后
就到。
通常来说,楼凤们的包夜生意都是很晚才开始,一来是为了在包夜前留出多
接几单快餐的时间,免得把晚上的工夫全浪费在一个客人一笔钱上;二来越晚开
始,嫖客睡前折腾她们的时间也就越短,可以省点力。
田冰也是如此,她的包夜一般从晚上十点开始,第二天早上九点结束。如果
遇到熟客,为了感谢他们照顾生意,则会提前一些时间,让他们玩得久一些。
今晚来的这个包夜嫖客,每月至少会来光顾两次。他把自己平时嫖娼的一半
时间和花费都用在田冰身上了,原因嘛,照他自己的说法,是「最喜欢听你一边
被操一边学狗叫,别的婊子叫起来都没感觉。」
像这样捧场的客人,田冰一般都很给面子,通常会在九点左右就让他们登门。
这个晚上,孔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凌晨三点多才昏昏入睡。
外间各种声响始终不断,孔媛能清楚听到男人放肆的笑声和田冰在呻吟中不
停的「汪汪汪」的叫声。
搬来的第一天,孔媛对楼凤的生活有了最直观的体验。
暂时栖身吧,一旦有了适的地方,再搬走。孔媛现在只能这样盘算。
第二天是星期天。早上十点左右,孔媛起床。
半个多小时前,已经半醒的孔媛就听到那个包夜客人开门离去。田冰的卧室
门紧闭着,她被折腾到了后半夜,不到正午想来是不会起床的。
孔媛独自下楼,在附近的快餐店吃了中饭。
吃饭时,许茜发来微信问她近况如何。
孔媛不像施梦萦,她从来都不会把自己弄成孤家寡人。在荣达智瑞短短一年
时间,孔媛交的朋友比已经待了两年的施梦萦要多得多。
比如许茜,就是孔媛很要好的朋友。
说起来也真有些感慨,离开荣达智瑞后,已经有不下五个旧同事动来问候
孔媛,其中却偏偏没有在很多人看来是孔媛最好朋友的施梦萦。
但这本就在孔媛的意料之中。或许,她曾经算是施梦萦在公司最好的朋友,
但那仅仅只是因为施梦萦平时几乎就没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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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施梦萦其实不能算孔媛
最好的朋友。无论许茜还是苏晨,她们和孔媛都很谈得来,论起要好程度一点都
不亚于施梦萦。
最近这两个月,孔媛感受到了施梦萦对她的疏远。两人间没有发生任何实际
上的矛盾,还常凑在一起吃饭聊天。但心底的那种疏远,孔媛一眼就能看穿。
施梦萦不是会为别人着想的人。孔媛不奢望能从她那里得到关心。
人,各有秉性,不必强求。
说不清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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