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地上翻滚,听了冷轩的话,向来泼辣的她想要咒骂几句。然而疼痛让她根本爬不起来,只有在那里哎哟哎哟地叫着。
冷广在众人讥嘲的注视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知道经历了这件事情,他们在城里是呆不下去了。店铺没有客人,那也得关门大吉。他们一家子就靠这个店铺,店铺不赚银子,他们喝西北风吗?冷广在心里把王氏骂得要死。
“孩他娘,你就向姑娘道歉吧!”冷广对叫得难听的王氏说完,抬头对李倾儿不停地拱手作揖。“姑娘,你大人大量,原谅这个嘴里喷粪的老婆子。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你就饶了她吧!”
李倾儿无辜地摊开手,说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求我有用吗?”
“这……”冷广提起王氏,对她吼道:“你还在磨叽什么,赶快说啊!姑娘心善,一定会原谅你的。”
王氏痛得难受。当年生孩子也没有这么痛。她的眼前早就一片昏花,谁是谁,完全看不清楚。她难受地说道:“姑奶奶,饶了我吧!哎哟……我要死了……痛死我了……”
“这位大娘病得不轻,你们刚才不是想找大夫吗?现在就去找个大夫看看。常记药房的常大夫医术高明,应该能够帮她治病。”哼!不是想要贪别人的银子吗?常记药房的常大夫诊金极高,普通人根本看不起病。他们看起来就是有银子的,那就大出血吧!
李倾儿朝冷轩挥挥手,对众人说道:“本姑娘大度,不和一个快要死掉的人计较。再加上她道了歉,就不告她了。我还有事,先走。临走之前,还是好心给这位大娘一些忠告。这位大娘做多了坏事,现在老天爷来惩罚她。以我看,想要彻底地治好病,只有散财。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早些还回去的好。当然,如果觉得自己的命不值钱,那就一意孤行吧!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的眼睛睁着呢!”
众人看着李倾儿的背影走远,纷纷讨论着她说的话。李倾儿小小年纪,挺有想法的,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秦守备,那个女子有什么问题吗?”人群中,一个便装衙役对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说道。
秦可言抿嘴,眼里闪过淡淡的笑意,说道:“没有。走吧!”
衙役走了几步。秦可言停下脚步,他也跟着停下来。
“那个师爷,让你们县令大人好好地管管。”秦可言淡淡地说道:“豫城的风气可不能被这些小人破坏。”
“大人放心,属下会把今天的事情禀告给县令大人。那个师爷有些才学,没有想到人品差成这样。县令大人初来乍到,根本不了解这些。”衙役说道。
“嗯。”秦可言淡淡地应了一声。
唐府,墨竹轩。
楚楚端着茶水走进去,轻轻地放在桌案上。
唐霖放下账本,对楚楚说道:“你和那个李姑娘说了什么?听门口的护卫说,你还哭了。可是谁惹了你?”
楚楚伺候唐霖多年,了解唐霖的脾气。她平静地说道:“奴婢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大少爷看得真是紧。莫不是嫌弃奴婢了?”
“看来这次真是受委屈了。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本少爷不会让他们动你。就算想要通房丫头,那也要找心甘情愿的。你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就算收进房里,整天哭哭啼啼的,本少爷也是厌烦。”唐霖淡淡地说道。
“少爷天人之姿,奴婢这样的贱婢,哪里配得上少爷?少爷可不要多心,以为奴婢有什么其他想法,实在是看得多了,害怕这样的大院子。奴婢也是人,也有一颗真心,只想把这颗真心送给真心待我的人。只有真心换真心,人才能活着。要不然,奴婢也是行尸走肉。”
“如果每个人都有你的见解,这个院子每天晚上会少多少哭声?呵!还是本少爷调教有方啊!”唐霖微笑道。
楚楚一边打扫房间里的灰尘一边笑道:“少爷就不问问我们说了什么?只关心奴婢哭没哭,奴婢可是受宠若惊。”
“你们女孩子之间的谈话,我一个男人打听做什么?”唐霖喝了茶,重新拿起帐本。
楚楚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瓶面膜,放在唐霖的面前,说道:“这是那位李姑娘制作的,听说能够保养女子的皮肤。每天晚上抹薄薄的一层,第二天早上洗掉就行了。”
唐霖瞟了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翻阅帐本。
楚楚拿着羽毛毯子打扫卫生,也没有把东西拿回去。
李家村,李倾儿坐着陈庆的牛车回到村口,背着空背篓回到李家。
方氏和李铭炙看见她回来,暗暗松了一口气。李峰和李铭晟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可是他们只能在院子里杵着拐杖走,不能去外面。
李倾儿把新得的荷包放在桌上,掏出里面的银子。这里又有十两。也就是说,他们手里总共有二十七两半银子。
“丫丫,你奶今天又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后日就是说好的时间,听她的意思,明日她就会过来。”方氏叹道。
“爹,娘,你们想不想彻底地摆脱他们?”李倾儿淡淡地说道。
方氏惊讶地看着李倾儿。李峰皱眉,沉默不语。
陈氏这些年的偏心,就算李峰有颗火热的心,经过这些年来,也变得冰冷如雪。他可以受她的折磨,可是他的妻儿何其无辜?
“如何摆脱?”李铭炙和李铭晟没有说话,方氏更不好说话,能够表达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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