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和眼圈都红红的,不由抱着智能儿瞪一眼秦钟。
秦钟摸着额头有些讪讪的,柳湘莲招呼大家坐下,
冯渊也叹妻子护智能儿太过,安排姐妹俩入座后,捡了些英莲爱吃的菜到碗里,又配好勺子和筷子在英莲跟前放好。
柳湘莲看冯渊那架势就差喂媳妇了,感觉眼界大开。
秦钟有样学样,替智能儿找些能吃的素菜到碟里,照顾她吃饭。
柳湘莲坐在一旁,哭笑不得:“今天这饭吃得真不得劲。”
秦钟和冯渊疑惑抬头,他摆手喝口酒道:“没事,你们吃自己的,不用管我。”
秦钟看眼冯渊,有些惭愧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现在见他和夫人确实是真心将智能儿拿家人对待的,便举杯朝他道歉:“冯大哥,大恩不言谢,您和嫂夫人对我和能儿的恩情,来日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冯渊拿了酒杯和他一碰,笑道:“不必,你日后对能儿好,就是报恩了。”
英莲跟着猛点头:“冯相公,你别怪我和夫君做打鸳鸯的棍棒,实在是能儿还小,你又年轻,两人现在趁着浓情甜蜜一时,总不是长久法子。等我们从姑苏带着爹娘回来,到时有长辈做主,事事妥当了,你跟家里世伯也好交代,你说是这个理吧?”
秦钟见她一张小嘴爽利干脆地说出这番话,忙点头不迭,称“还是姐姐想的周到”。
冯渊憋笑,智能儿感激。
柳湘莲觉得更有意思了,想这夫妻俩明明年纪也不大,讲起大道理却一点不输人的。
众人几杯酒下肚,都说说笑笑热闹起来。
谈起姑苏之行,最后柳湘莲道:“我因要外出游历,都说姑苏那边风光好,至今未曾得见,希望能跟冯兄弟做个伴。”
秦钟愣一下,反应过后也帮腔道:“柳大哥功夫好,姐姐你们一路轻车简从的,也该有个护卫。”
冯渊见秦钟十分敬重柳湘莲,也知他品行是没问题了,想自家这一行人,青云只会跑腿,门子只会认路,自己虽会点拳脚功夫,也不过是跟着蒋权他们胡闹学得的花拳绣腿,幸好从金陵过来都中,走官道倒也没出什么事,但再往南走,山高路远的,谁也保不齐路上会碰到什么。
这柳湘莲身材高大,动作敏捷,看着像个练家子,有个这样的人做护卫,路上也能安心些,毕竟女孩子太多,总要稳妥些。
他原本还打算出了都中,就找个镖局雇些人一起上路,后来青云出去打听一圈,要么是价格不合适,要么就是那些走镖人本身看着就不像好人,所以此事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柳湘莲怎么说也是认识的人,总该比那些不认识的镖师靠谱。
再者,退一万步讲,秦钟总不能推荐个歹人来保护智能儿吧。
冯渊在这边转着眼珠想事情,柳湘莲在那边看着差点憋不住笑出声,这夫妻俩的心事都放在脸上,简直太好懂了。
半晌后,冯渊方笑道:“既如此,那就麻烦柳兄了。”
柳湘莲回道:“不麻烦,我向来孤身一人,远行路上难免寂寞,有你们作伴,此次外出想必会很顺心。”
英莲诧异,睁着大眼睛问:“柳相公,没有娶妻吗?”
冯渊阻止不及,对柳湘莲抱歉一笑。
柳湘莲宽容地笑笑:“没有,无父无母,无人管教,所以,也无人敢嫁。”语毕,他苦涩地皱皱眉,脸上悲戚之色尽显。
英莲叹息:“真可怜,柳相公天人之姿,明明不该沦落至此的。”
冯渊闻言,脸色垮下来,这还是英莲第一次夸别的男人。不过,柳湘莲确实配得上“天人之姿”这个词的。
秦钟和智能儿凑在一处说悄悄话,并不关心这边的情况。
柳湘莲本不喜欢别人说自己相貌好,但英莲的语气纯真并不含狎昵之意,他闻言笑道:“外貌不过一副皮囊,好在这皮囊还能入得嫂夫人的眼。”
英莲听这话方知自己造次了,不由慌得抱了冯渊的胳膊冲柳湘莲道歉:“对不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时口快。”她急得一张脸涨得通红,轻摇着冯渊手臂求道,“夫君,帮我给柳相公解释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
冯渊有些报复似的捏住她的鼻子道:“叫你以后乱多嘴。”
柳湘莲看着他们,再看眼脑袋挨在一起的秦钟与智能儿,直觉得眼睛刺疼,他想,老子干嘛要呆在这儿受这份罪呢?
最是人间绝色处
几人商议定第二日出发的时间,用过饭就各回住处。
柳湘莲担心薛蟠没走,冯渊他们回去后又被刁难,便送他们到客栈,眼见几人回房,也回家准备。
翌日清晨,柳湘莲早早起来洗漱完毕,简单用过早饭,提着杏奴头一晚准备好的行礼牵马去寻冯渊。
杏奴立在门前看主人远去,重重叹口气,感慨道:“爷终日这样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
身旁看门的老伯也皱眉道:“上次郎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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