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好的朋友变成了发泄的对象。
或许是颜秋生十四岁那句“我当然知道他是郑家的长子,不然干嘛理他”;又或许是十五岁那句“他不过就是命好罢了,没什么了不起”;又或许是十六岁那句“你的一切不过都是别人给的,若在我的处境里,你只是条可怜虫”。
郑慎难过到掉眼泪,不是因为一个下人的孩子竟然看不起自己,而是因为最好的朋友从未把这段友谊当回事。
他对他那么好,拿零花钱供他上学,喂他喝牛奶,为他买衣服,陪他看书,手把手教他打球,让他和自己睡在一起。
从那以后,小王子再也不见了。
他终于明白,颜秋生根本没有心。
“冷吗?你好像在发抖。”
颜秋生十六岁时就受不了这种羞辱,更何况他现在二十六岁了,事业有成人脉众多,可还是抵不过这人几句话。
郑慎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十六岁后颜秋生被要求不能直接叫他的名字、不能未经允许碰到他、不能睡在他的旁边、更不能去秘密基地了,最恶劣的那段时间,颜秋生作为学生主席在台上讲完话,下了台就得在半跪着为他系鞋带。
颜秋生闭着眼睛就能听到郑慎仿佛就在昨日说的话,“颜秋生,既然你不想当我的朋友,那就算了吧。”
郑慎非常仁慈的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把眼睛睁开。”
他刚睁眼,立刻被甩了一耳光,郑慎还是生气他下午跑到公司去的事。颜秋生脸色淡淡的,也没说什么,他不是一个会撒娇的人,拥有表情控制能力。
接下来一切都是轻车熟路,郑慎歪头点了根烟,心不在焉的抬脚踩住他问,“多久没弄过了?”
颜秋生低头,“两个月。”就是郑慎上次回国的日期。
他的yù_wàng是被郑慎牢牢把控住的,就连自渎也要打电话请示,从第一次开始时便是这样,不知是谁给当时愤怒的郑慎出了些下流狠招,全部用在了颜秋生身上,那之后稀里糊涂的一直持续到现在。
不过倒不是真的性,颜秋生明白只是羞辱的手段,再不愿意也会乖乖配合。
弄完郑慎的皮鞋脏了,他把鞋踢到一边,难得摸了摸颜秋生的耳朵,“好烫。”好可爱。
颜秋生看出他心情不错,立刻厚颜无耻地提要求,“老板,我想加薪水。”
“可以。”
“我看中了一款车……”
“不可以。”
小气鬼!死抠门!带着你的钱滚进棺材吧!
郑慎笑摸颜秋生狗头,“你都不会开车,要什么车。”
我那是为了提高自己身价和总资产!
说白了,他要充门面,世人总是如此,比起普通的ròu_tǐ凡胎,他们更愿意听从名声、权势、豪车、服装和私人飞机。
“要注意环保,最近我都自行车出行。”
颜秋生心说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郑慎点他,意味深长,“不要太张扬。”
颜秋生在他那受了气,自己一个人气呼呼跑去“娱乐城”玩,倒不是声色犬马的地方,一排排全是游戏机和电动,他包了场一台一台的玩过去。
“这么大人了,还爱玩这些。”管家笑着把照片递上去。
郑慎伸了个懒腰,目光沉沉,“他呀,心思太重了。吃喝嫖赌哪样是他一个人就能玩起来的?也就玩玩这个了。”又转头吩咐手下守在门口,玩累了就带回来。
哒哒哒哒哒哒——
面前的敌人好似都长了郑慎的脑袋,颜秋生端着枪打得起劲,他游戏技术一般,但是架不住经济宽裕,直接堆了五个装满游戏币的箱子扛到通关,算是彻底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
他玩了一晚回家后听到噩耗,郑慎要在国内留很长一段时间。
“你不在,当然是我去压榨他们工作咯。”
“您说笑了。”郑家产业覆盖广泛,颜秋生也只管着一间公司,做个高级打工仔罢了,而郑慎更是不会参加具体事务的管理。
不过很快所有人都知道郑慎回国的原因了,他已经二十七,该是考虑结婚的时候了,郑母很操心儿子的婚姻大事,名门望族大家闺秀选了一圈,拿不定主意,装着心脏病复发把儿子骗回了国。
颜秋生在家休养得整个人都犯懒了,他是闲不住的性格,刚想帮着女佣晒衣服,立刻被拦下来。
“颜少,您不用这样,这是我的工作……”所有下人都被管家敲打过一遍,不要被颜秋生灌几句mí_hún汤,就丢了工作。
于是他只能百般无聊地站在窗口扮演一个盆景,看着郑慎骑着自行车出门,身后跟着一辆宾利。
颜秋生:……
他决定下次把郑慎的自行车偷偷换成三蹦子,看他还能不能维持这种严肃正经的表情。
过了两日,管家送来张晚宴请帖,是郑慎的接风宴——名义上是这样,究竟目的如何却是不好说了,只是不少大家名门收了帖子,其中大多是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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