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够淡定,也够厉害——夏云岚心里暗暗赞叹了一句,笑嘻嘻站起身道:“上官师兄,所有师兄师姐里我最服你,不论做了什么都可以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呵呵……就当我捕风捉影好了,既然玉师祖已经揽下纵火之事,暂时我也就不再追究了……”
“什么叫你不再追究?”司琼音打断夏云岚的话道:“上官师兄已经说过,有证据你就光明正大地去告,没证据就闭上嘴!少在这里夹枪带棒地污蔑人……”
“司师妹——”上官宇辰一摆手,制止了司琼音的话,道:“比武在即,也不排除有人想要故意扰乱咱们的心神,使咱们无法专心练功。咱们要做的事,就是不要理会,只以练功为务。”
“上官师兄说得是,我竟差点儿上了那等小人的当。”司琼音轻蔑地瞥了夏云岚一眼,转身跟着上官宇辰向练功场中央走去。
夏云岚拍了拍手,笑道:“高明——果然不愧是咱们繇山派的精英弟子,这移花接木、颠倒黑白的本事妥妥是一流的。”
“夏云岚——”顾风岩一直沉默地看着三人争吵,此时蹙眉开口道:“咱们繇山乃名门正派,我相信没有人会为了比武之事暗中害你,你太多心了。”
“顾师叔——”夏云岚仰起头,看着脸上一片忧色的顾风岩,浅浅笑道:“似你这般忠厚正直之人,自然不懂得什么叫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然而我也不指望别人会承认,不过是给他们一个警告罢了。他们晓得收手最好,若不然,这两天还有得好戏可看。”
言罢,夏云岚微微鞠了一躬,转身行至队伍后面。
一个人可以欺骗全世界,但无法欺瞒自己的心。
看那上官宇辰不经意间紧锁的眉头,以及司琼音不安的神色,夏云岚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训练的强度一日重似一日,这天散课后,连上官宇辰也终于支撑不住,在场地上休息了小半个时辰,才敢去过回去的吊桥。
连月不眠不息,夏云岚觉得自己也已支撑不住,于是这日晚间,绕着明心峰练了半圈轻功身法后,便找了棵背风处的大树,躺在浓密的枝叶间睡起大觉来。
睡至半夜时分,树枝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夏云岚猛地坐起身子,便见玉倾城正在树下不遗余力地摇晃着树干。
因为昨夜里的事,夏云岚正对玉倾城满肚子怨气,此时又见玉倾城打扰了自己的好梦,她二话不说,揪起一把树叶便向玉倾城掷去。
树叶离手,每一片几乎都成了一把把薄薄的、锋利的刀刃。
然而,不等这些利刃近身,玉倾城仰起头来袖子一拂,这些利刃便重新化成了轻飘飘的树叶,晃晃悠悠地跌落在地上。
“丫头淘气……”玉倾城嘻嘻一笑,在被树叶筛过的月光下,对着夏云岚露出几颗白白的门牙。
夏云岚没了脾气,跳下树来苦着脸道:“师祖,您老人家能不能行行好,让小的睡个安稳觉?”
“说了不许叫我老人家!”玉倾城话音落处,夏云岚头上又挨了一记重重的爆栗。
夏云岚捂着脑袋咧了咧嘴,突然出其不意地抬脚向玉倾城屁股上踹去。
这一脚,她从昨晚已经惦记到现在了。
“啊哟——你这丫头反了天了,连师祖都敢打,还有没有一点儿规矩王法?”玉倾城明明刚沾着夏云岚的脚便一闪身躲了开去,却只管捂着屁股又跳又叫,活生生一副讹人的无赖相。
夏云岚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功夫,想要占到玉倾城的便宜基本上没什么可能。她横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跳闹,只恶狠狠道:“说——为什么要替上官宇辰和司琼音揽去纵火之罪?”
“上官宇辰?司琼音?那是两只什么东西?”玉倾城一脸懵懂,却装得一点儿都不像。
夏云岚怒道:“就是想要烧死我的两只东西!”
“烧死你?”玉倾城更加懵懂:“你这不活得好好的吗?”
“昨夜如果睡在房间里,你以为我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吗?”夏云岚气道。
“所以我告诉过你,让你不可有一夜间断嘛。”玉倾城完全不理会夏云岚的死活,得意洋洋仿佛很有先见之明地道。
要不是现在打不过玉倾城,夏云岚估计自己一定会忍不住把玉倾城狠狠揍上一顿,不知道他这逻辑不通的脑袋到底是继承谁的?
“我的意思是——”夏云岚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心平气和地道:“你为什么要把纵火的事揽到自己身上?”
“嘿嘿,这个呀……”玉倾城歪着脑袋道:“你猜——”
夏云岚再次以无比的耐性忍住了想往玉倾城屁股上踹一脚的冲动,极力平静地微笑道:“呵呵,这个……真猜不出来。”
玉倾城笑嘻嘻地道:“你想,打算烧死你的人,实力是不是跟你不相上下,或者比你略略次上那么一点儿?”
夏云岚想了一下上官宇辰和司琼音的功夫,点头道:“不错。如果没有我,他们其中一个夺得掌门弟子之位的可能性非常大。”
玉倾城道:“那不就得了。”
“什么?”夏云岚一点儿也没明白玉倾城在说些什么。
玉倾城摇了摇头,一脸儒子不可教也的表情道:“要是跟你实力相当的人被取消了比试资格,你轻轻松松得了第一,你说,那可该多没意思?”
“因为这个,你就要纵容他们逍遥法外?”夏云岚气得瞪大了眼睛。
玉倾城认真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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