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
可这种爱太微不足道,尤其是与给周爸的爱相对比。
有人说左手右手都是手,失去哪只都心疼。
确实如此,可要是必须失去一只手,你会选择哪只?
必须啊,必须就是一定要做抉择。
左撇子选择留下左手,因为左手更灵活;右撇子也自然选择右手。
而周小荻便是必然被抛弃的那只。
她埋怨过,伤心过,却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
周母将心里的郁结都发泄出来才好受一点儿,周小荻怕周母想不开,提议道:“我回来陪你吧。”
周母回道:“回来干什么?你回来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了吗?你安安心心的上班,不要再给我添乱就行了!”
周小荻沉默,鼻子很酸,眼睛还烫,好像是被风吹进了辣椒粉。
那些话语刺在她柔软的心里,就算□□了却还是会留下窟窿。
周母气消了大半,思维也开始活络了。她虽然已经四十好几,眼角也爬上细细的纹路,可眼眉之间依旧窥探出年轻时的风情。
尤其是哭过后,对着火车唐亮的玻璃,看见自己犹存风韵的脸,她冷笑道:“离婚,可以离婚,让你爸净身出户,我生的又不丑,难道还找不到个伴儿吗?”
周小荻心里堵得厉害,捏了捏鼻子,回道:“你想好了就好。”
将话语倾诉完了后,周母心情稍稍好了些,她的手里闪过一个又一个未接电话。是周爸的。
他着实在挽留,也着实想坐享齐人之福。
周小荻将电话挂了,脑袋像颓了的向日葵花盘一样低低垂着。
地上落了滴泪,两滴,三滴。泪水越来越多,很快湿了一片。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以前她有父有母,有完整的的家庭,是一个人。
现在这个家庭破碎了,她还是一个人。
她回到家,那里除了纤尘不染的家具之外空空如也。
有一张不大的床,她躺在床上,手机放在一旁。
屋内黑漆漆的,一点光也没有,周小荻的手阖在眼皮上,脸上很潮湿,鼻子也不通气。
她躺了会儿,下了床,就着冷水洗了一个澡。
深夜了,从水管里流出来的水有些凉。
从周小荻的头顶上淋下,她抬起手,双手插在头发里,头发倒是热的。
她闭着眼慢慢搓洗。
睁眼,纱窗的网格切碎一片片月光。
她关上龙头,走出去,水渍粘在地板上。
周小荻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找到余杨。
把钱转给他了,他没收。
她合上被子,蜷缩着闷出一身汗。
身体轻盈了,她对余杨说:“你打的赌太小了,我们赌个大的?”
手机信息铃在院子外的合欢树下响起。
高个子男人站在树影下,脚下是残碎开败的花,他默默注视黑漆漆的窗扇。
打开手机,光亮投在他的脸上。
“赌什么?”
“赌欲。”
欲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能化腐朽为神奇,能让一个人扭曲变形成一个怪物,每个人都是各种欲的奴隶,鲜有人会是它的主宰。
余杨心善,周小荻害怕把这样一个好人拖向漆黑的深渊。
可一旦他并不是周小荻心中的圣人,他只要有一丁点破绽露出和周小荻一样的东西,她内心的愧疚就会自欺欺人起来。
说道,看呀,他也不过是个这样肮脏的人,他们没有什么不同。
“怎么赌?”
周小荻双腿夹着被子,头枕在床边,头发倾到地上:
“看我们谁先把对方勾引到床上?你敢吗?”
你敢吗?用你的生命、你的灵魂作为赌注,堕入黄泉之深,一步步走向恶之花盛开的地方?
“敢。”
只要是你周小荻在的地方,我余杨,虽九死其犹未悔。
周小荻闭眼,丢下手机。
这里荒芜一片,寸草不生。
阳光远去,雨水缺失。
你在这走过一遭
奇迹般万物生长。
这里是我的心
我的心,余杨,它畸生了你的一片森林。
你别让我失望。
诱鲜01
这是一场游戏,一对猛虎的你追我赶,也是灵魂的角逐。
周小荻躺在床上,身体沉重黏在现实的淤泥里,思维却很轻盈。
睡了一夜,冷水凉沁了头皮,脑袋疼的厉害。
她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随便套了件裙子,刷牙、洗脸就出了门。
周二,地铁里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麻木的,周小荻抓着吊环,瘦削的身子随着车身摇摇摆摆。
下车,人群蜂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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