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寻到归宿的。你终身有靠,妈心里也安稳不是?”
尤三姐被他说得伤心,拿起帕子按按眼角,起身道:“既然我出嫁对大家都好,那就嫁吧。烦二爷跟那姓柳的商议清楚,我没有什么嫁妆,也不需他付什么彩礼,更不要大操大办,大家坐一起吃顿饭,喝杯合卺酒,我就跟他走。”她知道柳湘莲身边没有多少积蓄,婚礼大办既劳神又伤财,她才不想他头疼呢。
尤老太急道:“胡说,成亲岂可如此简便?你这样,人家还当你嫁不出去,急着出手呢!”尤三姐冷哼一声,笑道:“你们难道不是急着把我嫁出去么?要人家做冤大头,还有脸受人家的彩礼?”
尤老太气得说不出话,尤二姐咬牙恨道:“你真是疯了!好不好的就找人出气,要我说,把你嫁给柳相公,我们都觉愧得慌。”
贾琏抬手打圆场道:“大家这是何苦?好好一件事,成不成的,也不能伤了自家和气。再说,这不也还没成呢嘛,怎么就着急说到彩礼上了呢?”
尤老太道:“是他求上门来的,我们也没有逼着他娶三姐儿啊,我并非不讲理的人,只要他诚意够,肯待三姐儿好,我也不说什么了。”
贾琏笑道:“这个妈大可放心,柳兄的脾性我们都清楚,若他看准了要待谁好,就绝不会刻薄。更何况,以小妹的品貌,嫁过去,他只怕疼还来不及呢。”尤老太听如此说,便起身摆手道:“姑爷看着好,就帮着撮合撮合,她一天大似一天了,整日家呆着和我们怄气也不是个办法。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不管啦。”说完,她招来小丫头,被搀着回房去了。
尤老太一走,贾琏拿眼看二姐,让她帮着说两句软话。尤二姐见了,少不得收着怒气,轻声劝着妹妹:“小妹,世上的人,哪个最后不是成双成对的?任你是王侯将相,或是乡野农夫,还不都要娶妻生子?就是千金小姐也要出嫁相夫教子,更别说你。成了自己的家,有依有靠,再生个一儿半女,老了总不至于孤零零的。你当我和娘愿意把你嫁出去么?我们还不是想着给你找个傍身之所?妈一大把年纪,难道还贪你什么吗?她不就是图你有人护着,以后不孤苦么?”
贾琏在一旁坐下慢慢喝茶,尤二姐看妹妹垂着脑袋一言不发,便继续道:“我现今跟了二爷,算是有了依靠,可你怎么办呢?这柳湘莲看着确实不错,人也腼腆,说话也软和,不像面上那样冷,再说,有二爷帮你相看,他都赞不绝口的人,肯定不会差了。咱们都是一家人,没得把你往火坑推的道理,我们也不逼你,你先细想想,若成呢,咱们便让二爷去回话,不成呢,也让人家别白等,是不是?”
贾琏放下茶杯,转着指上的戒指说:“对,若你愿意,我去回话,只要成了,这彩礼嫁妆都由我们置办,也不需告诉母亲,省得她心里不自在。”
尤三姐闻言,抬头道:“我愿意嫁,但彩礼嫁妆都不要折腾,简单着来,现在国孝未完,咱们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不讲究那些,只要重要的礼不差了就行。”
得了准信,贾琏便赶着去给柳湘莲回话,但一时记起匆忙间未问他寓在那里,恰好又有兴儿赶来说凤姐要他回去议事,他没法子只好跟着兴儿回了府。原来杏奴在门房打听尤氏姐妹的事,不知被谁传到凤姐耳里,她审了兴儿,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兴儿吓破了胆子,不知这事被凤姐知道去多少,但想着二爷还在,凡事来个死不承认便可应付一会儿,只要把二爷请回去,至于这谎话究竟要怎么圆,便不关他的事了。一时兴儿咬紧牙关,挨了几脚,愣是说自己不知道。
凤姐本也是听着风声,并不确定是贾珍、贾蓉还是贾琏,见兴儿赌咒发誓说得狠,倒也没为难他,只让他赶紧滚出去把贾琏叫回来。
兴儿得令飞快跑出府门,抓着门房打听清楚这话头来源,方知给柳湘莲送帖子的小子曾在此打听过尤氏姐妹的事,他们只说不知道,但那小子却说:“几位大爷可别唬我,你们贾家明明有位爷新收了那二姐做奶奶呢。”
兴儿问明白了,心放下一半,不知道是哪个爷就还能糊弄过去,当下飞奔出来找到贾琏,把事情原委一说,贾琏亦惊出一身冷汗,赶忙随兴儿上马赶回家。
一进屋,平儿替贾琏打帘子,眼里全是自求多福的意味,贾琏稳着心神进去,果见凤姐坐在榻上按脑袋,遂走过去接着她的手缓缓揉着说:“怎么了?什么事急急地叫我赶回来?”
凤姐推开他的手,哼一声道:“那边就那样忙么?不叫你,你还不肯踏进这个家了?”
贾琏笑着替她捶肩膀,回道:“你也知道,珍大哥、嫂子和蓉儿都在庙里,家里也一堆事,你整日掌家的人,不应该最清楚的么?”
凤姐叹口气道:“你是忙着帮珍大哥掌家么?该不是忙着给哪个相好的掌家吧?”
贾琏心里一凛,佯自镇定后退两步斜靠在榻上,挑颗葡萄扔进嘴里,问道:“你又听什么风言风语了?”
凤姐道:“无风不起浪,你若行的端做得正,谁能往你身上泼脏水呢?”贾琏冷笑道:“你要真有事,咱就说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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