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天海市八十公里的海湾处,一座寺庙倚山而建,就算是旅游淡季,可是这间寺庙的香火依然很旺。
巨大的寺庙门上挂着“广法寺”的招牌,人来人往穿行在寺门当中,入门偌大的铜鼎里插着无数的高香,浓浓的青烟刚一升上天空,就被大风吹得消失掉了。
一个年青小伙子穿着背心大裤衩加一双人字拖,腰上捆着鼓鼓囊囊的大腰包,这人一走进寺庙,立刻从人群当中脱离,绕过大殿直接去了后院,感觉像回了自己家一样,穿廊过道后,在一间厢房的大门上重重地扣了三下。
这时,木门朝里拉了开来,一个穿黄色僧袍的中年和尚走了出来。
年青人一看这和尚,嘿嘿一笑,拉开腰包,从里面拿出五叠捆得四四方方的百元大钞递给了和尚说道:“淡季,这个星期就这么多了。”
和尚拿着钱在手里掂了掂,顺手放进了袍衣的袖子里,板着脸说道:“再让我发现里面掺了假钞,门口的香蜡档口就交给别人打理了。”
“别介啊,缘妙大师,我们可是老主顾,上次也是伙计遇上了用假钞的,没注意才发生这种事的,以后不会了,一定不会了!”男子谄媚地打着哈哈,要知道广法寺这个地界那是干什么都能挣钱的,晴卖墨镜,雨卖伞,天天香火烧不断,在寺门口把所有的香蜡档口一接手,跟捧了个金饭碗没区别。
当然,这个金饭碗是大师发的,大师说加钱就加钱,大师说不让谁干,就不让谁干,谁让人是这里的佛爷呢?
男子不敢得罪缘妙,打了个哈哈离开了后院。
缘妙进了厢房一关门,顺手拉开了柜子,先用指纹,再用密码开了一个硕大的保险箱,把刚才收来的几万块直接扔在那成堆的钞票上,这里面不仅仅有钞票,什么房本儿,金条等等也摆了足足一层。
“师兄啊,不是我说你,这东西往银行里一放,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听了这话,缘妙哼了一声,砰地关上保险箱道:“你知道什么,万事以安全为主,银行能有咱自家的地方安全。”看了床上躺着的那个师弟,缘妙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如果王大根要是看到这家伙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不就是那个被他揍得落慌而逃的缘林吗?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吧?”缘妙为自己这个师弟诊了诊脉象,还算平稳,比起昨天晚上回来那半条命的样子真是好了太多。
缘妙以内功替缘林疗了整夜的伤,才让他舒服地一觉睡到这个时候,真是很难相信,外面居然还有人敢对和尚动手。
咳……缘林咳了两下,把一口血痰吐进了床头的盆子里,胸口一阵舒畅道:“师兄啊,师弟这次栽大了,你可得替我出头啊,那小子姓王,手下的功夫诡异得很,好像会点穴术,如果不是师弟我跟着师父从小练了点儿移穴之法,这次恐怕就回不来了!”
缘妙听得也是一惊,什么人居然会点穴术?难不成是那帮牛鼻子?好奇之下听缘林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讲了一遍,听得缘妙直冒冷汗。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但会点穴术,而且还带有内力,这事情说出来,谁会相信啊?
不过缘林本身就不是吃素的和尚,能把他伤成这样,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想到这儿,缘妙冷冷地说道:“师父跟师叔最近在谈一处道场的事,不能出乱子,等这事情一定,师兄我亲自去江云会会你口中这个邪门的小子,这段时间你就留在寺里吧。”
“嘿……没问题啊师兄,只不过没有没女施主可以开开光什么的?”
看缘林那恶鬼的样子,缘妙摇了摇头道:“等你伤好些再说吧!”
一听有这种好事,缘林一拍手,恨不得马上好起来,不过想到胸口的痛苦,就气不打一处来,王大根是吧,贫僧一定让你后悔生出来的。
王大根的车刚上河堤,全身一个冷颤,背心直冒凉气。这才九月的天,怎么都有点发寒了,该不是感冒了吧?
揉了揉鼻子,王大根没想太多,一甩方向盘,车头顺着岔路开下河堤,直接进了江云市淡水养殖基地的大门。
把车一停好,就往厂区里面走去,才没走多远,就看到一群穿白大卦的实验围着办公楼起哄。
王大根的手机捏在手里,那号码还没来得及拨出去,挤进人群,只见当中一个男人在地上用彩带扎出了一句“我爱你”的英文,他手里捧着花,虔诚地冲着楼上喊道:“文雯,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原谅我吧!”
“八百七十六……”
原来,每当这男人求一次原谅,基地的工作人员都跟着起一次哄,数着他祈求原谅的次数,居然都已经快一千次了,看来还挺有恒心的嘛。
王大根不用看他的正面,听声音都知道这个煞笔就是那个名叫李龙的软饭男。
李龙大清早就已经过来了,可是敲了好久的门,文雯也不开,没办法,他就只能来到楼下布置一番,然后利用基地员工的力量,希望文雯碍于面子,半推半就原谅他,这样他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不得不说,他的愿望是好的,只是没想到文雯这么绝情,还有,他没想到王大根会来得这么快。
王大根二话没说,走上去一把按在他的肩膀上,平静地说道:“是你自己滚,还是我把你扔出去?”
听到王大根的声音,李龙扭头一看,立刻连毛都立起来了,全身一软,连滚带爬往后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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