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我回过头,见他正在我身后不远处喘气:“你怎么跟来了,这里很危险的。”
他缓过气来走到我身前:“那就更不能让师父一个人面对了。”
我不由得有些感动,他无论变成何种模样都始终是他。
那团浊气此刻已经化成了一个身着黑纱长裙的女子,额间一朵墨色彼岸花衬着红唇分外妖冶:“既然你们如此师徒情深,我便成全你们。”
一般如此想要成全他人的热心举动都无法成功,她自然也不例外,她的术法在中途就被她身旁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打消了:“休得放肆。”
☆、似曾相识是故人
黑裙女子柳眉微蹙看着旁边的白衣男子:“兄长,你做什么。”
白衣男子语气缓和了些:“阿妹别胡闹了,帝座若是知道了定然饶不了你。”
身旁的轩宸小声问道:“师父,他们是黑白双煞吗,可传言中不是黑男白女吗?”
我拍了拍轩宸的肩膀:“传言一般都是骗小孩的。”
传言当年冥帝一时兴起执意辞官隐世,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手下的孟夫人和黑白阴司自然也同他一道去了,至于后来如何传言也没有说,神族特地成立了幽冥司来接手之前冥界事务,但就像我对轩宸说的,传言都是骗小孩子的,我听来的这些兴许也是假的。
白衣男子忽地向我揖了一个礼,却是我没见过的礼数:“小妹不懂事,还请神女恕罪。”
这是闹哪一出,难道他们认错人了,不过若维持着这个误会似乎能省了许多事:“我无意计较她冒犯我之举,但是她不该肆意伤害凡人,况且今日她伤的这人于我有恩,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黑裙女子真是个暴脾气一把扯开她身前的白衣男子:“说得可真好听,我倒要看看你这几万年来有没有什么长进。”
说着她手中便放出一堆尖针,我将轩宸护在身后正欲凝决抵挡,周身忽然展开一个屏障,尖针撞了个粉碎,与此同时一阵白光向黑裙女子飞去,白衣男子及时反应过来施术抵消了去。
许斯哲此刻已经到了我身前:“没事吧。”
他果然不仅仅只是个尚书公子,我摇头道:“没事,你来得刚刚好。”
黑裙女子见没伤到我,有些气急败坏:“你是何人,敢坏老娘的事,不想活了?”
许斯哲冷笑一声:“就凭你?你们家帝座呢,你做这些可得到他同意了,如此没规矩,看来他如今是越发不管事了,也罢。本公子今日就替他好好教教你们。”
轩宸一脸迷茫地看着我:“师父,许公子在说什么,许公子怎么这么厉害了?”
我回他以同样迷茫的神情:“师父也不知道,许公子他可能…从哪里偷学了些旁门术法。”亦或者是兄长怕我一个人在凡间不妥当,差来帮我的人?
白衣男子此刻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舍妹此番行为的确不妥,但请公子莫要对帝座不敬,帝座闭关多年不问世事我们所做之事都与他无关,在下不知公子是何方神圣,既知道帝座那便应当清楚当年之事,本不是帝座的错。”
许斯哲语气依旧很冷:“谁的错我不清楚也不屑于去了解,但最后的结果都不该让一个女子来承担,自己躲起来算什么英雄?”
“你胡说,”此刻黑衣女子一脸凶恶地指着我,“她承担了什么她什么事都没有还做了北极中天帝姬,你又知道什么,都是帝座在独自承受,帝座他现在都还…”
“住口!”随着一声怒吼空中闪过一道紫光,一乌衣女子从空中一跃而下,“无影,你现下是越发能耐了,背着我出来闹事也就罢了,帝座的事也敢议论了!”
无影此刻已经被击翻在地,捂着胸口眼里显然还有不甘却已不敢多言,许斯哲看了她一眼道:“孟夫人,好久不见。”
想不到传言还是有些真实,想必那白衣男子就是常夜,他此刻正一脸心疼地蹲在地上扶着无影。
孟夫人神情冷漠并不理会许斯哲的假意寒暄:“今日之事无影的确荒唐了,我在此替她赔罪,二位大人有大量想来也不会计较。”她突然看见不知何时已经护在我身前的轩宸,面上有一丝错愕旋即垂下头,“我会将无影带回去好好管束,就先告辞了。”
许斯哲没有阻拦,我自然也不好多言因为我深觉自己应该打不过他们,孟夫人又回头看了一眼轩宸随后才消失在枯木林深处。
许斯哲似乎也察觉到了孟夫人的反常,回过身来上下打量轩宸,我将轩宸护在身后:“你想干嘛?”
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玩笑神色:“我又不跟你抢,看一眼都不行吗?”
我此刻无心与他玩笑:“你到底是谁,还有那什么孟夫人黑白阴司,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还都认识我的样子,你快给我说说。”
他一脸无辜道:“我是谁你随便在寻岸城拉个人问问都能知道,我就是许家公子,至于那什么孟夫人黑白双煞不应该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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