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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眨眨眼, 还以为只有她一个人这样觉得:“大春,快具体说说。”
陈诺和林禹年的事,在寝室不算秘密,从入学那天林禹年送陈诺过来起,她们就都知道了。在阮春婷看来青梅竹马十几年,是那种既让人羡慕又想去维护的感情, 或许是先入为主, 阮春婷有点讨厌女警的行为。
她摊手:“反正如果我是她,在明知道‘师兄’有女友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师兄长师兄短的,狗皮膏药一样粘着。”
陈诺两手托腮, 盯着脚尖:“可是年年并没有说我是他女友”
阮春婷语塞, 不好说出渣男这句话, 她委婉说:“诺诺,或许你该直接问一句, 得到个肯定答案,就算不是,你还怕没人追?”
一语点醒局中人, 陈诺点点头,认真道:“大春你说得对, 等回去,我问问年年, 他要是犹犹豫豫, 我就不要他了。”
两人咕咕唧唧一阵, 房里阮春叶突然有些躁动不安,在床上翻来覆去,阮春婷不由紧张起来:“诺诺,小叶是怎么了?”
陈诺抬手看看时间,给她安心眼神,起身回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张锁魂符,被她折成三角压在了阮春叶枕下,解释道:“没事,是小叶的原魂在抗拒,和昨晚出现的情况不一样。”
午间是阳气旺盛时,尤以午时三刻为盛,极容易让鬼无所遁形,即是说,中午同样可能见到鬼。
但中午也是人生命力最顽强的时候,被鬼物缠身的人会潜意识抗拒,所以寻常人才会看到部分“精神病”狂言乱语,甚至打骂叫訾。
陈诺捏指诀打散她额间黑气,为她诵读安神咒。
阮春叶总算逐渐安静下来。
昨晚因为黑将军的突闯,陈诺不得不再等时机,如果她没猜错,昨夜那只女水鬼的葬身地应该是在石头塘。
晚饭之后,所有人寸步不离的守在阮春叶身旁,几乎是在同样的时间,阮春叶轰然从床上坐起,梦游一样往外走,去的还是昨天的石头塘,到了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水塘边嘤嘤哭泣。
她哭声悲恸,听得阮妈和阮春婷偷偷掉泪。
为防再有人来打扰,陈诺快速掏出通灵符,合在掌间,口中低念通灵咒。
阮爸阮妈看不太懂,只能感到四周冰凉入骨,女儿哭声时高时低,似在诉委屈。
良久,阮春叶哭声渐停,两眼迷迷蒙蒙。她揉揉眼,打了个哈欠,几乎困顿到要睡着,瞥眼她爸妈还有她姐,咕哝道:“大晚上的,都看着我干什么啊。”
说完,又打了个哈欠,“好困,我先睡了啊。”
她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直接躺在她坐的大石块上,呼呼大睡,还打起了鼾声,好像这段时间是去干了什么大事一样。
阮妈连声念阿弥陀佛,自己的女儿,正不正常,她一眼能看出来,眼前这个,分明是她的小叶!
阮爸一个大男人,不好又哭又笑,重重叹口气,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放下。
阮春婷见陈诺低念最后一声,再启掌时,掌心的符咒已经化成了灰烬,她灵光一闪,主动说:“是要留着冲碗水喂我妹喝下去?”
陈诺顿感好笑:“阮春婷,咱们要相信科学!这玩意又脏又臭,给小叶喝干什么?让她拉肚子吗?”
阮春婷竟无言以对,神婆居然和她讲科学
“诺诺,小叶是怎么回事啊?”阮妈忍不住问。
陈诺回头看眼石头塘,微微叹气:“阿姨我们先回吧,有事回去再说。”
按前面陈诺分辨鬼相的方法来说,刚才的女水鬼算是自怨自艾的一种,并没太大恶意,只是借了小叶身体发泄痛苦,如果真想伤害小叶,根本等不到陈诺过来,小叶就已经发狂,或者一言不发往水里跳了。
不过她比普通落水鬼更多了几分戾气,原因无他,她生前不是自愿死亡,而是被人杀害。
等回到家,陈诺才问:“叔叔阿姨,你们知不知道阮红红这个人?”
阮爸似曾听说,抓耳挠腮想了许久,突然拍大腿说:“哦,我想起来了!你阿姨肯定不会知道,她嫁我之前阮红红就已经死了!”
对上阮妈茫然,阮爸说:“就是住村南的二叔,他大女儿,比我还大几岁。死了有二十几年了,具体我记得也不太清,好像是学人自由爱恋,处了个男朋友,后来听说闹分手,这个阮红红想不开,大晚上偷跑出去,跳塘自杀了,当年尸体捞上来之后,二叔气得看都没看一眼,裹了张草席就随便给埋了。”
二十几年前的社会远没有现在开放,自由恋爱的风气还没刮到乡下,在那个时候的乡下人看来,谈恋爱就像谁家小孩考上大学一样稀奇,加上阮红红最后跳河自杀,当年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只是近几年越来越开放,因失恋跳楼自杀、煤气中毒、壮士割腕五花八门的自杀法太多,大家见怪不怪,逐渐提的少了。
“谁说她是自杀的?”陈诺摇摇头:“她是被一个叫沈建国的男人推下水淹死的,是她生前的男友。”
阮爸和阮妈互视一眼,难掩惊愕。
谁也没料到,阮春叶中邪会牵扯出一桩命案。
阮爸沉默良久才道:“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再报警十有**估计也没用,当年的事都忘得差不多,谁还能去证明啊。”
阮爸说的一点没错,法治社会讲的是证据,不是靠神怪胡乱给人判罪。
可是陈诺既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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